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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人畜無害,有益身心。不管唐寧那邊怎么樣,總之她只睡了他一個,雙方知根知底,都是成年男女,未婚未嫁。她于是自認三觀端正,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譴責。 后來的情節全都類似,兩人隔一陣便湊在一起,又會因為一些雞零狗碎的小事翻臉。有時是因為她損他,但他也不是沒做過惡心她的事情。最過分的一次是在她身后一邊做一邊拍視頻,而且還蠢得要死,讓她聽到鏡頭縮放的聲音。她氣到無語,下床搶過手機,扔進馬桶里沖走。這是Round 4還是Round 5?她已記不太清。 就這樣直到那一天,她發消息告訴他自己決定去美國讀書,事務所出錢,機會難得。 消息發出的時候,已是她出發的前夜,顯然不是征求意見與他商量,只是出于一個炮友的基本禮儀,知會一聲而已。那時,她記得自己也是下了決心要從新開始的。 消息發出去,他沒有立刻回復,似乎是隔了許久,才收到簡單的幾個字:“晚上見面吧?!?/br> 以他們之間的交情,她也覺得是該見一見,但同組的同事已經說好要為她踐行。她如此這般告訴他,言語間倒是有些歉意的。 誰知他只是又問了一句:“你們在哪兒聚?要是有空,我晚點過去找你?!?/br> 要是有空?她輕哼一聲,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也沒再多說什么,只發了他地址給他,就是在吳東元偶爾搞show box演出的那個酒吧里。 那天夜里,她又做了一回鼓手,與吳東元合作。從臺上往下看,只見酒吧里人頭攢動,勉強能分辨出BK同事坐著的那兩桌。至于唐寧,大約沒有抽出空,始終不見人影。 演出結束,吳東元轉頭看著她笑,湊到她耳邊道:“You are the best in my team,我們都會想你?!?/br> 除去說她是the best,而非ohe bests,稍有過譽的嫌疑,這句話并無問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并非是親密,而是因為周圍太吵,不這么做,根本聽不清。 說完那句話之后,吳東元又展臂與她抱了一抱。那是一個絕對符合上下級關系的禮節性的擁抱,卻也是她唯一一次接觸到他的身體。她大約紅了臉,隔著襯衫傳來的體溫,許久都還記憶猶新。 第19章 隔著落地玻璃,余白看見唐寧的車出現在街角,朝茶樓這邊開過來,而后又拐進了后面的停車場。她心里半是欣喜半是不耐,只等著聽他的好消息。本以為他片刻就到,可她在位子上等了一會兒,卻還是不見人影。她也是急性子,最不喜歡等人,起身去外面張望,才出了那個卡座,便與唐寧撞了滿懷。 “怎么啦?”他看著她笑。 “早看見你車了,掉溝里去啦?”余白嚇了一跳,忍不住損他。 “剛接了個電話,”唐寧回答,頓了頓又加了句,“是曉薩?!?/br> 余白聽了,倒覺得好笑:“隨便是誰,你跟我解釋什么呀?” 唐寧看看她,也是笑起來,卻不說什么,只是拉她并排坐下。 “你笑什么?”余白覺得此人憋在肚子里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唐寧仍舊笑而不語,拿起茶壺自斟自飲。余白見他拿喬,便也擱下不理,料到此人耐不下這寂寞。 果然,唐寧端著茶杯,在杯沿后面看她,待放下杯子,又開口道:“你放心,雖說周曉薩跟你當年有點像,但我既然已經有個正版的,肯定不會跟她有什么的?!?/br> 余白一聽更覺搞笑,手指上他的鼻子:“你從哪兒看出來我覺得你跟她有什么?倒是你,三十好幾一個人,還是人家師傅,原來還真想過對人家下手。我說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么齷齪……” 若擱在從前,這便又是一場舌戰的開場,然而唐寧這次卻不準備與她計較,只捉了她那根手指握在掌心,悠然道:“我今天高興,你說什么都對?!?/br> “高興什么?”余白又有預感,此人會對昨夜今晨他們在床上做的那些事放一通厥詞。須臾之間便已決定,若他再問起分數,十三點零零,多一毛都沒有。 “怎么?還不讓人高興啦?”誰知唐寧卻說得冠冕堂皇,“萬燕的案子確定暫不開庭審理,退回補充偵查了?!?/br> 雖然早有預料,余白聞言也是一喜,目光不自覺地柔下來,才要開口說什么,卻被唐寧吻住了嘴唇。 “這樣多好……”他貼著她輕聲道。 茶樓里吃客不少,服務生來來往往,余白沒有出聲,只是蜻蜓點水地回吻一下,便又推開了他,心里卻在想,這一次也許真的會和從前不一樣。 果然,就是不一樣。 當日下午,兩人從H市返回A市,一路都是各自開著自己的車,直至進入A市地界,駛出高速收費口,唐寧超車上來,打了燈示意余白靠邊停下。 余白不明就里,還以為是他又想起什么關于案子的要緊事情,趕緊靠上去,降下車窗。卻見唐寧開門下車,涎著臉過來,提出晚上要去她那里過夜的申請。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他房子里的熱水器壞了,前幾天忙,一直沒空報修,剛剛開著車才突然想起來。 余白自知是被他賴上了,嘆口氣,點了頭,而后便眼見著唐寧歡歡喜喜回到車里,跟著她一前一后進了城區。 兩人到了她的小公寓,只一眨眼功夫,他的電腦、書、案卷,便大咧咧攤滿了她的茶幾,換下來的衣服已經跟她的混在一起,塞進洗衣干衣機里,以各種姿勢轉著圈滾來滾去。 余白的房子不大,多了這么大個人,以及這么些東西,頓時顯得凌亂擁擠。她這人有些潔癖,一時間煩得頭皮發麻??傻搅送砩?,外面下起雨來,兩人在暖黃色的燈光下一同做飯吃飯,而后又關了燈在沙發上摟著看電影,間或聽到雨滴拍窗的聲音,那感覺并非不好。 有個男朋友,倒也不錯,她靠著他的胸膛這樣想。 等到想完了,才驚覺自己的倒戈竟來的如此突然。兩人認識這么多年,所謂的“不正當關系”也已保持許久,卻是她第一次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雖然還沒開口說出來,只這么想想,倒也不錯。 然而,人生宛如考驗,次日周一,余白回去BK上班,才剛走進辦公室,便看見吳東元。原定一個月的蜜月,他未曾休滿就提前回來了。 那時不過早晨九點,她看他桌上的各種資料與筆記,競猜不出他究竟是幾點開始工作的。此前的休假落下進度,待到正式上班時間,又將是車輪般的會議,所以他只能早一點再早一點。余白這樣想著,隔著落地玻璃跟他打了個招呼。吳東元對她笑,又示意她看自己的辦公桌。余白低頭,便看見桌上有一張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