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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行為表達對現世的思考,有趣,別致,你說對不對?” 這話好像是對唐寧說的,只可惜唐寧在旁邊回答:“你別問我啊,行為藝術我只記得一個……” 還沒等陳銳再說什么,余白哼笑了一聲,反問:“是不是???” 唐寧看著她,一臉伯牙遇子期的表情。 陳銳不忍卒聽,調開頭去,突然很后悔認識他們所有人,可又發現自己馬上能說出名字的行為藝術其實也就是那個了,真是好惆悵啊。 市儈聊藝術,林飛揚全程旁觀,十分克制地笑了笑,說:“你們隨便看?!比缓?,就轉身走了。 既然主人家發了話,他們就開始走馬觀花。 第一展廳的“萬尸坑”看完一圈,再往里走是個下沉式的演講區。有些以自然場地為背景的裝置無法搬進室內展示,就用照片和視頻的模式投影在中央舞臺的銀幕上。 起初,還是幾個人坐在一起看。但這種高深莫測的幻燈片,沒多久王清歌就看膩了,拉了周曉薩和余白去下一個展廳。唐寧和陳銳正坐在最后一排位子上說話,沒跟她們一起走。 三個女律師說是看展,其實也是聊天。 王清歌一邊走一邊問曉薩:“邵律師怎么還不來?” “忙唄,”曉薩回答,“你看胡雨桐不也沒影么?” “他們倆是不是都要離開立木,去理博???”王清歌趁機打聽。 曉薩搖頭,笑說:“不知道?!?/br> 王清歌一臉的不相信,只當她是要保密。 曉薩卻說:“真的,我們本來就很少談工作的,理博的事更不說了?!?/br> “那倒也是,”王清歌附和,“同事之間談戀愛就是這樣,回了家誰還說上班的事???” 余白在旁邊聽著,心想人跟人是真不一樣,她和唐寧好像天天都在談工作,是不是太奇葩了一點??? 正想著,三個人已經走到主展廳。 那是一個巨大的灰色房間,門口貼著個牌子,上面寫著作品標題“A Maze”,下面的署名又是韓昆侖。 她們正要往里走,卻被美術館的工作人員攔住,說里面設備出了些故障,藝術家正在緊急修復,暫時不能進。 王清歌有些失望。其他能看的都看了,她們只好又回到講演廳,還沒等往里走,遠遠就看見唐寧和陳銳仍舊坐在老地方講話,神情專注,一點散的意思都沒有。 王清歌更覺得沒勁,提議:“我們再去第一展廳挖恐龍吧!” 周曉薩雙手贊成,說:“去去去,也就那個最好玩兒了?!?/br> 余白考慮到自己的狀態和年齡,蹲在坑里挖土似乎不是很合適,婉拒。 眼見著兩個女孩子走了,她正要進講演廳去找唐寧,身后有人走近,對她說 :“你來了啊……” 余白回頭,見是吳東元。 本來倒是也沒什么,就是因為唐寧那一番假想敵的理論,讓她忽然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合適。 吳東元卻表現得十分自然,看了看她,又看看自己,笑著說:“我們這種打扮一看就是不懂藝術的?!?/br> 兩人都是一身上班穿的西裝,他手上還拎電腦包,顯然是剛剛下班從公司過來。 余白笑起來,緊接著吳東元又跟她談起 N 省房地產公司的項目,她更加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又在各個展廳里轉了大半圈,等走到主廳外面,剛才那個工作人員已經走了,入口洞開。 “現在能進去了嗎?”余白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應該可以吧……”吳東元走在她前面。 余白也是好奇,跟著進了那個門洞。 恰如其名,里面是一座立體迷宮。 根據入口處的文字介紹,從地面到四堵墻,再到天花板,其中的各種通道、橋梁、升降機,用的都是天通觀那邊舊區改造拆下來的材料——門窗,鏡子,玻璃,各種鑲板,石雕,以及不同年代的舊家具。 余白本來就覺得這展覽有點意思,資本家的女兒把資本造的那點孽都諷刺到了,直到看見這件作品,才算是真正領會到了其中的深意。 天通觀那個地塊就是樂歐拿的地,由樂歐跟港資的縱聯地產聯合開發,把整個舊港區改造成了 CBD 商業中心。外面一直有批評說,這又是一個資本抹煞城市歷史和社區文化的典型案例,而林飛揚作為這個展覽的策展人,似乎更為這件作品添了幾分內涵,不光是針砭時弊,而且還有點自黑反省的意思。 想到這些,余白方才發覺,這場藝術展其實是個挺高級的公關手段。二代們的世界,果然處處都不簡單。你以為這只是在燒錢,其實人家無時無刻不在為家族帶鹽。 迷宮里的機構設計得非常精巧,乍一看好似彭德羅筆下不可能的建筑,被人復制在了現實里。而且因為鏡子、玻璃和燈光的運用,讓人產生錯覺,時常會走錯路。 兩人往里走了一段,才發覺是繞著一個地方轉圈。余白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不早,剛想說要不我們往外走吧。但這個外在哪里,似乎也得找一找。 幾個方向都試了試,最后是吳東元先發現了那扇門,推開之后,卻站在那里沒動。 “怎么了?”余白問,從他身側看過去。 門外不遠處有一面落地鏡子,鏡中映出不知何處的影像,是林飛揚正與一個男人擁吻。 僅僅一秒,余白便伸手關上了那扇門,但那畫面還是印在了她腦子里,女人長發繚亂,裙子掀起來,男人的手扣在女人的大腿上……哪怕作為局外人,她都覺得難以接受,簡直不敢想象吳東元此時的心情。 “那個人是……?”她問。 “韓昆侖?!眳菛|元回答,聲音很輕,像是突然想起了進來時走過的每一條路,說完那句話,他就沉默地帶著她走出去,再也沒有迷路。 直到退出迷宮,他才又開口,對余白道:“今天的事,你別說出去?!?/br> “當然?!庇喟妆WC,忽然想起這種保證在他們之間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吳東元看著她,又道:“我知道你不會亂說,就是……” “我明白?!庇喟c頭,雖然沒直說,但她知道他指的是唐寧。 第123章 賣水人 會見之后的第二天,余白給譚暢的母親還有兒子 Arvin 回電過去,交代了一下看守所里的情況。 電話開了免提,唐寧也在旁邊聽著,要說些什么都是他想好,列了提綱的。之所以叫余白開口,只是覺得跟小孩子說話,總歸是女人更在行一點。余白不知道他這理論是從哪里來的,她又沒當過媽,怎么可能無師自通就會跟小孩子打交道了呢? 所幸,Arvin 也不算太小了,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