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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眨眼幾秒,舞群撞開,變出一位頭戴黑色翎羽,身穿繁復盛大酒紅色洋裝的女子,裙上壓著黑色蕾絲,一只金色狐貍眼罩遮住半邊面容。她嘴角微彎,領頭舞群跳起古典戲劇舞蹈,極盡宮廷淑女.優雅之態。在舞群的左右拉扯中,她將眼罩隨后一拋,鏡頭打在她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全場驚呼:“是Angel??!是Angel!好美??!”陸天琪在宮裝中也絲毫不顯男子生澀,一扭腰一抬腿,都似惟妙惟肖女子神態。翎羽一拋,左右舞者為其脫下繁復洋裝,現出里面熒光閃閃的黑色西裝。歡鬧盛世的舞群皆散,燈光陷入幽藍暗光,舞臺中央打過一束光,緩緩升起水晶透明三角鋼琴。高臺兩邊鱗次櫛比列著弦樂團,陸天琪手撫鋼琴坐好,向歌迷們打招呼:“謝謝你們來我的演唱會!下面一首是肖邦的離別曲,我稍微有作改編。大家都知道我是學古典出身,今天,我就請來了從小教授我鋼琴的老師?!?/br>他說著另一束燈光打在弦樂團中一位大提琴手身上,鏡頭里那人標準拉琴姿勢,前面一張樂譜架,身著嚴謹黑色禮服,微笑示意的臉上神色恬淡,年紀看著并不很大,反而有種溫雅的氣質。陸天琪望著對面臺階上的清明,起身鞠了一躬。“老師,謝謝您多年的教導,我必不辜負?!?/br>清明微微動容起身還禮。肖邦的離別曲,他們并不陌生,但鋼琴與大提琴的合奏還是頭一回。清明說實話對這只曲子有了陰影,每當旋律響起的時候,總記起那人高高坐在天臺隨風而去的畫面,驚心動魄心有余悸。他微微側頭拉琴,大提琴低沉醇厚的琴聲帶著一絲顫音,鋼琴蜿蜒緩緩流淌,如皎潔月光如和風細雨,昆山玉碎如泣如訴,像回憶旖旎時光,又像追憶逝去過往。當第一串琴音響起,那纏綿悱惻的溫柔便令他心軟如水,瞬間淚凝于睫。整個舞臺唯有陸天琪和清明頭頂兩束白光,沐浴著這溫柔憂傷的離別。天琪抬頭望著清明,眼神里似要膩出水來,絲絲情意都纏繞住他。幽藍的暗光包裹住他們,全場屏息無聲,唯有鋼琴的溫柔與大提琴的深情,像一張絲絲密密的情網纏縛住了所有的人。陸天琪手指微抬,敲下最后一記琴音,大提琴拉出最后一個音符,交相呼應,一曲作畢。接下來燈光齊亮,天琪在弦樂團的和聲下又彈唱了幾首情歌。這些都是他與清明私下爛熟的歌,在一切還未發生之前,他還當他是親人,聽他的話,由他親手教導,在迷?;鞈鸬纳倌陼r代終于找到一條有光的出路。他對他尊敬、崇拜、信賴至深,在他身邊膩著粘著撒嬌,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怕。清明越合奏越心酸,遙遙憶起當年那個抓著自己衣角的小孩,在一首幼兒園時,情緒再控制不住停下了琴弦。他把一首俏皮搖滾幼兒園改編成憂傷悲壯的鋼琴曲,那淚流滿面扒著學校欄桿和親人撕心離別的小孩,宛如就在眼前。清明手指發顫,他總能一下便擾亂自己心弦。對面天琪的目光還絲絲纏繞著他,要他無從去躲!那人莞爾一笑,脫下繁重的西裝交給舞者,只穿著酒紅色的襯衣和背帶褲從鋼琴上下來。他望著清明單手拿話筒唱著歌,從高臺上緩步而下,一步步逼近清明。清明心慌意亂,更拿不穩琴弦。煙花翻飛,弦音轟鳴,在一片沸騰的熒光海中,鏡頭由下往上搖著那個酒紅色的身影。他扭身背靠著清明坐下,和他擠在一張琴凳上。他仰頭輕輕靠在清明肩側,感受著他身體的震顫,微微一笑。大熒幕上他溫柔美麗的側臉,帶著一絲悵惘,連同老師和大提琴一下湮沒在燈光中。作者有話要說:☆、天使的側臉(完結)從開場不間斷一個接一個的精彩,阿萱的嗓子都要喊啞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激動,還像小女孩一樣熱血澎湃。周圍的人都在熱烈議論那位“老師”,甚至有說是那位“哥哥”緋聞男友的。最近甚囂塵上的緋聞都集中在這位“luanlun哥哥”上,Angel又破例請他做唯一的嘉賓,禮遇親昵,更惹人遐思加熱話題。未及多想,舞臺跳出一眾舞群,陸天琪一身五彩流離夸張未來時代裝束,臉上涂了油彩彩繪,一頭長假發扎了馬尾,極盡少年叛逆不羈形象。、、三首快節奏搖滾,金屬質感的流離衣裝粘在身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他或是翻墻而躍學校牢獄,或是揚起旗幡征戰沙場,或是扮作機甲戰士廝殺拼搏,或是馬尾飄揚沉溺極限運動,或是瘋狂架子鼓打碟電子秀遍各種樂器。他一一展現著自己的少年時代,吉他、管弦樂器、錄音機、手辦、機器貓、玩具、模型車……林林總總每個痕跡,用行為藝術在舞臺上盡情表現。“嘿!你們都睡著了嗎——”“沒有?。?!”“跟我一起rock起來吧!”“啊啊啊?。?!”全場震耳欲聾的吶喊!陸天琪笑著點了點頭:“下面這首歌,?!?/br>他甩掉那身時空裝,只穿了簡單黑色大花紋的T恤,和舞者放肆狂歡!你有Jazz我用Rock一起Hip-hop整條街平凡的生活用音符來鼓噪調味從現在開始交給音樂管跟著它任意搖擺掌握快樂的開關管它什么音樂聽了就有蠢蠢欲動的感覺管它什么音樂每天都是情人節圣誕節歡呼的慶典假發已不知跑去哪,他搖晃著黑色短發,劉海柔順濕意,汗珠四散迸濺,臉上的油彩眼影濃重而妖媚。熱火朝天的舞臺煙花竄天綻放,上萬人洋溢著熱情天真的笑臉,搖晃著手臂蹦跳著與他狂歡。他在臺上邊跳邊唱:“管它什么音樂!”管它什么叛逆張揚、桀驁不馴還是唯我獨尊,我的音樂我做主!在少年熱血表達了自己的音樂思想,詩人、乞丐則陷入刻苦堅韌的攀登階段。阿萱知道他經歷過多次低潮,酒吧駐唱時期便無人問津,輾轉巡演也只有三分鐘串場,到之后樂隊解散更是前所未有的低谷,轉行演員又緋聞纏身長達一年的蟄伏。她看著臺上只打了一束光坐于高腳椅淺吟低唱的人,他中長的卷發文藝而浪漫,一身黑色斗篷沐浴在唯一的光束中像朵飄渺的島嶼,一把吉他一副嗓音便已足夠。他身無長物而來,單憑自己一身執著意氣打拼下一個繁華王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