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你的腦殘粉、一炷香、明星夫夫節cao手冊、撩撥、掰彎天王、末世之跟著喪尸兄有rou吃、這個白月光我不要了、末世第一外掛、庶妻、將惡少養成忠犬
下頭:“嗯?” 用母親的遺物,換看她容貌的機會。 十足的風流輕佻。 半晌寂靜,明黛搖搖頭,起身離開。 秦晁的目光無聲的追著她。 走到門口時,明黛又定住。 方才這幾步,是她的猶豫和思考。 她是個外人,沒有立場插手別人的家事。 況且他明日就要去朱家,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豈是一個外人三言兩語能撼動的? 但,不吐不快。 明黛回頭看秦晁,秦晁露笑,拿起鐲子朝她遞了遞。 明黛平靜開口:“若無秦阿公與秦姑娘相救,我早已是陵江上一抹亡魂。我只有感激之情,絕無加害之心?!?/br> “我傷了臉,丑陋不堪,故此遮掩。你不必防著我,旁敲側擊看我容貌,探我底細?!?/br> 秦晁仍彎著唇,眼里卻無一絲笑意。 明黛又道:“我來此地多日,秦阿公與秦姑娘幾乎獨來獨往,倒是聽聞公子時常與人有說有笑,打情罵俏?!?/br> “想必是平日攢下情誼,才使你一個眼神,他們便出面攔住秦阿公?!?/br> 秦晁遞出鐲子的手收回,指腹一下一下撫過上面的花紋。 明黛:“或許你替阿公擋了外人的拳腳與欺辱,可他的致命傷,偏偏就是你?!?/br> 秦晁指尖一頓。 半晌,他低下頭,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抬起頭,他好奇猜疑:“口齒伶俐,無法反駁,姑娘是說書先生?” 本就沒存什么希望,他此番回應,也談不上失望。 明黛垂眼,四兩撥千斤:“是我口齒伶俐,還是有理有據,你不妨掂量掂量?!?/br> 秦晁似乎耐心用盡,起身走到她面前,彎腰拾起她垂在身側的手。 明黛指尖一顫,下意識要抽出,秦晁飛快一捉,穩穩握住少女柔弱無骨的手。 【黛黛】 男人的聲音自腦海中傳來,蒙著一層陌生的薄霧,她仿佛看到一雙深情的眼。 她不想被這樣拉手。 明黛心神一亂,又立馬被掌中的冰涼堅硬鎮壓。 她垂眼,見到掌中的金鐲子。 秦晁松開她,微微一笑:“這個,我就不帶了……” …… 明黛帶著鐲子回來,秦心驚訝不已,秦晁居然不要? 想了想,又明白了。 他定是覺得自己日后富貴,就看不上了。 秦心收好鐲子,燒熱水和明黛洗漱一番,早早睡下。 明日朱家來接人,秦心怕阿公一時激動又鬧起來,須得早起守著。 明黛躺在床上,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穿嫁衣,在沒有盡頭的漆黑街道上發足狂奔,頻頻回頭。 身后一片漆黑,前路似有光明,卻始終無法抵達觸碰。 這個夢,明黛醒來都還記得。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她是蓄意逃婚,意外落難? …… 第二日,朱家按時來接人。 有了昨日的教訓,他們格外留意秦阿公這頭。 然而,秦阿公在家門口站著,直到一身喜袍的秦晁走出來,他才轉身回屋。 秦心心里怨他,懶得多看一眼,院中只剩明黛。 村里人都看到秦老頭家多出來的人,不由議論紛紛。 這樣一個閉合的小村子,家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哪家多養一頭牲口都能被察覺,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明黛沒有留意旁人的議論,目光只及那一人。 他今日仔細梳洗過,喜服幾乎剪裁合身,襯得他容光煥發,俊的不像話。 不知是略有所感還是心有牽掛,秦晁忽然轉頭,看向西邊的門戶。 兩人遙遙對視一眼。 秦晁笑笑,轉頭蹬車。 朱家的馬車又大又氣派,秦晁一上車,四五個家丁圍車而立,仿佛誰會來搶親似的。 隨著馬車駛離淮香村,看熱鬧的人群終于散去。 明黛返身回屋。 這段日子,她一直臥床養傷,如今行動自如,她想去陵江打探消息。 秦阿公和秦心救了她,已是仁至義盡,加上秦晁一事,明黛自不會勞煩秦阿公和秦心。 然而,秦阿公得知她想去陵江,搖搖頭。 “難?!?/br> “難?”明黛不解。 秦阿公:“應當是陵江的事鬧大,驚動朝廷,從陵江至各地的水路都被封了?!?/br> “以往陵江通朗州有諸多水商路,如今沒有過硬的關系,根本走不動?!?/br> “各關口官兵攔路,憑路引戶籍過關,碰到流民或身份不明者,要么驅逐,要么收管?!?/br> “可官府的收管地亂成一團,等他們清查處理,不知要等到哪一年?!?/br> 所以秦阿公這段日子沒出門,并非放棄上工,而是根本走不遠。 只能靠挖藥草賣錢,早出晚歸。 明黛心頭微沉。 她晚一天想起自己的身份來歷,就晚一天尋到親人,回到家中。 即便回了,處境也會多一分難。 若想起的總是零零碎碎的東西,毫無線索,她就得自立謀生,不能一直賴在秦阿公家中。 女兒身走動已十分不便,再成個黑戶,想自己找線索,難如登天。 …… 秦心本以為,秦晁一事已成定局,阿公就是再放不下這侄孫,也該放下。 沒想,秦晁上午剛去朱家,秦阿公下午就咯血昏迷。 秦心六神無主,明黛拿出一個小金錠讓秦心去找大夫。 請來大夫一番診治,他連連搖頭。 秦阿公不僅cao勞過度,還有內傷淤積,又因急火攻心,引數癥齊發,方才發作。 這個年紀,干什么都耗元氣,眼下即便好好養著,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秦心送走大夫,忍淚給阿公熬藥。 明黛看著臥病在床的秦阿公,心里亦不好受。 世上意外落難者無數,她能得遇秦阿公爺孫二人,受此恩會照顧,實屬萬幸。 如今她尚未報恩,秦阿公已纏綿病榻,倘若他有何閃失,于她而言也會是一生難安的遺憾。 …… 朱府。 愁嫁多年的寶貝女兒終于招得佳婿,朱員外大喜過望,大擺流水宴席。 秦晁雖為贅婿,然儀表堂堂相貌出眾,還是被朱員外拉著敬酒。 乍看之下,還以為是朱府公子娶妻。 朱寶兒愛慘了秦晁,為了這千金一刻,她破天荒節了七日的食。 心情不好,打壞了三個丫頭才抑制住食欲。 換下喜袍,看著鏡中似乎纖瘦許多的身形,朱寶兒漲紅了臉。 夜色漸深,外面的酒席一一散去,洞房門被推開,秦晁走進來。 府中下人早已得朱寶兒耳提面命,知情識趣的退下。 朱寶兒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大紅抹胸若隱若現,身姿豐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