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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火車站?!?/br>“巧啊,我也去,要搭順風車嗎?”“你的箱子過得了安檢?”“說到重點了?!贝魅荷秸f著,開始按手機按鍵,“喂,人呢?太不專業了吧,大哥!”楊立中沒理他,徑直走向路邊的臨時停車位,戴群山跟上來,在楊立中的手按上汽車門把手的同時,按了電子鎖。于是楊立中毫不遲疑地拉開車門,跳上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帥得戴群山捂住了胸口。他想他如果不干這一行,蠻可以去拍電影的。車子開出路口,轉了兩個彎,到了一家便利店門口,有個小哥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個勁兒地道歉:“說了是十點,你們怎么說話不算話的?”“早完事早收攤,還有空回家燉個排骨高湯?!贝魅荷桨殉恋榈榈南渥犹崞饋?,遞出車外。小哥探頭探腦,“里面坐的這個,就是楊二吧?久仰久仰!”楊立中扭過了頭,他覺得臉紅。戴群山不客氣地關上車門,揮一揮手,“我覺得以后還是你長我短,就你這小模樣,擱哪兒都讓人記得一清二楚?!?/br>“我長你短?短你行嗎?”“怎么不行?小看我?!?/br>“這么說,你的病果然痊愈了?”“咱們能不能不說這個?瞧你,跟娘們兒似的,晚上睡覺還非摟一塊兒才行?”楊立中遞過來一個殺人的目光,“欠抽啊你?”戴群山哈哈大笑,汽車風馳電掣般,一路朝火車站駛去,提早一班列車的話,回到家還夠時間燉湯喝的。“肥龍說要結婚了,讓我們去觀禮?!睏盍⒅械?。“結婚?他找上妞了?”“不是妞,是那個高富帥?!?/br>戴群山正喝著肯德基買的橙汁,“噗”一聲噴了一前車窗,“結婚?怎么結?領證還是僅僅舉行個儀式意思意思?”楊立中攤手,“領證,去加拿大結婚?!?/br>“我了個去!”肥龍要和一名高富帥去加拿大領證結婚的事情,已經傳遍七組。麥克八卦完畢,最后總結:“嘖嘖,那家伙為了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如今連賣黃瓜這一招都用上了?!?/br>A在那里很猥瑣地笑:“我賭一車黃瓜,肥龍是賣菊花的?!?/br>“不是吧,高富帥那么重口?你說肥龍那里,是黃山胎菊,還是非洲黑心菊?”高談闊論沒有傳到邊遠耳朵里,以為他不需要打聽,肥龍正杵在他跟前。邊遠的手在鍵盤上敲得噼里啪啦的,“你這個情況比較特殊,按規定除了執行任務,你們這樣的身份,是不能私自出境的,我不可能給你批條,更不可能給你假護照去結婚?!?/br>肥龍皺著一張苦瓜臉,“老大,你歧視我們?”“你用假護照申請移民,然后用假身份去扯這張結婚照,有意義嗎?”“他不要求婚前財產公證,只要我們的結婚證有法律效應,那……”“所以你結婚是為了他的錢?”“那當然了,你覺得我會看上一個男人嗎?我當然還是喜歡女人的,不過我覺得我可以暫時把自己掰彎了,看在錢的面子上?!?/br>邊遠不想跟他羅嗦,“我這里的路反正是走不通的,我要是上報一準挨批評,這個事情你自己想辦法,我的底線就是裝不知情?!?/br>肥龍見他這么決絕,知道話已說盡,邊遠不是個磨一磨就能磨出好來的人,所以他扭頭就走。53戴群山走到楊立中身邊,揍過去,“肥龍和高富帥正在想辦法,不過……懸!”楊立中把三枚釘子咬在嘴里,釘一枚,拿一枚,再釘一枚,再拿一枚,直到嘴里空出來,他才“哦”了一聲。“哎,你想不想和我結婚?”“婚姻法還不讓吧,我懶得為了那玩意辦移民?!?/br>“我也是那么勸肥龍的,他不聽啊。我看他是惦記高富帥的錢了?!?/br>“他自己不是挺有錢?”“跟高富帥比起來,他就是小蝦米,人家是金融大鱷?!贝魅荷綆蜅盍⒅型现b釘子的紙盒子,“哎,你說高富帥看上肥龍哪一點了?”“看他高大結實,身材好唄?!?/br>“可是肥龍一點兒也不帥?!?/br>“下面好用就可以了?!?/br>戴群山嘻嘻笑,“那你覺得我下面好用不?”楊立中往他下三路掃一眼,“哪天試試肥龍的,有了比較再跟你說?!?/br>“我cao!”楊立中繼續釘釘子,戴群山又纏了他繼續說:“我們也結婚吧,不扯證,但是舉行個儀式也不錯。讓幾個同事來家里吃頓飯,你看怎么樣?”“你忘了上次肥龍那事?”“什么事?”“下次我們再叛逃出七組,人家直搗黃龍,把你的老窩端了?!?/br>戴群山不屑,“我那兒邊遠又不是不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跟外面接單的不一樣,人家是江湖游俠,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們的老底兒全在上頭捏著,就差年終濟濟一堂開會總結了。你知道嗎,早幾年還真要開會的,年終總結什么的一個都不能少,后來有個家伙犯了事,全七組的人都認識他,他逃到了西伯利亞,還是給掛了。那事兒影響太壞了,領導覺得這樣的大會多開開,有利于我們互相監督,可是大家心有戚戚焉,都不喜歡自己被人認出來,說不定哪天就讓旁邊的人給崩了。邊遠考慮到軍心穩定,才把全組會議改了形式。從那以后我們必須接受強制的心理治療,說是治療,其實就是定時的思想匯報,怕你犯事?!?/br>楊立中釘完釘子,“我怎么沒做過心理治療?”“你沒做過?”楊立中想了想,“哦?!?/br>“心理干預小組的都是半吊子,不用理,就是火星人,我也覺得他根本不專業。不然怎么能想出那么遜的法子整我?”楊立中有點不同意,畢竟戴群山現在的確好轉了,不過他不準備就這個話題深入地爭論下去,沒有意義,現在他很少看見火星人。“我們結婚吧?”“哦?!?/br>A斜眼看著眼前的小娘炮,手里不停地刻著一個橡皮章。他在辦公室里已經呆了很久,手頭閑不住,吃飯的家伙有沒帶來,于是找了一把美工刀,順手拿了桌上的一塊繪圖橡皮,在那里慢慢刻。火星人的雙手按在鍵盤上,但是打不出字,剛剛他已經和A說了很多,結果A就是拿這種眼光看他,就不說話。“你這樣一句話都不說,不利于問題的解決?!?/br>“你和邊遠睡過覺嗎?”火星人白臉一紅,“&@@@*¥!”說完,他在鍵盤上敲打,“瞎扯!我跟他是純粹的同事關系?!?/br>“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