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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飄過,冷風刮來,手指好幾次冷得打錯字,也不知算不算走運,在一條八卦眾明星住處的帖子里,竟真被他找到了隋輕馳的住處。揣好手機,轉身正好看見一輛出租車,傅錯攔了車,鉆進后排,裹了裹外套,招呼司機:“藍田郡,謝謝?!?/br>網上只爆了一個大致的位置,據說除了隋輕馳還有別的明星在藍田郡住,那是個圈內皆知的偶遇明星的去處,傅錯也沒懷疑。出租車停在小區對面,傅錯下車后給隋輕馳發了條短信:我到小區門口了,門衛不讓進。過了一會兒收到隋輕馳的電話,口吻似乎還有點疑惑:“這么快?”“我掛了電話就出門了?!备靛e說。隋輕馳“嗯”了一聲:“你把手機拿給門衛,我和他說?!?/br>傅錯把手機遞給了年輕的保安,看保安站那兒和隋輕馳說了一大通話,末了立刻掉頭把手機雙手還給他,很激動地說:“你是隋輕馳的朋友???!”傅錯不知道他在激動什么,隋輕馳在這兒住,身為保安應該是很容易見到真人的吧,就說:“我能進去了嗎?”年輕的保安又興奮又哭笑不得:“他不住這邊??!都是網上亂傳的,他在這里買過房,但是是給樂隊的樂手住的,他人沒住這兒!”傅錯一臉愣怔,有些尷尬地拿回手機,剛貼到耳邊“喂”了一聲,就聽見隋輕馳氣悶無比的聲音:“傅錯你是不是傻?!”傅錯回頭看了一眼好奇的小保安,快步走回路邊,說:“你不是讓我自己找嗎,我按狗仔的爆料找的?!?/br>“……你可以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玩我?!?/br>傅錯皺眉盯著手機,這種情況到底叫我玩你還是你玩我?隋輕馳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給他發了個定位過來。傅錯看著地名嘆了口氣,是富山山莊,離藍田郡最少四十公里,而且,他抬頭看向冷清的大道,這地方連車都不好叫。趕到富山山莊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富山山莊,顧名思義,豪宅都是建在山上,掩映在林間的,這里比藍田郡還冷清,別墅與別墅間相隔很遠,直升機從上面飛過去都拍不到什么,對隋輕馳這樣血雨腥風的明星來說再適合不過了。隋輕馳的住處從路邊根本看不到,很容易錯過,傅錯按照定位抵達目的地,站在大門前,有過一絲猶豫,也許是因為四周太安靜了,好似夜里危機四伏的叢林,他就像是大半夜來獵獅的傻子。按響門鈴,片刻后門就開了。這棟別墅的地勢比較獨特,是背靠山脊建的,是以從路邊看不出什么來,隱蔽而低調,他沿著被壁燈照亮的一行臺階往下走,漸漸見到別墅的全貌,從鴿子灰的屋頂,到面向山腳的超大露臺,線條凝練簡潔,但處處透露出主人的個性和品味——一個有品,但不怎么好惹的雄性。門沒關,迎接他的是那只白得不太純粹的混血薩摩耶,見到他時大狗象征性地叫了兩聲,就趴在玄關的位置不動了,仿佛知道這是客人。屋里有地暖,緩解了他一路奔波的寒氣,隔著玄關他聽見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同時是隋輕馳的聲音:“來了?”傅錯立刻就發覺別墅的隔音效果相當好,應該是專門設計過的。隋輕馳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色V領毛衣,運動系的灰色長褲,手上提著紅酒和酒杯,經過玄關時瞥了他一眼,又別開視線,徑自走去了沙發。這么多年過去了,傅錯也無法不承認,時光并沒有帶走隋輕馳的魅力,他多半還長期健身,再配上俊美的臉,也難怪即使風評差成這樣,依然是無數女性的心頭好。隋輕馳背對著他,彎腰把酒杯放茶幾上,說:“坐吧?!?/br>傅錯并不想久待,看見桌上的酒杯,便有些遲疑。隋輕馳放下酒杯,直起背時扭頭朝他看過來,微微蹙著眉:“你站那兒不冷嗎?”這話難得沒什么攻擊性,傅錯一言不發地脫了鞋,也沒換拖鞋,反正地板很干凈,也很暖和。他走到隋輕馳對面坐下,隋輕馳給他倒了杯紅酒,什么也沒說,只把杯子推到他面前,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在沙發上坐下。傅錯沒心情喝酒:“不用了,我們開門見山吧?!?/br>隋輕馳低頭漫不經心塞上軟木塞,問:“怎么個開門見山法?”“能不能請你以后不要針對他?!备靛e說。隋輕馳按軟木塞的手一頓,沒什么表情地說:“誰?”“鐘島?!?/br>隋輕馳嘴角勾了勾:“你對這個替身很上心啊,你們認識很久了嗎?”傅錯不知道隋輕馳誤會了什么,也懶得解釋,反正只會越描越黑:“我現在很認真在和你說這件事?!?/br>隋輕馳向前傾身,手肘壓在膝蓋上,交握著雙手直視對面的人:“我呢,也是很認真在問你?!?/br>“他只是一個唱歌很有天賦的小子,對你來說更是無名小卒,”傅錯說,“你是如日中天的天王,他只是個十八線藝人都不是的新人,你真的不用針對他……”“十八線藝人都不是的新人?”隋輕馳抬起身子,一臉諷刺,左手力道不輕地拍按在膝蓋上,“哪個十八線藝人敢天天踩著我上新聞?哪個十八線藝人能要到我求都求不來的歌!”原來如此,傅錯心想,要不到東西,所以在發火是吧。“你要歌,行,我可以寫給你。鐘島是唐杜的學員,我不奢望你履行導師的職責去指導他,只要你在比賽中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選手,客觀公正地評斷他?!?/br>誰知隋輕馳聽完他的話,瞪著他滿臉的匪夷所思。傅錯不解他的反應:“怎么了?”隋輕馳什么也不想說,壓抑著火氣站起來,他起身時豁然擋住頭頂的燈光,傅錯立刻感到了迎頭而下的壓迫感,但隋輕馳只是掉頭走去了玄關,混血的薩摩耶抬頭沖他搖著尾巴,傅錯很熟悉這樣的隋輕馳,這要不是在他自己家,下一秒他就摔門走人了。隋輕馳這人表面張揚,其實骨子里很敏感,時?;鸬媚涿?,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激怒了他。沒必要給隋輕馳說那一聲“滾”的機會,不等隋輕馳開口他已經起身,心想果然還是白跑一趟,但起碼自己盡力了。起身時隋輕馳的背影愣了一下,回頭朝他看過來,皺眉問:“你去哪兒?”“就這樣吧,”傅錯攏了攏夾克,說,“我回去了?!?/br>與隋輕馳擦肩而過,忽然又聽見隋輕馳在背后說:“傅錯,你到底是不是故意來惡心我的?”傅錯莫名其妙,卻還是耐著性子回了頭:“怎么惡心你了?”“上次去找你,不是你親口說不再給誰寫歌了嗎?為了個十八線藝人都不是的新人這就妥協了?他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