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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看起來并不是個好人?!?/br>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關系?”綾奇怪地問道,她故意地跟他唱起反調了,因為她覺得此時的果戈里有點怪怪的。 “我只是去看望一下薩沙,他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尼古萊,你說的對,今天確實有點晚了,但明天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彼蝗蝗粲兴嫉嘏牧伺哪X袋,“??!對了,糟糕!我得先給他發條消息,問一下他所在的醫院,嗯……薩沙應該睡了,我先給尤里發條短信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機,準備發消息了。 尼古萊·果戈里只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綾。 他看起來對她此時的舉動沮喪得不行。 綾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地慢了下來,她只打開了手機,還沒來得及發出消息,更沒有打開短信界面。 “尼古萊,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本c最后還是合上了手機,然后把手機放到了口袋。 可是他好像當真了。 “不過,我希望你能為我解答一個問題,尼古萊,薩沙真的沒什么問題嗎?” “……”他露出了難堪的表情。 “莉蓮,我必須向你道歉?!弊詈?,果戈里只是低下頭說道,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我欺騙了你,抱歉,我沒有做到我說過的事情?!?/br> “你能告訴我是什么事嗎?”綾問道,她對他說的話有點不明所以。 所以,薩沙是出了什么嚴重的反應嗎? 他的話太含糊了。 果戈里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亂糟糟的白色短發,還把那根肩后的辮子拉到胸前,扒拉了好一會,才躊躇著說道:“我給薩沙灌了酒?!?/br> “???”綾有點驚訝,她記得薩沙并沒有喝酒啊。 她把這個問題問了出口。 隨即,她就想到了答案。頓時,她有點哭笑不得。 “呃……尼古萊,你是說,你往薩沙的胃里灌了酒?” 他乖乖地點了點頭,一副誠懇老實的樣子。如果綾不是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的話。 果戈里所說的灌酒,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灌酒,在他們剛才的談話里,綾就基本沒發現薩沙喝過酒。所以,果戈里的話,從字面意思上理解的話,他是用他的異能,把酒直接塞進了薩沙的胃里面。 綾扶額,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薩沙會突然被救護車帶走了。以他當時的狀況來說,他胃里的酒應該只多不少。 她現在不知道是該佩服果戈里的異能cao控力,還是該吐槽他莫名其妙的嫉妒心了。 可憐的薩沙,綾用她所剩無幾的同情心,在心里為他哀悼了片刻。 不過現在的情況下,綾覺得給尤里發個消息問一下薩沙的情況還是很有必要的,她不覺得果戈里會這么好心詢問薩沙的情況,如果他們出了什么大問題,綾感覺自己又得被叫到警察局里面去了,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如果你想去看望薩沙的話,讓我跟著你一起吧,莉蓮?!庇X察到綾久久不回答,果戈里又急匆匆地說道。這次,他又放寬了條件。 “我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看望薩沙?!本c感覺到果戈里似乎會錯了她的意思。 “你不喜歡尤里·普利賽提嗎?”他問道。 “我為什么要喜歡尤里·普利賽提?”綾瞪大了眼睛,她用驚悚的目光看向果戈里,看到他并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她不氣反笑,不過最終,綾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尼古萊,聽好了。我并不喜歡尤里·普利賽提,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不喜歡薩沙,也沒有因為你的這個舉動而生氣。我怎么會因為一個不相關的人而擔憂呢?不過,基于你剛才的說法,實在是讓我感到不快,是你讓我想去探望薩沙了,實際上,他也是個有趣的人。親愛的尼古萊,你究竟還騙了我多少東西?你可是剛剛告訴過我,你無法在我的面前撒謊的?!?/br>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彼詈笾皇谴诡^喪氣地說出了這句話,“說謊已經刻入了我的本能,不,這對我來說是個意外……” 他又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不再試圖為自己辯解了。 “抱歉,莉蓮,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希望你在我身上的目光能多停駐一會……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對尤里·普利賽提并沒有想法的話,我不會這么做的?!?/br> “你要離開我了嗎?如果這是你的選擇的話,我全部接受?!彼乃榈匚孀×四穷w玻璃做的心臟,綾感覺他的那顆心如果露在外面的話,那么它早已掉在地上,七零八落了。 “親愛的莉蓮,離開你,我就失去了安寧。只有在你的身邊,尼古萊·果戈里才能找到自己。他的靈魂已經深深的被你吸引,你怎么忍心用刀鋒來割裂一個千瘡百孔的破碎心靈呢?” 他又開始絮絮叨叨,像個哀怨的小姐,喋喋不休地自說自話,實際上全部是說給綾聽的賣慘話。 “我憂郁的靈魂充滿風暴和雷霆,它生存在語詞的鐐拷中。我是一股泛著白沫的冰冷的黑水,奔湍在結了冰的河岸中?!笨吹骄c不為所動的神情,他還開始念起了詩歌。 綾沒聽過這首詩歌,她還覺得挺新鮮的。所以她沒打斷果戈里,她有點想聽完他誦的詩。 “而你呵,切莫以你可憐溫柔的人情,向我靠近……靈魂和不可阻擋的事物一起,在幻想火與冰的交溶……” 綾別過頭,背過身,不去看他,她快忍不住笑場了。 天哪!尼古萊·果戈里真是個人才! 見綾不為所動,果戈里又換了一首,但詩里面哀怨的情緒綿綿不絕。 “希望,她本來能悄悄耳語,為痛苦欲狂者搽膏止痛,卻伸展雙翼向天堂飛去,一去不回,就連“哀愁”也遺憾不已……②” “停停停!尼古萊!” 見果戈里還有要念叨下去的沖動,綾噗嗤一笑,猝不及防地打斷了他。 如果剛開始她還有點憤懣的話,現在她已經原諒了他大半。 原本,他們認識的時間就不夠長,事實上,綾對她和果戈里飛速的進展感到訝異極了,但從她在俄羅斯呆不久的因素來看,這一點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不過,啰啰嗦嗦,又小心翼翼道歉的尼古萊真是可愛極了。 綾笑容可掬,在刺目的燈光下,配上那張容光煥發的臉,看起來無可比擬。 她站起來,笑著朝果戈里揮了揮手,還敲了敲他那頂黑色禮帽,做出伸手扣門的姿勢。 “咚咚咚?!彼€體貼地配上了音效,“請問尼古萊·果戈里在家嗎?我想找他?!?/br> 現在的場景滑稽得可笑,綾在敲果戈里家的大門,而這扇大門就是他頭上的那頂禮帽。 “你好,這位小姐,我想尼古萊·果戈里現在應該不在家,在不久前,尼古萊先生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