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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可能的。他和吳瑤門當戶對,興趣類似,兩方父母都有意,事業也穩定發展。他也不小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吳瑤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到時把天琪放哪里呢?他必然是要孩子跟著他的,他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疼他愛他,永遠的。但是顯然天琪要的并不止這些。也許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第一眼認定的雛鳥情結,讓他產生了愛情的錯覺。但又怎么解釋頻頻的曖昧和那個吻呢?他心里頓時很亂,五味雜陳。天琪一直到了晚上才醒來,他幽幽地睜開眼,魂不知在何處。熟悉柔軟的床褥觸感,熟悉溫暖的氣味,他想終于逃回家終于安全了,就要閉眼安心睡去。忽然他猛地睜眼,看著眼前趴在床邊的清明,記憶痛苦紛紛回來。清明一感覺他動就醒了,手放上額頭試他體溫。天琪恍惚看著上空的細小藥管,默默地扭過頭去。清明手伸在半空又收回來,溫柔地道:“餓嗎,想不想吃東西?”天琪聽他又是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口吻,痛得心發苦。就算是一只貓你打了它一巴掌,再賞顆糖的時候它也會忍不住咬你一口。他憑什么認為現在溫柔兩句就什么都掩蓋過去了。一夜的等待他都沒來,現在心死了又有什么用。他恨恨地回頭望他,發燒中的身體顫顫發抖,眼睛烏黑發亮,如同孤獨絕立的野獸。被他這么盯著,清明不知為何心痛又內疚。“起碼喝點粥,別讓我擔心好不好?”他知道他的脾性,每次這么說他肯定會聽話的。果然天琪微動了動眼睫,一身戾氣消解些許。清明拿來米粥,端著一口一口喂過去。他不動,清明就一直端著,自己嘗一點,冷涼些再喂過去。他如此深情關切,天琪無法拒絕,終于爭吵以來兩人第一次和平相處,喝了大半碗粥。扶著他背靠床頭坐好,掖了掖被角,伸手觸溫好歹沒那么燙了。兩人也不說話,只互相望著發呆。天琪好恨自己沒用,他這么隨意招招手,他就又過去了。清明看著他等他慢慢冷靜下來,終于說道:“吳瑤的事我沒和你說,是我不對。你不是小孩子了,需要平等尊重對待,這個我忽視了,也是我不對。我沒和你說,是因為事情還沒確定。雖然雙方家庭都有意,我和她也算處得來。但考慮到你的事,我還在猶豫。你不要賭氣了,我說過就算有了別人,對你還是和原來一樣,絕對不會不要你。我們就這樣,永永遠遠好好地過下去,不好嗎?”天琪冷冷嘲道:“你覺得,還能和原來一樣嗎?”清明心一涼,仍舊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安排好了。不論之前還是以后,你都跟我一起住。以后也會有個jiejie來疼你,她也是很好的……”天琪不待他說完,驀地起身,就要撕手上的針管。清明被嚇一跳,立馬上前按住他,氣得吼道:“你怎么就是聽不進別人說的話!”天琪翻身躍起,猶如焰火流身:“你才知道嗎!我就是這個混蛋樣子!你不想要我就直說,我現在就滾出去!”“我告訴你,我不準你讓她來!她一旦敢踏進這個家門,看我怎么收拾死她!”清明啪得給了他一耳光:“我就是這么教你說話的?”天琪捂著臉,傷心地滿臉淌淚。清明懊悔自己下手太重,忙上前抱他安慰。“別胡鬧了,我答應你一定還和原來一樣。她是她,我們是我們,好不好?”天琪在他懷里哭得哽咽不止:“我愛你,我愛你嘛?!?/br>清明心里一酸,抱得愈緊:“我知道,我知道??赡氵€小,什么都還沒有經歷。你應該上大學,在無憂無慮的校園里和一個很美很好的女孩交往。她給你的,會比我多很多很多。你這么依賴我怎么行呢,總也長不大怎么是好?過兩年,你就不會這么想了。這只是太少人在你身邊,過于依賴我的錯覺而已。等你回過頭來,還要怪我管得太緊,不愿意和我住一起了呢?!?/br>天琪拼命搖頭:“不是的,你不明白。這和別的人別的事根本沒有關系,我從十四歲開始就……已經六七年了,從來沒有消減過。如果你還當一時錯覺,那也太狠心了吧!”清明抱著他微燙的身軀,心中大震,未料他鐘情至深。心里慌亂地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天琪哭著,順著他的身體纏著爬上去,摟抱住他頸側,軟軟求道:“哥,你那么寵我,就再許我一次嘛,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后都聽你的話,都乖乖的?!?/br>他不斷軟語求著,尋著清明心亂發怔的空隙,閉眼上前吻上他。柔軟淚痕的唇覆蓋上來,潮濕靈活的舌像魚一般狡猾地鉆進他的口腔,帶來莫大刺激的甜味。清明被他堵得往后仰去,心中警鈴大震,又慌又亂又無法拒絕這熱烈誘惑。他唔聲喊著:“別!”四下慌忙推拒。天琪一口咬在他唇側,硬是給咬破了道口子,流出血來。“我早晚會向你證明,不論多久不論有誰,我只愛你,你也只能愛我一個?!?/br>天琪一把扯下針管,拿了東西就跑了。天琪體力不支,激動之下沒跑出院子就摔在了花圃里。這時薔薇花已經落了,徒剩了滿枝灰撲尖刺,一下扎進手掌,落下滿星血點。他憑著一口氣掙扎起來,冷風襲過單薄睡衣,穿心而過。四下環顧茫茫,天地之大,跑出了那個家竟不知該去何方了。他打了個電話給杭杭,躲到幾條街外的電話亭等他來接,想還是暫時去公司住段時間。杭杭他們找了他一天沒開機,終于接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電話亭里凍得嘴唇發白。肖蒙急忙從車上跳下來,伸手想要抱他,被他一眼瞪得不敢上前。他全身都像被冰渣凍住了一般,渾身寒泠泠的,帶著逼人壓迫的氣勢,對任何人都抵觸仇恨。傷心絕望之后,反倒激起了他無限意志。他冷冷縮在后車座里,不動不說話,就這么到了宿舍里。杭杭在一旁看著,想起言秋氣急敗壞從陽臺出來,大約也猜到了狀況。被這么一凍,半夜又糊里糊涂發起高燒,肖蒙不肯走,一大幫人圍著照顧。曹郁寧還想給清明打電話說一聲,結果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接。斷斷續續折騰到天亮,終是年輕底子好,早上就退燒沒事了。但他神情懨懨,一身冷漠隔絕的躲在床上,哪里也不去什么都不想動,一直坐著發呆。如此過了幾天,工作都停了。他這樣軟硬不吃的脾氣,杭杭他們也沒辦法,只能任其發作。深夜,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