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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料。 陳銳又道:“草根是能出英雄的,但田盟這人絕對不是。也別怪我們要撕他,是他自己做的事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br> 視頻會議開完,余白還有點感慨,原來這一個禮拜,立木的所有人都替她和唐寧忙活著呢,轉頭想跟唐寧說說,卻見這人低頭對著手機呵呵笑著。余白湊過去看,心說,別讓我發現你又在打消消樂!結果倒還真不是,唐寧主動出示給她過目,是他跟邵杰的微信聊天界面—— 邵杰:上次是我說話過分了。 唐寧:你說什么了?早忘了。 邵杰:反正讓曉薩罵了,我后來也想過了,我這是從男朋友的角度去看待你帶徒弟的方式,完全兩碼事。 唐寧:嗯,女朋友可比徒弟難帶多了。 邵杰:哈哈哈哈。 剛開始還是挺正常的,看到最后兩句,余白無語,這不就是在說她么。 第84章 實習律師也是有人脈的 再說到田盟,還得回到一周之前。 那一天,王清歌受陳銳之命準備了律師函。信才剛發出去,胡雨桐就來找她,給她看了幾張群聊的截圖。那個群里都是他復習司法考試的時候一起打卡的小伙伴,現在大多正在各律師事務所實習。 起初,只是因為群里有人@胡雨桐,問:“田盟爆料的那個,就是你們所的合伙人吧?” 胡雨桐不好說什么,裝作沒看見不回復,其他人倒是聊起來了。 A:“說實話,田盟這個人對我影響蠻大的?!?/br> B:“受他影響?不就是個‘微博律師’么?” A:“還真是受他影響。就因為他,我決定出國做律師了哈哈哈?!?/br> C:“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看過一本他寫的書,挺勵志的,草根出身,一路奮斗,現在也不比那些名校出身的差。而且,感覺他還做了很多司法援助的案子啊?!?/br> ………… 見眾人毀譽參半,A君這才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 去年大學畢業之前,他在田盟的微博上看見一則啟示,說是自己所在的華赫律師事務所正在招聘實習生,不限男女,不限專業,有無通過司法考試均可,只要求有追求有理想,熱愛法律事業,一經錄用即由合伙人親自擔任指導律師。 華赫算是知名大所,田盟也是名律師,這最后一條尤其吸引人,A君當即決定應聘。也許是候選人眾多,一次HR面試之后就沒了下文,直到過了一個多月,A君才接到一個電話,問他能不能立刻上班。A君大喜,馬上答應下來,可到了華赫事務所詳談才覺得不對——實習期沒有工資,還要支付培訓費,而且約定試用六個月,等到正式錄用之后才能申請辦理實習證。 A君猶豫不決,但這一次倒是見到了田盟本尊。田律師展現自己雄辯的口才,解釋了自己這么做的原因,之所以要交培訓費,就是為了讓實習律師學習更加用心,他這個人帶徒弟特別負責,最看不得別人學東西不上心。然后,又舉了幾個他團隊里授薪律師的例子,在他的指導下很快成長起來,現在都已經獨當一面,代理費都已經六位數了。 A君聽得心潮澎湃,當即決定交錢拜師。但就在六個月試用期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果然被踢走了。 “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吧……”群里幾個田律師的路人粉出來說公道話。 卻沒想到A君的故事還沒完結。離開華赫之后,剛開始他的確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收拾收拾重新出去找工作,但簡歷投了不少,卻連個回音都沒有。直到后來有一次,遇到一個做獵頭的學長,看過他的簡歷皺眉,說:“你在華赫所實習過???” A君不明就里,點頭承認。 學長又問:“跟的是誰?” “田盟,田律師?!盇君實話實說。 學長聽了卻面露尷尬之色,笑答:“這樣???有不少大所不喜歡華赫所出來的人,怕養成不好的風氣,隊伍不好帶?!?/br> A君這才知道自己為什么連個面試的機會都沒有了,后來又耽擱了一陣便出國留學去了。 聽他這么說完,群里仍舊眾說紛云,有人覺得田盟這人果然不地道,也有人覺得是A君自己不行。 胡雨桐悶聲不響,冷眼旁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料用不用得上,這才來找王清歌。 第九條有明文規定,用人單位招用勞動者,不得要求提供擔?;蛘咭云渌x收取財物。而田盟向實習律師收培訓費,顯然是違法行為。 但王清歌看過之后,也是不以為然,說:“這田盟人的確渣,可他最渣的地方就是你還不能拿他怎么樣。A君這件事,最多就是提個勞動爭議仲裁。只要你去提了,他肯定把錢退給你,就算有處罰也是不痛不癢的。這人就這套路,跟他在網上寫文章罵人一樣,你說他胡說,他就刪帖,下次還這樣?!?/br> “但是你注意到沒有,田盟說這是他團隊的規矩,如果不止A君一個呢?”胡雨桐卻反問。 “不止一個……”王清歌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對了,去年剛開始實習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提過一個同學,指導律師要他把手機偷偷帶進看守所會見室借給當事人???那個人,就是華赫所的?!?/br> 再看田盟那則招聘要求,性別、專業、過沒過司考全都不限,而且還是合伙人親自指導。以這么好的條件找實習律師,卻等了一個多月才有A君入職,半年不到又走人了。胡雨桐的猜想的確很有可能,A君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而既然田盟一貫如此行事,華赫所的管委會都可以視而不見,那這種現象顯然在那里一點都不罕見。 其實,田盟所在的這個華赫所,就是曾經被余白嫌棄過的那種菜市場——規模發展得巨大,一塊招牌下面全國各地都有分所,然后就提供個辦公場地對外招租,只要交了租金就能在里面擺攤兒,雇員好幾千人,卻都各自為政,盈虧自負。 猜測是有了,但如何求證也是個問題,這種時候就展現出王清歌和胡雨桐的優勢來了——實習律師也是人脈的。 胡雨桐私下聯系了A君,征得同意之后,把A君的遭遇發到了另外幾個法考復習群和實習律師群里。王清歌也如法炮制,而且她是政法大學出來的,認識的圈內人還要更多一些,這一撒網,范圍可就更大了。 才一兩天功夫,就集結了幾十號人,有在田盟手下實習過的,也有在華赫所其他律師手下工作過的實習生和助理。 維權群拉起來,新料不斷刷屏。聊著聊著,大家都覺得好笑,全都是讀法律的人,有些還在給別人審勞動合同,打勞動法的官司呢,自己卻憋屈成這樣了,心里不禁一陣悲涼。 于是,幾十號人說干就干,整理了材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