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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喜愛的山楂,更是滿意至極,把方子交給荼白,命令日后的午膳就照著上面的做。 繼而問奚長生:“我照這方子上的藥膳吃一個月,是不是下個月便能有喜了?” 奚長生這下是真看出她的急迫了,訕然笑笑,不敢欺瞞:“長生只敢保證能增加殿下有喜的幾率,至于是否必然成功,還是要看兩分天運的?!?/br> 容央聽及此處,自然頗為失落,但轉念想想奚長生所言的確在理,遂也點頭道:“那倒也是?!?/br> 奚長生卻端詳著她,小心翼翼道:“殿下……真的那么急嗎?” 容央心頭一跳,斂容道:“倒也不是很急,只是沒想到這里面門道那么多,有些好奇罷了?!?/br> 一面說著,一面很淡然地轉開了目光。 奚長生這回的目光卻不轉了,微抿著唇,鼓起勇氣喚道:“殿下!” 容央給他喚得一震。 奚長生懇切道:“如果殿下的確十分緊迫,想盡快懷上,不如、不如……” 容央一顆心被他“不如”得高高地懸起來:“不如什么?” 奚長生眼巴巴的:“不如,讓我診一下將軍吧?” 容央:“?!” 啥?! 閣中眾人五雷轟頂,奚長生忙解釋道:“這孕育一事,其實關乎夫婦二人,但古往今來,眾多醫者只知治女,不知診男,然則多數婦人不孕,并非在己,而是男方有問題……” 容央大驚:“男方有問題?!” 又勃然大怒:“你知道他……你你、你懂什么呀!” 容央面紅耳赤,怒火中燒,嚇得奚長生倉皇跪下:“殿下恕罪,長生并非說將軍有問題,將軍魁梧奇偉,天賦異稟,多年來馳騁疆場,戰功赫赫,自然威猛無雙,天下無人能及,然而……” “夠了!不要再說了!” 什么然而! 容央怫然打斷,厭惡地擺手,示意雪青把人屏退。 雪青那邊亦是心驚rou跳,不知為何奚長生突然硬要給駙馬爺看診,這不是明擺著懷疑人家身體有毛病嗎? 雪青心焦如焚,看奚長生急得滿臉通紅,還欲辯解,忙對他猛使眼神,拉著人、抓起藥箱,極快地走了。 奚長生去后,容央捂著胸口喘氣,荼白捧著那一紙剛剛還被奉如圣旨的藥膳方,誠惶誠恐地請示:“殿下,這方子……咱還用嗎?” 容央一凜,側目看去,暴跳如雷:“用什么用!庸醫!燒掉燒掉!” ※ 這次午間,容央氣得食欲不振,懨懨不樂地躺在主屋里,任憑雪青、荼白怎么哄,都是意興寥寥。 想想也是,本來指望著這奚長生知恩圖報,拿一身醫術來解一解殿下的燃眉之急,沒成想急沒解成,反倒平白多了一肚子氣。 駙馬爺是何人? 忠義侯府的大郎君,戰功彪炳的定遠將軍,那孔武有力、拔山扛鼎的體魄,那折騰時天翻地覆一樣的動靜,怎么可能是身體上有那等毛病之人? 這奚長生……委實是太毛躁、太大膽、太令人失望了! 雪青、荼白這邊腹誹完,忽聽得榻上人幽幽開口道:“男人不能生育的事情,你們有聽說過嗎?” 二人一愣。 荼白腦海里無數話本極快翻過,吞吐道:“殿下是指……坊間一些男人因為不舉,以致夫人久久不能有孕的事?” 特意把“坊間”和“不舉”倆詞咬得重重的,以示這類事情絕對跟駙馬爺沾不上關系。 容央探究地看向她,卻道:“能舉,就一定沒有問題?” 這一問實在超出了荼白的認知范圍,這都能舉了,那還能有男人的什么問題? 荼白張口結舌,想想自己一個黃花小姑娘,竟然要給殿下解這樣的人生大惑,深感力不能支,十分痛苦。 容央便看向雪青:“你說?!?/br> 雪青一個頭兩個大。 但到底是延請奚長生的“主謀”,內心多少還有保留有對他的兩分信任,雪青思來想去,謹慎地答:“這能舉和不能舉,是一番差別,能舉之中,具體程度如何,想必也還是各有差異。且縱使是同一人,在不同年紀、時日、環境之中,身體狀況應該都不盡相同,故奴婢以為,就算是能舉之人,不能有后的情況,也還是在所難免的?!?/br> 容央聽罷,默默不語。 雪青:“不過……” 容央極快瞄過去:“不過什么?” 雪青訕笑,提醒:“不過到底是舉起來了,比起前者,調理起來,總是要簡單多的?!?/br> 容央眼神深深,兀自沉吟片刻,轉開眼去,不再往下提了。 ※ 這一日,褚懌是日影西斜時回來的。 及至主屋,容央從屏風內迤迤然迎來,近時,聳聳鼻尖:“你又喝酒了?” 褚懌把人拉回內室里去更衣,解盤扣時,淡淡答:“小酌兩杯?!?/br> 然后把容央小手往腰上一搭,示意她給自己脫。 容央瞄一眼他三分微醺、似笑非笑的眼眸,微咬著唇,欲言又止。 褚懌低頭,唇邊噙著笑,看那雙軟如無骨的小手在他腰上動,拆魚袋、解玉佩、松橫襕…… 是很嫻熟、很日常的動作了,但每回看著,都仍撩人得緊。 褚懌喉結一滾,等官袍脫下后,吻過去。 容央唔一聲,被迫揚起臉來,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根本推不動。 褚懌喜歡咬她的唇,喜歡用齒、用舌在那里一下一下的蹭,她的嘴唇本來就較他的厚,他還咬,以至于每回親完,她都腫得像喝了一大碗胡辣湯。 內室里氣喘聲起伏,親完時,氣氛明顯就變了。 脈脈余暉穿過窗柩,容央抵著床柱,緋紅的小臉逆在暮照里,靈動的大眼里蒙著漉漉水霧,一雙豐唇又紅又腫,又腫又潤。 褚懌眼神越來越深,越來越暗。 容央突然用力把他往外一推。 褚懌蹙眉。 容央喘著氣,眼睛往下看,他外袍褪去,僅一襲雪白里衣,一縷殘陽照在腹下,那里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 容央吞下一口唾沫,盯著那處看了半晌,想摸上去,又不大敢摸上去。 褚懌順著垂眸,看到后,勾唇,抓起她小手,助她一臂之力。 容央罩上去,倒抽口氣。 褚懌微微往前挺,嗓音低?。骸班??” 容央臉上熱氣騰騰,感受著掌心里緩慢的沖撞,又“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 她怎么覺得,今天摸著,似乎沒有以往那么威武了…… 意識到這一點,容央心驀然涼去一截,心慌中,又嗅得他身上未散的酒氣,更是七上八下。 他最近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晚歸晚睡的次數也是,該不會…… 容央的心咯噔一下,小心翼翼:“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