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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若是因為一時猶豫,讓太子出了咸安宮,東山再起,豈不是平白丟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傅鼐說的正是,”四阿哥緩了口氣,“現下只是不知他們打得什么主意。不過,咱們大可不必廢這個腦筋,二哥那兒應該比咱們更著急?!?/br>“可是,”傅鼐皺起眉道,“八阿哥會不會借此機會從中謀利呢?畢竟鄂倫岱幾人都是為他辦事,太子那兒尚且自身難保。若真讓他動搖了太子的地位,加上幾大世家的保奏,八阿哥會不會由此登上儲位?”四阿哥抿了抿唇,一手輕拈,“二哥做不做得太子,于我沒多大關系,但是胤禩絕對不行!”“那,主子打算如何應對?”常賚垂首道。“老八府邸周圍那些道士,皇阿瑪應當也聽說了,”四阿哥一手撐著額頭,“你們替我送一封信到大阿哥府中,再暗地里抓一個道士處置了,埋進胤禩郊外的獵園里?!?/br>傅鼐、常賚等人對視幾眼,齊齊行禮道,“奴才領命!”時值正午,張保提著食盒進了內廳,身后的小太監還額外捧了一個罐子。“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幾個留下跟爺一起用膳!”四阿哥站起身道。“奴才等遵命,謝主子恩賞,”幾個人俯身后,跟隨四阿哥出了書房。張保伺候著四阿哥坐下,盛了雞湯,四阿哥看著那個眼生的罐子道,“這是什么?”“哦,”張保退了一步躬身道,“是蘇公公讓人送回來的,說是民間的小吃,讓您嘗個新鮮?!?/br>在座的幾人對蘇培盛都不陌生,恩綽在阿哥所時跟蘇偉就有些交情。四阿哥對蘇培盛的看重,幾人心里都清楚,雖說眼下蘇培盛不知何原因住到了府邸外頭,但他們不是那些眼界狹窄的內府下人,絲毫不敢輕易小看了這位與四阿哥一同長大的六品公公。“蘇培盛送回來的?”四阿哥一臉好奇,有些迫不及待地抬起筷子道,“打開給爺看看!”“額,是,”張保認命地一低頭,上前掀開了陶罐的蓋子。幾乎同一時刻,桌上的幾個人紛紛后退,若不是因為有主子在場,沒人還會硬挺著坐在桌前。四阿哥捏住鼻子,扇了扇熏人的氣味道,“這是什么東西?蘇培盛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種東西都敢往爺身前送!”“主子息怒,”張保連忙蓋上蓋子,“蘇公公說,這叫臭豆腐乳,聞起來臭,吃起來香,是豆腐發酵做成的。民間不少人吃上一頓,就再也離不開了。蘇公公打聽了做這東西的作坊,還想借此大賺上一筆呢?!?/br>“他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四阿哥捂著鼻子,咧著嘴道,“這東西這么臭,能好吃到哪兒去?快,拿走,拿走!”“是,是,”張保連連點頭,讓身后的奴才拿走了陶罐。京城初冬的雪,下的不大,卻粘人的很,斷斷續續的一直不停。乾清宮外,太監們掃了一遍又一遍,唰唰的聲音從晨起就沒停過。康熙爺坐在內殿,批閱奏章,幾份都察院的密折被擺在案頭。“這些人啊,未免太沉不住氣了,”梁九功將新茶輕放到桌上,就聽康熙爺一聲長嘆。“萬歲爺勿須憂心,不過是老年光景罷了,”梁九功壓低聲音道。康熙爺一聲輕笑,搖了搖頭,“也罷,朕也想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看一看朕的兒子們都有多大的膽子?!?/br>作者有話要說:王致和臭豆腐乳始創于康熙七年,王致和南醬園開在康熙十七年,王致和的臭豆腐跟長沙的炸臭豆腐不是一種東西,雖然俺們東北都叫臭豆腐,但這里還是加上臭豆腐乳作為區別。王致和臭豆腐真正成名是在慈溪時期,成為宮中的御菜,慈溪很愛吃,賜名青方。這也算我給小蘇子開的金手指吧,其實是我在吃臭豆腐時偶然想出來的,O(∩_∩)O~第225章眾意誰屬?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中旬,佟府佟國維在朝野一片沉寂之時,擬折上奏,請萬歲爺對太子一事早做決斷。隆科多聞訊匆匆回到府中,面色頗為不善,“阿瑪此舉實在欠妥,前有大阿哥的前車之鑒,八貝勒立足尚且不穩,何以如此匆忙?”佟國維在窗前轉過身,看了隆科多一眼道,“大阿哥頹敗,太子勢力被一再削弱,皇上已經動了易儲的心思,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只要向萬歲爺略微施加些壓力,東宮改天換日就在此一舉?!?/br>“阿瑪未免把皇上想得太過簡單了,”隆科多蹙起眉道,“太子雖然尚被拘禁,但如今已從罪人變為病人,只需萬歲爺一句全然病愈,頃刻間便可覆手為雨。八貝勒卻是不同,前有凌普一案,后有張明德一事,皇上對他的憐惜之情可能尚且比不上大阿哥。即便太子地位有變,萬歲爺也未必會屬意與他?!?/br>“萬歲爺也需考慮群臣的建議,”佟國維沉下嗓音道,“如今沒了大阿哥擋路,其余皇子在資質、身份尊卑上分不出多大的高下。八阿哥生母已晉位良妃,其本人在朝堂也是賢名遠播,加之群臣的支持,萬歲爺只要廢掉太子,務必需一人頂替以穩定國祚。屆時,八阿哥就是最好的人選?!?/br>“群臣的支持?”隆科多瞇了瞇眼,“看來阿瑪跟鄂倫岱已是下定了決心,暗地里多方安排了?”佟國維嘆了口氣,挺了挺身子,“你堂哥也是為了咱們佟家,葉若如今雖為貴妃,但終不得子嗣,做不得皇后。他日新皇登基,咱們佟家勢必走上索額圖、納蘭明珠的老路?!?/br>“那,若是失敗了呢?”隆科多沉下嗓音,“阿瑪既然如此擔心佟家的未來,可曾想過結黨營私,謀奪儲位敗露后,佟家會有何下場?”佟國維身子微微一震,轉過頭看向了窗外,“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隆科多長嘆口氣,搖了搖頭,“兒子并不看好八阿哥,更不看好皇子與眾位權臣如此明目張膽的勾結。木秀于林,樹大招風!欲為君者,若是不懂得藏匿自己的心思,以后豈不是任人魚rou?還請阿瑪恕罪,此番阿瑪搭上佟家前途的險行,兒子要自保為先了?!?/br>“你——”佟國維愕然轉身,隆科多已舉步離去。四川,年府年羹堯縱馬而回,其少友胡期恒正在府上。“兄長見了川陜總督齊世武了?”胡期恒陪同年羹堯入內室更衣。“齊世武擅長領兵,”年羹堯換了便服,坐到榻上,“跟他談了西南一帶的軍務,頗有收獲。只不過,這人太過傲慢武斷,于手下也不懂得收攏人心,朝堂上的政事更是一竅不通?!?/br>胡期恒執起茶壺,給年羹堯倒了碗熱茶,略有疑惑道,“卻不知,他突然召見四川各位官吏所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