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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伺候吧,這要鬧一個晚上,影響您休息?!?/br>四阿哥轉頭看看,床沿上的人很自覺地踢掉鞋子,摟著枕頭滾到床里,“不用了,他是跟爺喝醉的,傳出去不好。你今晚辛苦些,和庫魁值夜別讓旁人進來,再讓庫魁打桶洗澡水來?!?/br>張保還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兩下,但最終咽了下去,低頭道,“是?!?/br>醉酒的蘇公公可能是累了,抱著四阿哥的枕頭團在床里,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四阿哥自己換了便衣,坐在床邊,庫魁目不斜視的打好洗澡水,退了出去。“過來,洗澡啦!”四阿哥伸手夠著床里面的人。“不……”蘇公公扁著嘴,拽著床里的帳子不撒手,“我不會游泳……”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四阿哥脫下鞋子上床,拽著蘇培盛的上半身往外拉,“聽話,洗個澡能舒服點兒?!?/br>“不要,”蘇偉掙開四阿哥的手,連滾帶爬地跑到床里,“不洗、不洗就不洗!”“蘇培盛!”四阿哥沉下臉追上去,一把攬住醉鬼的腰。“我不叫蘇培盛!”蘇偉在床角亂扭著身子,結果一沒注意撲通一聲撞在床柱上,“額,嗚嗚……”眼看著額頭紅了一塊的人瞬間眼淚鼻涕的流了滿臉。四阿哥是哭笑不得地上前給人揉揉額頭,“好了,好了,不洗就不洗了?!?/br>蘇偉靠著四阿哥的身子,哭得可憐極了,“我不叫蘇培盛……”四阿哥拿來毛巾給蘇偉擦臉,“你不叫蘇培盛叫什么???”“就不叫蘇培盛……”蘇偉轉了轉頭,避過四阿哥輕重不適的擦拭,“蘇培盛是‘奴才’的名字……”四阿哥的動作頓了頓,半天后,蘇偉閉了閉眼,嘟嘟囔囔道,“我叫蘇偉……”入夜的暢春園并不如紫禁城一般寂靜,能聽到草叢中偶爾竄過的動物腳步聲,水面上錦鯉蹦出掀起的水花聲。四阿哥費力地將半昏睡的蘇培盛放在枕頭上躺好,回身坐在床上,解開衣領的扣子,呼出口氣,額上的汗還沒消,枕上的人又傳來了動靜。四阿哥氣呼呼地轉過頭,這人還有沒有完了?卻不曾想,正撞上一雙格外水潤閃亮的眼睛,和一聲輕輕的,“胤禛……”蘇偉的聲音太小了,紅潤的嘴唇一直在蠕動,四阿哥慢慢低下頭,想聽清這人在說什么,卻在低下身子的瞬間,被一個柔韌的觸感襲擊了臉頰。四阿哥錯愕地轉過頭,枕上那人迷蒙著雙眼,露出了一個頗為傻氣的笑容,“謝謝,印章,很喜歡……”承露軒內廳里,張保、庫魁一人坐在一個角落,兩人平日里都不愛說話,湊在一起更是一聲交流都沒有了。不過,不得不說,正三所的眾人中,能讓張保開口的除了四阿哥也就張起麟一人了。說起門外值守這事兒,張保、庫魁都很拿手,庫魁從一開始進阿哥所就因力大無窮做了四阿哥的值守太監,張保被四阿哥領回來時也一直做這個。這正殿值守太監,雖然看起來只是個小太監的活計,但在奴才中卻有僅次于主子貼身太監的地位,因為他們是除了貼身太監外,離主子最近的人,也是最了解主子的人。只是這平時干慣了的活兒,今晚卻有些不同,臥房里的任何一點聲音,都讓門外兩人緊張不已,偶爾路過的巡邏侍衛能驚得兩人一身冷汗。在這樣的一驚一嚇中,這不同尋常的一夜總算慢慢走過。天剛放亮時,張保與庫魁就站在了門的兩旁,來內廳清掃的小太監都被趕了出去,晨起的陽光慢慢灑進屋子,門口站著的兩人嘴上干的起了皮,端盆、端水的小太監都候在了外間,一種微妙的氛圍在慢慢流轉。突然,四阿哥臥房內傳來一聲尖叫,像被針猛然刺破的氣球,將門外人拼命壓抑的不安感猛地推到最高點。臥房內,四阿哥皺著眉,按著太陽xue,慢慢地坐起身,眼神不善地盯著坐在地板上的某位公公,“一大早晨的,你又鬼叫什么?爺剛睡下還沒兩個時辰?!?/br>“主……主……主子,奴……奴才——”蘇偉一臉驚愕地癱在冰涼的地板上。四阿哥瞪了他一眼,“慌張什么?你昨晚喝醉了,爺怕你鬧的人盡皆知,看了你一晚上?!?/br>蘇偉咽了口唾沫,低頭看看自己完好的衣服,一顆懸起的心才緩緩落下。不能怪他想太多,哪個正常的現代人醒過來時看到眼前有一張放大的臉能平靜思考?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主子,”蘇偉陪著笑,蹭到床邊,剛他一激動整個滾下來的,摔得肋巴骨疼,“主子,奴才有罪,昨晚折騰您了吧?!?/br>四阿哥一聲冷笑,讓蘇偉背后一涼,“折騰?你太看重這個詞了,一句折騰根本不夠形容你的酒風!”蘇偉縮著脖子,聽四阿哥吼了一通,心里嘟囔道,不就喝醉了嘛,您老人家又不是沒喝醉過。庫魁挺著壯碩的身子將內廳的門擋得嚴嚴實實的,張保面容肅穆地站在臥房門口,隨時等著四阿哥的吩咐,一顆心在胸腔里左突右沖的不安分,滿腦子亂七八糟的畫面。直到臥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蘇公公穿著一身滿是皺褶的衣服,昨晚被翻在外面的衣領還垂在那里,張保才猛然松了一口氣。蘇偉磨蹭著回到自己休息的小隔間里,頭痛的像要炸開一樣,昨晚的事兒他腦子里是一團漿糊,只回憶起自己好像在馬車里唱小蘋果來著……嘿嘿笑了兩聲,蘇偉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濃茶,又套出袖子里的印章左看右看,結果茶杯剛碰到嘴邊,蘇偉就“啊”地一聲站了起來,這才發覺自己嘴唇火辣辣地疼。在水盆里照照,蘇偉疑惑地碰碰自己紅腫的臘腸嘴,喝醉了嘴怎么會腫,難道他酒精過敏嗎?第75章草字頭康熙三十一年承露軒蘇偉站在看書的四阿哥身后老神在在地晃著身子,自十周年紀念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愉悅??词裁炊柬樠?,吃什么都有胃口,好像拘禁了幾個月的的心又猛然獲得了自由。“啪”地一聲脆響,發呆的蘇偉一蹦,四阿哥滿臉黑線地轉過頭,瞪著蘇偉,“你像個墻頭草一樣在我后面晃來晃去干嘛?”蘇偉扁扁嘴,老實站好不再動彈。四阿哥瞥了他一眼,站起身,鋪開宣紙準備練字,結果剛提起筆,就感覺一股幽幽的視線落在身上。無法集中精神的四阿哥,氣憤地咬咬牙,回頭沖蘇偉道,“你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盯著我,我寫不好,你去那邊榻子上坐著?!?/br>蘇偉聳拉著腦袋,磨蹭到榻子邊坐下,心里嘀嘀咕咕,他不就耍了一晚上酒風嗎?用得著總找他毛病嗎?他都站在他身后十年多了,現在才嫌他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