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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問:“什么意思?” 相野:“加入緝兇處?!?/br> 邢晝掃了一眼他的石膏腿,說:“不怕死嗎?” 相野沒有立刻回答,他又望向了唐一寧,問:“她會怎么樣?” 邢晝:“送到特定的福利院,改名換姓,重新開始?!?/br> “可我已經改過一次姓了,所以只剩一條路可走。如果你不愿意收我,那我只好用另外的方式——去作死?!毕嘁叭缡钦f。 邢晝蹙眉,決明則在耳麥里不停地喊:“答應他啊,頭兒,我們隊里都好久沒進新人了。楚憐這事兒肯定繞不過相野,他不愿意尋求庇護,你也沒辦法把他關起來是不是?把他放在哪個地方其實都不安全,鹿野的人不會放過他的,萬一出事,我們鞭長莫及?!?/br> “而且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可不就是你的身邊么!” 決明說的句句在理,邢晝卻仍然沒有立刻答應,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br> 第12章 楚憐 為什么要給三天時間考慮? 因為三天后,6月25號,高考分數出來了。 當邢晝告訴相野“可以查成績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彼時他已經回到了爛尾樓養傷,坐在搖椅上,手里還端著一杯牛奶在喝。 “你說什么?”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高考成績?!毙蠒冎貜?。 “……”相野這才想起來,他是個高考生。假父母找上門時,他才考完不過一個禮拜。他本該跟所有考生一樣,緊張地等待成績出爐,期盼一個好前程。 但是他忘了。 “不重要?!毕嘁坝痔苫厝?,雙手捧著溫熱的牛奶,表情淡然,“反正也不可能再回去上學了?!?/br> 邢晝蹙眉,滿臉的不贊同。 相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情緒這么外露,心里驚奇,再看向坐在角落里玩手機的陳君陽,他也在時不時偷瞄這邊。 “你們要是感興趣就去查查?”相野覺得有趣。 “查過了?!标惥栃÷暬卮?。 “嗯?”相野再次看過去。 陳君陽卻背對著他,不說話了。邢晝代他解釋:“決明查的,你是省狀元?!?/br> 相野:“哦?!?/br> 陳君陽轉頭:“哦???” 哦什么哦,你是個狀元! 相野:“我天資聰穎?!?/br> 陳君陽:“……呵?!?/br> 相野對自己的成績并不意外,在假父母出現前,他的目標是賺大錢,把爛尾樓修好,所以相野在念書這件事上很少偷懶。他的成績年年拔尖,即便要分出不少時間來打工,依舊名列前茅。 從小學到高中,同學們都不敢惹他,惹他就意味著會得罪老師,就連家長也不會站在你這一邊。 可憐見的。 此時此刻,陳君陽也體會到了江州學子們被學霸支配的恐懼。作為一個學渣,陳君陽向來跟學霸不對付,內心已經吐槽了相野八百字,比寫作文快多了。 邢晝問:“真的不愿意再讀書?” 相野:“我想讀就可以讀?!?/br> 陳君陽:“……” 你閉嘴吧。 此時決明也發來問候,他在APP的客服聊天框里一連刷了幾十個慶祝表情,并且在最后夾帶私貨,傾情推薦相野報考京州大學。 客服小精靈:京州好啊,我們緝兇處的總部就在京州。處里好幾個同事都是京州本地人呢,你要是來,肯定熱烈歡迎你。京州大學全國排名數一數二,校風自由開放,你就算現在不去念,處里幫你走個程序,可以保留學籍,過兩年再去念,這多省事???而且我們頭兒就是京大的助教,要不是后來棄文從武了,說不定還能當你老師,這多妙的緣分啊,你要是報考京大,說不定我們頭兒立刻就讓你加入緝兇處了…… 京大的、助教? 相野疑惑地看向邢晝,上下掃了一眼,他以為這人當兵的,至少也是警察學校出來的,單從他表現出的武力值來看,很難想象他以前是個老師。 邢晝看出了相野的疑惑,大致也猜到決明跟他說什么了,便道:“緝兇處有緝兇處的規矩,不得向無關者透露鹿野的信息,這是鐵律。所有能加入緝兇處的人,必定是知情者?!?/br> 也就是說,從所有的知情者里面篩選合適的人進入緝兇處?那邢晝跟鹿野又有什么關系呢?他最初又是怎么知道鹿野的存在的? 邢晝還說過,緝兇處里的每個人都跟相野一樣,那他們身上又有什么故事? 相野略作思忖,又問:“那天追蹤到的楚憐的信號,確定是在京州嗎?” 邢晝:“是?!?/br> 在官水潭的時候,相野接到了楚憐的電話,決明順勢追蹤過去,發現信號源在京州。只是等到他們派人過去的時候,楚憐早不見了。 但那或許是一個訊號。 “我去京州?!毕嘁昂芸煊辛藳Q斷,隨即又轉頭盯著邢晝,問:“你的回答呢?” 邢晝直視著他的眼睛,如果說相野身上有什么能打動他,那就是這份超出年齡的果斷和執著。他這次沒再猶豫,伸出手,道:“歡迎加入緝兇處?!?/br> 陳君陽回過頭,看到他們雙手交握,只覺得學霸光芒刺痛雙眼,讓他稍感不適。他不知道這一次握手代表了什么,在未來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眼前的波瀾倒是馬上就要來了。 相野:“既然我是省狀元,那電視臺的采訪想必很快就會來了,緝兇處介意我出鏡嗎?” 邢晝:“這是你的自由,但過多地暴露在公眾視野里,不利于緝兇處的行動?!?/br> 相野:“我只要這一次?!?/br> 邢晝:“你想做什么?” 相野笑笑,指尖在玻璃杯的杯沿打著圈兒,“楚憐不是說我野性難馴嗎?可是這世界真真假假,不論是幫我的人,還是害我的人,都自以為是地替我安排好了一切。我是傀儡,是被牽引的羔羊,我所發現的真相,是別人想要讓我知道的真相。楚憐讓我不要走進那片林子,其實他恰恰想讓我走進去。我加入緝兇處,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別人期望的結果呢?” 邢晝想到那個引他來江州的匿名信息,并不否認相野的猜測。相野便繼續說:“所以要打破常規,野,要野得有個性,而且要出其不意?!?/br> 于是一天后,江州新聞,新鮮出爐的高考狀元坐著搖椅入鏡。 省狀元出在南山區的消息早就在江州本地傳開了,因為相野平日里獨來獨往慣了,又換了新手機新號碼,同班同學都聯系不到他,所以一看到他出現在電視上,大家就奔走相告,班級群里瞬間刷了幾百條新消息。 相野是個謎。 作為常年出現在學校榮譽墻和告白墻上的風云人物,相野理所當然地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可他從來不跟別人交朋友。他又住在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