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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還沖了她一句:“我們男的有不應期你知道嗎?你以為都像你們女的???” 余白噎住,轉頭看了他一眼,被他氣樂了。 “別笑,輪到你了,”唐寧不放過她,盯著她問,“剛才照片里那個男的怎么認識的?” “就是法學院的同學介紹的呀,”余白如實回答,“Blind date感覺不錯,后來就又約了幾次,每次他都帶我玩攀巖?!?/br> “后來呢?”唐寧繼續。 “后來,他跟一個攀巖教練好上了?!庇喟酌看蜗肫鹉嵌魏跉v史就悲喜交加。 “女教練?”唐寧隱隱猜到了故事的結局。 “男教練?!庇喟坠即鸢?。 這下輪到唐寧哈哈哈。 余白無所謂他笑,只是自我安慰:“反正也不虧,攀巖都是他請客,所謂技不壓身,你看今天不就用上了么?” 這下唐寧又想起了小武,特別提醒:“剛加的那個微信可以刪了啊?!?/br> 余白看看他,問:“不是你讓我發揮魅力的么?” “問題都問完了,可以刪了呀?!碧茖幚碛沙浞?。 “可這案子還沒結束,說不定還有用呢?!庇喟滓膊惠斀o他。 “那也行,”唐寧倒也不堅持,“但他要是下次再叫你來攀巖,你告訴我一聲?!?/br> “告訴你干嗎?”余白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讓步了。 “我幫你回復啊?!碧茖幓卮?。 “你打算怎么回?”余白猜到他沒好話。 唐寧笑而不語。 第66章 雪崩 兩人回到事務所,唐寧便開始安排其他的工作,準備第二天出差。因為這件突然插進來的案子,他那天在事務所留到很晚。余白盡量幫忙,但最后有些事實在插不上手,只能在隔間外面等他結束,正好上網查了查相關的資料。 丁浩算是圈內小有名氣的運動員,名字百度一下,出來的條目不少。雖然已經在視頻里見過他的臉,余白此時再看到他的照片,卻還是覺得十分陌生。那些照片里的丁浩,年輕,俊美,有時笑得爽朗,有時耍寶搞怪,總之與視頻畫面中切斷繩索的那個人太不同了。 看過照片,余白又查了去年仙居的那場攀巖比賽。果不其然,那一次比賽男子組的冠軍是尹盛,獲獎名單里沒有出現丁浩的名字。除此之外,女子組第三名是一個名叫戴羽薇的中國選手,看資料只有二十歲,常年在新西蘭訓練。 小薇——余白想到了羅楠提起的那個名字,以及視頻里一閃而過的那個背影。 盡管前幾天刪視頻的時候,一些博文和評論也一起被刪除了,但關于這件事的話題還是鋪天蓋地。余白這一搜索,自然又看到許多。本來還像是大海撈針,但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仙居的那件事,再看網友爭論,又別有一番意味。 有懂點法學的發表意見:“法不強人所難,這種緊急情況,隨便換了誰都只能這么做,就應該算緊急避險,判無罪?!?/br> 支持分析實證派的法學咖卻說:“法律有明確規定的就該嚴格遵守,在法律之內考慮其他因素,說白了就是對法律的漠視?!?/br> 又有自然派法學咖表示反對:“尊重法律的精神比死扣文字更重要。刑法的立法目的是阻止犯罪,當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時,自我保護的本能是不應該受到法律威懾的?!?/br> 中間插進一條路人留言:“玩這個的本來就是玩命,或早或晚總得出事,沒辦法避免?!?/br> 這句話被巖友看見,當即反駁:“不好意思,我們玩的是攀巖,又不是玩命。麻煩你去看看尹盛的微博,正式Free solo之前,他們已經帶著保護繩在那道巖壁上反復爬過幾遍,除了熟悉線路,最后才定下的方案。視頻里也可以看出來,他每個抓手的巖縫都留著白粉的痕跡。而且,他是5.14級別的老巖棍,那道巖壁上好多樹,難度定下來只有5.12b,妥妥的好吧?!?/br> 路人又回來反問:“既然妥妥的,怎么就失手了呢?” 巖友知道些內情,欲言又止:“這兩位一個是高山仰止,另一個是后起之秀,一個常年壓著另一個一頭。而且,還有去年仙居那件事,不好說,不評價……” 鍵盤偵探開始工作:“上面那位說他們倆是一起清理線路的?有沒有可能丁浩在那巖壁上做過什么手腳,所以尹盛才會失手?” 家也即刻跟進:“你們注意到視頻里丁浩的神態和動作了嗎?那冷酷的眼神,果決的動作,手起刀落,一點猶豫都沒有?!?/br> 然后,又來了更多的路人,觀點都差不多:“要是這也能判無罪,那以后看誰不順眼,可就簡單了?!?/br> ………… 等到唐寧忙完,時間已經不早,兩人還要趕著回去收拾行李,即刻離開了事務所。一直走到停車場上了車,余白才把手機給唐寧,讓他看她摘出的幾條評論。 唐寧翻了翻,神色難得的冷峻。 那時,余白已經開車上路,只覺得車里靜得反常,轉頭看了他一眼,問:“怎么了?” “沒什么,”唐寧放下手機,搖頭笑了,“就是覺得眼熟,每次有這種網紅案子,都會是這樣?!?/br> “你是說你師父的最后一個案子?”余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唐寧點頭,但還是沒有說下去。 余白便也只是開著車,并不催促。她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她愿意等待,等他覺得合適的時候再告訴她。 次日一早,他們趕到機場,與羅楠碰了頭。 三個人過了安檢,坐下來等待登機,唐寧把那些網評拿給羅楠看。羅楠沉默,低頭對著手機,但目光凝滯,顯然并沒有細讀。余白猜得到,她一定早就看過了。 唐寧看著羅楠,把前一天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你如果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訴我們?!?/br> 羅楠抬起頭,神色變了變,解釋道:“昨天我沒說,是因為真的覺得那件事跟這次意外沒多大關系?!?/br> “有沒有關系,或者重要或者不重要,都得由我們來做判斷?!碧茖幷Z氣鄭重,“現在案子還在偵查階段,如果走錯了方向,我們做的所有工作就可能全都白費了?!?/br> 羅楠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去年仙居那場比賽之前,浩浩的確因傷退賽了。他之所以受傷,也是因為尹盛帶他出去看抱石線路,又沒有做好保護。但那次的傷其實并不嚴重,他看了醫生,休息了一周就正常訓練了。那種程度的傷病,要是換了是尹盛,肯定還是會堅持參賽的。但是我對浩浩一直比較當心,他還年輕,來日方長,從事攀巖更多的也是出于愛好。我不希望他太在意輸贏,而是享受運動的快樂。從他小時候開始,我就是這么對他說的,他也一直這么想。所以當時是他自己選擇退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