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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獲得比賽勝利。 季綰綰每進一顆球,旁邊的光頭男都要吹一次口哨。 到了后來還要拉著小弟吹,五六個街溜子球也不打了,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吹口哨一邊看她打球。 如果不是這幾個人過于流氓,場景還有點搞笑。 季綰綰很煩別人這樣看她。 不尊重,也不禮貌,讓人聯想到生活在陰溝里的蛀蟲,引起生理上的不適。 她面無表情的打完剩下幾顆球,直到黑球進袋,在才緩緩直起身。 周恪拿著奶茶回來的時候,發現臺球館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這一桌,季綰綰拿著殼粉慢條斯理的擦著桿子,跟前站著一個四肢發達的光頭男。 光頭男一臉□□,瞇著眼看她:“小meimei球打得不錯啊,不如來我們這桌,陪哥幾個一塊兒玩玩?” 身后幾個小弟也附和著笑了起來,聲音刺耳,聽著就很不適。 “……” 周恪站在不遠處,目光倏的沉了下來。 季綰綰倚著臺球桌,哼笑了一聲,只說了三個字:“陪你媽?!?/br> 眾人:“……” 光頭男也不生氣,依舊是笑:“小meimei不要這么高冷嘛,又不要你干什么,一塊兒打個球而已?!彼麑⑺龔纳系较滤翢o忌憚地打量了一遍,“小meimei幾歲啦,有男朋友沒有?” 季綰綰頓了頓:“有?!?/br> “有了???”光頭男抬起頭,掃了眼旁邊的于揚和林鏡,“是這倆小屁孩嗎?meimei,你眼光不行啊?!?/br> 于揚和林鏡在一旁愣住了,以至于光頭男嘲諷他們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 季綰綰有男朋友啦? 他們怎么不知道?? 是誰??? 兩人面面相覷,幾乎是同時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 周恪。 “臥槽,他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于揚喃喃道,“我他媽居然不知道……” 林鏡的目光也有些飄忽:“我終于磕到真cp了?!?/br> 季綰綰沒理會光頭男的話,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到墻壁的標語上。 她慢吞吞的讀著:“不要打架,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 嚯。 還挺押韻。 “坐牢?”光頭男愣了下,隨即笑了,“不會的meimei,這種事大家私底下解決就行?!?/br> “找你一塊兒玩而已,不至于喊警察吧?” 后邊的小弟也附和道:“meimei,你是不是玩不起???” 季綰綰很無語。 誰說要和他們一塊兒玩了。 光頭男這種人,就是吃飽了沒事兒干,正經工作沒有,一天到晚當個街溜子,找一群小弟,常年混跡在酒吧賭場臺球館,看到漂亮姑娘就像上來調戲一下。 女孩子們一看他手臂上的紋身,嚇得不得了,大部分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實際上有什么好忍的呢。 他什么都不是,紋著廉價的青龍白虎,幻想自己是黑幫片里的古惑仔,其實只是個被生活遺棄的爛貨。 季綰綰仰起頭,半晌,忽的笑了:“不叫警察是嗎,那我就放心了?!?/br> 光頭男:“?” 少女明眸皓齒,笑起來眉眼彎彎:“你喜歡哪家醫院,我喊救護車送你去呀?” “……” 光頭男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季綰綰猛的躥到他跟前,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抬手拎住他的衣領,狠狠往下一砸,恰好砸中木質的沙發扶手。 光頭男發出殺豬般的咆哮。 季綰綰沒松手,趁著他捂頭哀嚎之際,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踹向他的襠部。 全場所有男性同胞幾乎同時感到□□一痛。 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被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踹翻在地,小弟們愣住來了。 光頭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發什么愣,趕緊給我上??!”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湊過來看熱鬧,有熱心群眾看不下去,大喊道:“你他媽七八個人欺負一個小姑娘,要不要臉???” 光頭男沒理會,掄起拳頭揮了過來。 季綰綰正想躲,下一秒被人攬住肩膀,往后一拉,靠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周恪握著光頭男的拳頭,猛的甩到一邊。 他帶著季綰綰到沙發旁邊,摁著她的肩膀坐下。 周恪把奶茶遞給她,聲音很低:“在這兒等我?!?/br> 季綰綰愣住了。 周恪轉過身,徑直走向光頭男,一腳踹上他的腹部,男人連滾帶爬的摔到了地上。 少年彎下腰,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掄到了墻上。 “砰”的一聲悶響,墻上掛著的壁畫應聲落地。 周圍的人都被嚇住了,包括光頭男的小弟,看著周恪遲疑著不敢上前。 光頭男靠著墻,閉上眼痛苦地□□著。 周恪揪著他的衣領把人半拉半拖拎起來,抵到墻上,左手掐著他的脖子,右手握起拳頭狠狠砸向他的臉。 血順著手指的骨節劃落,觸目驚心,周恪卻看都沒看一眼,垂下眼,盯著光頭男:“誰讓你碰她的?” 他的聲音有些啞,語調卻是平靜,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季綰綰瞬間握緊了沙發扶手。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周恪 被負面情緒環繞的,冰冷的,渾身是戾氣的周恪。 光頭男已經說不出話了,滿臉是血,表情很狼狽。 他被周恪掐著脖子,喘不過氣,雙腿無力地蹬著,仿佛溺水的人在做最后的掙扎。 周恪卻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抬起膝蓋,再一次撞向光頭男的腹部。 光頭男悶哼一聲,軟軟癱倒在地。 于揚飛快地跑過來:“恪哥狀態不對?!?/br> 季綰綰轉過頭,問:“怎么了?” “他平時打架不是這樣的,”于揚喘著氣,“只有,只有……” 季綰綰問:“只有什么?” “只有一次——高一的時候,他打了高三的一個學生,”于揚說,“那人后來被送進了醫院?!?/br> …… 光頭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小弟們灰溜溜地抬走,還付了臺球館桌面損壞費。 周恪去前臺付錢,老板被他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直接免掉了他們的費用。 季綰綰在門口等他。 現在這個情況已經不適合聚會,季綰綰讓于揚他們提前走,改天再約。 大概過了三分鐘,周恪推門出來。 臺球館外很黑,只有頭頂一盞微弱的射燈,少年的五官浸泡在黑暗之中,目光冰冷,周身的戾氣還沒有散去。 季綰綰安安靜靜地上前,牽住了他的手:“我們走吧?!?/br> 周恪點點頭,看向她的目光瞬間變得溫和,情緒也終于收斂了一點,慢慢平復下來。 然而他的下頜線依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