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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 “不用?!苯罹澳笾鵁?,火星燙到他的手指,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嗓音平緩漠然,“我來拿個東西?!?/br> 鄭思原噓了聲。 江祁景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開燈,在門口佇立了片刻。 他望著辦公桌后面的落地窗。窗外是京城繁華的夜景,一切燈紅酒綠都盡收眼中。 玻璃窗的隔音效果極佳,辦公室內寂靜無聲。 卻偏偏覺得嘈雜。 眼前的,耳邊的,腦海里的……全是云及月。 背著書包的云及月。 放學路上的云及月。 大半夜不睡覺,在被窩里偷偷發短信問他“你有沒有想我呀”的云及月。 許多被刻意忽視掉的記憶,全部如潮水一般的涌了過來。 最后定格在剛剛和她告別的畫面上。 江祁景合上眼,靜了一會兒,思緒才漸漸抽離回來。 他走到辦公桌前,從最不起眼的小抽屜里取出一個不過巴掌大的牛皮紙封。 紙封里裝著一張泛黃的老舊照片。 男人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兩下……很多很多次。 隨后就離開了明都。 坐上車,冷硬地吩咐司機回盛京名邸。表情與來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手里多了張照片。 他垂下眼睛,看了很久很久,又將煙頭捻了上去。 照片被燙出一個洞,洞的邊緣逐漸向外延伸,最后吞噬掉了半張照片。 在邊緣即將吞噬照片里那張笑得燦爛可愛的臉時,江祁景沒有征兆地驀然掐滅了煙頭。 手里只余下灰燼、殘渣和尚且安好的另外半張。 剩下那半張里,兩三歲的小女孩戴著喜慶的小紅花,扎著雙馬尾,乖巧又討喜。 如果失憶前的云及月在場,一定可以認出來—— 那是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那天,江祁景讓人發在微博上的照片。 她十五歲那年的某個時候,跟江祁景打賭輸了,把這張照片作為童年黑歷史送給了他。 算起來,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 許久之后,男人別開眼睛,給鄭思原發消息:【聯系律師?!?/br> 鄭思原:【昨晚就已經擬好了?!?/br> 江祁景的手指蹲在聊天框那兒。 夜已深,路邊炫目的霓虹燈投影進來,將屏幕上的字眼照得虛幻。 他平生極其少有地感覺到了猶豫。 又覺得這種猶豫過于可笑。 十年。 記得清清楚楚的十年。 忘得干干凈凈的十年。 他和云及月確實談了一年零七個月的戀愛,早戀,連男女朋友關系都沒有確定過的那種。 這點時間放在十年里,僅僅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云及月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也不會。 只是提起十年這個時間點……忽然想起來了而已。 只是單純地覺得可笑,又有點說不出的懊悔而已。 明明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偏偏說得像是被云及月騙了感情。 云及月還直截了當地承認了就是騙感情。 最后說得竟是他占了下風。 更糟糕的是——他的的確確占了下風。 他想挽留。 簡直糟糕透頂了。 和云家的合作真的重要到這種地步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云及月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答案……當然也是否定的。 只不過他很難找到下一個如此合適的聯姻對象。 江祁景收回神:【寄到盛京名邸。隨便找個地方放好?!?/br> 鄭思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需要告訴您放哪兒嗎?】 【暫時不用?!?/br> 關掉手機,江祁景抬起臉,緩漠地道:“去江宅?!?/br> 如果。 只是說如果。 如果那只是云及月一時氣頭上又一次說的謊…… 他可以暫時寬容一次。 不計回報的寬容。 ——有些東西還需要問一問江慕言。 作者有話要說:然后他就涼了。 明天日六,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的小可愛建議復盤一下月喝醉了讓江狗帶她回家,江狗是怎么做的,然后江狗的報應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蛤(我就是要笑得這么大聲.jpg)。 第26章 云及月繞了一大圈, 總算從江宅的大門繞到了后花園外面。 隔著層層疊疊的綠植, 她看見了江慕言。 江慕言并沒有走,而是坐在她之前坐過的藤木搖椅上。手機橫放在身前, 似乎是在播放著什么東西。 他時不時抬眼看一看, 隨即便用筆在本子上寫寫涂涂。和周圍綠蔭寧靜的環境融為一體,遠看像是一幅美好的油畫。 云及月揚聲道:“你還沒走嗎?” 隔得有些遠, 江慕言最初沒有聽清,皺眉困惑了幾秒鐘。 云及月踮起腳尖, 更大聲地重復了一遍:“江慕言, 你還沒走嗎?” 江慕言這才看見了她。 他放下筆和紙,走過來打開了后花園的鐵門,溫和地解釋:“我在等我爸?!?/br> 云及月輕咳一聲:“你爸……可能以為你已經回去了……” 江鋒大概也想不到江慕言晚飯都沒吃,一直在后花園等他談判結束。 江慕言低下頭, 不置可否:“是嗎?” “他可能還要待很久, 好像有些糾紛沒有處理好?!痹萍霸禄叵肓艘幌峦聿蜁r江鋒說的只言片語,非常誠懇地建議道, “你不如先道個別, 去找點東西吃……” 江慕言頓?。骸斑@附近不好打車, 我還是等爸一起回去吧?!?/br>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個超級富二代。 不過在云及月的形象里, 江慕言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溫潤得不露一絲鋒芒。 就算沒出生在江家,也肯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云及月的愧疚感漸漸加深,咬住唇瓣,輕輕道:“你要去哪兒吃東西?我送你吧。我的司機馬上就過來了?!?/br> “……哥走了嗎?” 云及月干笑兩聲, 十分不自然地扶了扶發髻,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我等下再跟你講?!?/br> 不是她想賣關子。 是她真的沒想好,到底要怎么把這件事情告訴江慕言。 可是她又覺得有必要盡快告訴江慕言。 江慕言應該有知情權。 江慕言沉默片刻,沒再追問,輕輕地點頭:“那麻煩你在大門前等我五分鐘。謝謝?!?/br> 在等他的時候,云及月簡單粗暴地將沉重的發髻拆掉了。頭發隨意披散在肩頭,略顯凌亂,但總算不至于壓得她脖頸生疼。 坐上車后,江慕言主動紳士和云及月保持了社交距離,并沒有過多的接觸。 云及月倒也不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