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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而且,你要想辦法說服她?!?/br> 相野:“我知道了?!?/br> “還有,秦局長那邊我有在留意,你不用cao心。相野,時刻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我、老樂、算算,所有人,都在努力?!睕Q明難得正經起來,聲音里竟也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不似邢晝那般沉穩,但就像春天的風那樣自由又包容。 “現在你該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去面對接下來的事。如果你不休息,那我、我等頭兒回來了,我就去打小報告?!?/br> 相野:“……” 第84章 再見吧 相野迫于小精靈的“yin威”,最終還是去休息了。 這幾天他根本沒有休息好,攏共只在烏雀山上簡短地睡了三四個小時,在這之后,一系列的變故讓他疲于奔波,腦子里的那根弦時刻緊繃著,直到—— 他坐到床上,發現小腿上跟仇音交手時弄出的傷口又滲出了血需要重新包扎,那根弦突然間就斷了。 如果邢晝在這里,這點小事根本不需要相野cao心,可他現在不在。 相野于瞬間泄氣、脫力,后仰倒在床上,放空地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如果說宗眠的事只是讓他有些壓力,那邢晝,就是整個把相野的心都拋在了冰冷的迷霧里。 他到底想干什么? 為什么會失蹤? 他什么時候會回來? 等他回來后,他們是不是能回到從前…… 那霧有毒,蠶食著相野的心,讓他靜不下心??伤_實太累了,腦子里像古舊電視機那樣滿屏雪花,翻個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是十多個小時。 期間相野迷迷糊糊醒過兩次,但感覺身上就像壓著千斤重的石頭,壓得他起不了身。后背也早被虛汗浸濕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等到終于清醒時,一摸額頭,才知道自己發燒了。 房間里沒有熱水,相野勉強找到一瓶礦泉水喝了,卻又不小心被嗆到,扶著柜子咳嗽得半天也停不下來。 相野的免疫力從小就不大好,時常會扁桃體發炎,進而發燒、咳嗽。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很麻煩。 進了緝兇處后,他跟著邢晝訓練,身體比以前更健康了,可邢晝一走,他就好像又被打回原形。 這種感覺極度糟糕。 相野捏著礦泉水瓶,一時生氣,用力晃了兩下?;瓮曛蟾哿?。 此時簡寒棲正在隔壁休息,決明也下線了,相野便誰也沒打擾,換了身衣服出門買藥。好在錦城是個大城市,酒店附近就有24小時營業的藥房。他簡單買了點退燒藥吃了,又穿過一條街找到一家便利店,買了包煙,靠在路燈柱上享受片刻的叛逆時光。 邢晝不在,也沒人管他抽不抽煙了。 一直到晨光微熹,相野看著第一輛公交車出現在自己面前,掐滅最后一個煙頭,順著稀稀落落的早起打工的人潮,打包了兩份早點回去。 簡寒棲起得早,原本還想去隔壁叫相野,可到了門口又想起這個人正在跟自家隊長談戀愛,而且兩人都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就這么進去不合適,于是在門口糾結。 看到相野給他打包了早點回來,簡寒棲頗有點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里,相野還小呢,年紀小就要有年紀小的特權,合該是被人照顧的那一個。 相野沒多說話。他雖然還在發燒,可去外面走了一圈,臉上多了點紅暈,所以看起來也還算正常。 早上近八點,他終于跟宗眠取得了聯系。 他們開的是視訊,相野看得很清楚,宗眠那邊的背景正是京州民宿的房間。他也才剛起,穿著黑色的睡袍,長長的頭發用一根墨綠色的緞帶隨意綁著,垂在肩上。一邊跟相野打招呼,一邊在給自己泡茶。 那雙手很好看,泡茶的動作稱得上行云流水。他也不像那些愛講究的人那樣擺上一堆器具,只是簡單的沖泡,就透著股雅意。 “我爺爺愛喝茶,我從小跟他一起住,喝著喝著也就習慣了?!弊诿唠S口解釋著,茶水的霧氣模糊了攝像頭,但他看相野還看得很清楚,便又道:“你生病了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br> 相野的身體狀況,瞞得了簡寒棲,但瞞不了本就是個醫生的宗眠。他便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只是有點發燒?!?/br> 宗眠:“吃藥了嗎?” 相野:“吃了?!?/br> “我很抱歉?!弊诿邿o奈地笑笑,“上面要我來頂替邢晝的位置,我也沒想到。但這只是暫時的,等到龐凱的案子水落石出,邢晝回來,一切就會回到原位?!?/br> 相野面色冷靜,“為什么跟我說抱歉?” 宗眠:“我以為你跟邢晝感情很好?!?/br> 相野:“可你們才是同生共死好幾年的隊友?!?/br> 宗眠笑笑,“感情的深度不是用時間的長短來判斷的?!?/br>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又揉了揉眉心,非常自然地在搖椅上躺下。這樣的狀態讓相野很容易想到了自己,但宗眠顯然是個比他還懶的人,通身揮散不去的憂郁氣度,喪得很藝術。 如果他不是內鬼,此刻應該在為多出來的工作而憂傷。 而且比起相野來,宗眠才是那個真正的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光靠那些遺產,也能活得比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要好了。 “龐凱的事,你怎么看?”相野問。 “你真正想問的,是邢晝吧?”宗眠打出一記直球,“邢晝失蹤,他就失去了主動為自己辯駁的機會。我怎么看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人怎么看。而且,邢晝真的是被鹿野的人劫走的嗎?” 相野:“什么意思?” 宗眠:“你應該明白我什么意思,相野。即便鹿野的人手里有傳送符,想要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帶走緝兇處的隊長,也是很難的。邢晝的實力很強,他的警覺性超乎常人?!?/br> 相野:“所以?” 宗眠:“如果邢晝是主動離開,你有沒有想過,他到底要做什么?信任的基石一旦崩塌,過往的故事就會呈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面貌來,譬如,邢晝當初真的只是在龐凱的住所外停留了一會兒就走了嗎?” 語畢,杯子被放回茶幾上,發出“啪”的脆響,也讓相野藏在鏡頭下的手指下意識地動了動。 不可否認的,他順著宗眠的話去想了,面上卻蹙著眉,問:“你在懷疑什么?” 宗眠卻閉上眼,“懷疑是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我只是在提醒你,至于你要怎么想,那就是你的事了?!?/br> 相野:“你剛才既然說我跟邢晝感情好,那就不應該對我說這種話,這只會讓我懷疑你?!?/br> 宗眠聳聳肩,“你懷疑我很正常,如果能把我從現在這個吃力不討好、麻煩又費勁的位置上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