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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樣想著,說:“你剛才問我,憐的母親是否提到過官水潭,我記不清了,但好像是有提到過跟水有關的。而且我想起來了,彌望鄉,曾經是一片湖……” 邢晝:“湖?” 那人解釋道:“后來被填平了,但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邢晝沉思片刻,道:“我要把這里挖開?!?/br> 那人怔住,吃驚的反應跟聽到相野說要炸島的方斗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現在實在是快死了,沒力氣了,只能瞪著眼表示驚訝。 彌望鄉可不小啊,真要把湖挖回來,那得費多大的勁…… 那人瞪著邢晝,這個外鄉人,穿著他從沒見過的奇裝異服,沐浴在朦朧的日光里,眼神堅定,看起來倒是比楚憐那個騙子更讓人信服。 他突然有點好奇,這個人會不會成功。 “我有東西落在了大火里……一塊令牌,兩指粗細,你找到它……去、去北邊的那片地xue……也許會有人幫你……”說著,他又猛烈地咳嗽起來,聲音也愈發沙啞、微弱。 邢晝最后問他:“你叫什么名字?!?/br> “我……”那人閉上眼,“你就當我沒有名字吧……” 微涼的風吹過,吹起地上焦黑的塵土,滿目望去,一片瘡痍。那人像是睡著了,胸口還有起伏,但也許永遠不會再醒來。 這邊邢晝踏著朝陽出發,找了大約兩個多小時,終于找到了掉落在一片廢墟里的令牌,而后拿著令牌往北邊進發。 另一邊,相野等到了方斗。此時恰好已經過了早高峰,村道上也沒什么行人,所以方斗順利避過村民的視線上島,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他不光帶來了做炸·藥的東西,還給相野買了早餐,別看他長相比較野,其實心細著呢。 簡單地吃過早飯后,方斗坐在廟前鼓搗炸·藥,相野便在旁邊觀摩學習。他看得很認真,還打聽道:“你這門手藝是從哪里學的?” 方斗:“我自學啊,為了能夠在這邊的世界更好地生活,我雜七雜八學了很多。我那時候也去上學了,但上學比較晚,學校里教的也不適合我,所以沒考上大學,我就喜歡這種雜學……” 相野:“所以邢晝和宗眠就發現了你這個人才?” 方斗:“呃……” 這話題是繞不過去了嗎?邢晝跑了,為何要留他在這里接受拷問? “其實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做的事情,不好對你們說,怕把你們牽扯進去,也怕萬一消息泄露,會功虧一簣。我就不一樣了,平平無奇一個暗樁,知道我的人不多,而且又還算信得過?!狈蕉返?。 “你不是說要給老樂養老,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相野問。 “老樂這個人,你還不了解他嘛。他就是憂國憂民的勞碌命,跟邢晝的父親一樣,如果不把鹿野的問題徹底解決,他怎么可能安心養老?!狈蕉芬贿叺皖^忙活,一邊開始碎碎念,“我再怎么樣,也是鹿野出來的,是當事人,這事兒我不干誰干?說真的,老樂要知道了鐵定跟我生氣,他就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相野:“這是個貶義詞?!?/br> 方斗摸了一把寸頭,“咳,我語文就沒及格過,湊活聽吧?!?/br> 相野:“瞞不了多久的,老樂遲早會知道?!?/br> 方斗便又顯示出自己混不吝的一面來,就像不服家長管教的問題兒童,“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唄,他現在在京州反正是最安全的。要是真知道了,大不了就打飛的過來揍我嘛。他都幾十歲人了,讓他打兩下也不會很痛?!?/br> 相野明白了,遂不再跟他探討親子問題。兩人隨即談起了那個跟在楚憐身邊的“影子”,一個身手很厲害的“鬼”,主要是方斗在跟相野講,他們交過手,大致知道對方的實力。 遠在京州的宗眠也知道了他們要炸島的決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一向佩服相野的行動力,便道:“這樣,我給你郵幾張符過去。隔音的,你趁晚上動手,一個晚上的時間把那島調查清楚,天亮前離開。我可不想你被警察抓走?!?/br> 決明竟另辟蹊徑,“其實監獄是個埋伏的好地方啊。你們想呢,現在那個滅門案的真兇要抓崽崽,楚憐肯定也要來找他,然后忽然發現,誒嘿,人在監獄里,那他們就不得不去劫獄。我們在監獄里埋伏一波,把監獄大門一關,甕中捉鱉。抓住了就直接關起來,還不會引起大眾的注意?!?/br> 宗眠:“……” 決明越想越覺得自己機智過人,“怎么樣?這個主意好吧?” 宗眠:“你覺得楚憐會相信相野炸個島把自己炸進監獄了?” 方斗:“其實邢隊跟他一個被通緝,一個蹲大獄,還挺配的?!?/br> 決明:“你這什么跟什么,我還沒同意他們處對象呢?!?/br> 方斗挑眉,“你都讓外甥去坐牢了,還管人談不談戀愛呢?戀愛自由你知不知道,哪來的老封建?” 決明:“呵,你再多說一句,今晚就把你一塊兒炸飛?!?/br> 決明,一個叨逼叨小精靈,擅長跟每個人吵架。包括但不限于小學生罵街、陰陽怪氣和詛咒。 相野揉揉眉心,“好了,晚上再說?!?/br> 第101章 一座島的秘密 宗眠的快遞是京州直達,就像之前跟著方斗一塊兒出現的那些類似雇傭兵的人一樣,以最快的速度把符送到相野手上,全程透著股金錢的味道。 晚上十點多,方斗布置好現場,轉頭看向相野。 相野正在給沈老爺上香,再怎么說,這都是沈家的先祖,他現在要把祖宗的廟都給拆了,實屬大逆不道。 不過相野這人,哪怕知道鹿野的存在后,依舊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他不信神佛、不信鬼怪,只信自己認的死理,所以只能—— 對不住了。 相野后退幾步,跟方斗一塊兒退回船上,駛離小島。方斗的手上拿著引爆器,真到了要摁下去的時候,心里難免有點緊張和興奮。 “我真炸了?”他再次回頭看向相野,相野平靜點頭,倒襯得方斗更像是十八九歲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了。他隨即不再猶豫,爽快地按下按鈕。 炸·藥炸了,漫天的煙塵中,那座土黃色的小廟快速崩塌??墒且驗橛徐o音符的存在,聲音被最大限度地隔絕在島上,幾乎沒有傳出來,于是那崩塌的一幕落在相野和方斗眼里,仿佛上世紀的黑白默片。 方斗留意著無人機傳來的畫面,確定周圍沒有人路過,便又cao控它飛到小島上方,驗收成果。 只見那倒塌的廟宇的中央,被炸出了一個黝黑大洞。沈老爺的金身也被炸碎了,半截身子倒在地上,面容破碎,充滿悲憫。 小島還在震,不斷地有土石墜入水中。如果說原先的小島有一個籃球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