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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我怎么不覺得,在所有選手里能排個前三都抬舉他了,你圖什么?!”“不給你寫歌你記恨我,給你寫你又不高興,你到底想怎樣?”我給你寫歌還得我跪下來求你,要不然你還嫌姿勢不好看是不是?隋輕馳看著他,良久,喉嚨扯動了一下,說:“我不想怎樣,我只是覺得他不配,想讓你清醒點兒?!?/br>“我很清醒,不清醒的人是你?!备靛e忍無可忍道,“隋輕馳,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成熟一點吧,整天這樣自暴自棄有什么用?抽煙酗酒玩NP耍大牌,一會兒要組樂隊,一會兒又忘了,有精力去對付一個新人,能不能認真一點對待你的人生?”隋輕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閉嘴!”拳頭砸在玄關的柜子上,發出“咣”的一響,混血薩摩耶嚇得一彈而起,繞著主人的腿惶恐地打著轉。柜子的鐵藝把手狠狠磕在隋輕馳手上,整只手抽搐一般的疼,狗兒跳起來討好地撲他,隋輕馳忍住手上的劇痛,彎腰撿起地上的飛盤,直接沖露臺的方向飛了出去,飛盤落進泳池,混血薩摩耶傻乎乎地沖出去,“噗通”一聲跳進水里。傅錯見狗兒奮力游向泳池中央的紅色飛盤,隋輕馳卻走過去把落地玻璃門“嘩”地一聲拉上上了鎖,大狗叼著飛盤游回來,濕漉漉地蹲在門前,爪子可憐巴巴地撓著玻璃。傅錯看不下去:“當你的狗真不容易?!?/br>“你來了它才會倒霉,因為我不能拿你出氣?!?/br>“那你沖我來,別拿無關的亂發脾氣?!备靛e想也沒想就走過去,想拉開門放狗進來,手卻被隋輕馳按住。“這是你說的?!彼遢p馳看著他,冷冷地道。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還是掌心相貼的握法,傅錯突然就后悔了,用力一抬手,隋輕馳也在那一刻松開了手,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像貼著對方掌心的意外并沒發生過,他們之間還是只有恨與厭,沒有別的。傅錯面對這樣的隋輕馳,心情無比復雜,隋輕馳比他高不了兩公分,但身體散發的壓迫感比起從前仿佛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么,寥寥幾次見面,他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戾氣與日俱增,方才那一握時他手指傳遞的壓力絕對的沒有客氣,襯得掌心那一點點柔軟和火熱都能忽略不計。隋輕馳拉開了門,混血薩摩耶甩著渾身的水躥進來,冰涼的水濺在兩人身上,隋輕馳從大狗嘴里拿過那只飛盤,抬手朝傅錯十分惡意地舉了舉,然后一揚手扔向了外面的泳池。大狗還想沖去撿,卻被隋輕馳一把拽住項圈,兩只前腳都差點兒被拽提起來,感覺到主人頗大的力道,狗狗只掙了一下就原地蹲下不敢動了。隋輕馳一面俯身拽著狗,一面抬頭挑釁地看向傅錯。傅錯看了看隋輕馳,什么也沒說,抬手就脫了夾克。黑色的夾克扔在地上,金屬拉鏈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大狗抖了抖耳朵,好奇地看向走向泳池的人,感到身后抓著自己項圈的手漸漸松開了力道。初冬季節,一下水就感到刺骨的冰冷,飛盤并沒有落得很遠,但只這短短的距離,傅錯就游得心都涼透了。紅色的飛盤就飄在泳池中央,大狗見男人一點點朝它游去,急得往前一躥,從主人已經有氣無力的桎梏中掙脫了出去。混血薩摩耶跳下水時濺起老大的水花,狗狗搶先游過去銜到了飛盤,傅錯在震蕩的水中扭頭看向岸上的隋輕馳。隋輕馳站在泳池邊,低頭俯看著他,喉嚨里憋出一句:“為什么?”混血薩摩耶一身是水地躍上岸,傅錯才隨即從水里撐上來:“想讓你感受一下你的要求有多過分?!?/br>太冷了,他說話時牙關都在打戰,隋輕馳聽了也沒有再做聲。傅錯走到一旁,背對著隋輕馳脫掉了濕掉的T恤,想把毛衣穿上,但身上都是水,就把T恤擰了擰,想擦干一下身上的水,這時一條毛巾從身后遞來,見他沒接,就掛在了他肩頭——隔著一定的距離,很輕的一放。傅錯沒回頭,抓過毛巾默默擦拭身體。隋輕馳在身后問:“那個鐘島有什么特別?”這一次是平靜克制的語氣,傅錯套上毛衣,胸口稍微回暖,才得以平復因為寒冷而急促的呼吸:“……因為他有夢想,對他來說實現夢想不容易?!彼麄攘藗阮^,低聲說,“算我求你,不要再毀掉別人的夢想,就像你那時毀掉我的一樣?!?/br>隋輕馳盯著傅錯有些顫抖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和這個人冷戰他其實一點便宜也討不到,傷害他,最終傷害的還是他自己,一句毀掉他的夢想,就讓他無力招架,想反駁無從反駁,想撇清只顯得卑鄙,想解釋又沒什么能解釋:“……不是我毀的,我從沒想過要毀掉你什么,但我也可以把你的夢想還給你?!?/br>這不是隋輕馳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他也許也是有些慚愧的吧。傅錯苦笑著搖頭:“不可能了,已經過去了?!?/br>“……你是不是很恨我?”傅錯閉了閉眼,不知道,以前可能真情實感地恨過,現在……“恨不動了?!彼麖澭皖^,擰著濕透的長褲。“我不是不能答應你?!彼遢p馳忽然說。傅錯回頭看向他,泳池里的水還在蕩漾,那一筆明亮的水光劃在隋輕馳眼睛的位置,那雙看著會令人走火入魔的眼睛好像又回來了,隋輕馳的火和魔是什么樣的,他都懂:“……你有條件?”“你肯答應嗎?”“我可以給你寫歌?!备靛e說。“除了這個呢?”傅錯看著隋輕馳:“這還不夠嗎?”五個字不帶負面情緒,但沉緩有力,字字分明,隋輕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是夠了還是不夠,傅錯也無心再問他,褲子在冷風中已經干了一些,但還是黏在腿上,他低頭打算用毛巾擦一擦,鼻子就一熱,一滴紅色暈在白色的毛巾上。隋輕馳似乎立刻就發現了:“怎么了?”傅錯抬手碰了碰鼻子,鼻血立刻染紅了手背,他搖搖頭說:“沒事,老毛病了?!?/br>隋輕馳瞪著對方手上觸目驚心的紅色:“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種老毛???”“人是會變的?!?/br>“……是我讓你跳進泳池造成的嗎?”“不是,”傅錯只好說,“有紙巾嗎?”隋輕馳往身上摸了摸,自然空空如也,他看了看屋里,喉結滾了滾:“我身上沒紙,你跟我進屋里換身衣服吧?!?/br>傅錯并不想在隋輕馳這兒逗留,但眼下也不得不如此,點了點頭。一進門,鼻血就滴在地板上,傅錯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進去了?!?/br>“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