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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爺一起出去?!?/br>“哦,”蘇偉點頭,連忙回屋換了便服,跟著四阿哥到了暢春園偏門處,卻猛然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主子,就咱們倆???”四阿哥回頭看看他,一臉理所當然“對啊,就咱們倆?!?/br>四月十五正是廟會,蘇偉和四阿哥散步到了城隍廟街口,猛然被擁擠的人群夾了進去。蘇偉努力地跟著四阿哥的腳步,心里痛罵著不知道計劃生育是國策的某位封建王朝統治者。一伙賣藝的由對街而來,人群瞬時涌了過去。蘇偉被人猛地一擠,左腳踩右腳,重心偏移,眼看要與大地親吻時,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蘇偉,硬生生地讓歪著身子的蘇偉撞飛兩三個人,落在一個堅實的懷抱里。四阿哥低下頭,看著懷里面有驚色,臉孔潮紅的人,微微張開的雙唇正急速地吐著氣,一雙眼睛水汪汪地泛著光。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想知道那張總是不老實的嘴,品嘗起來會是什么味道。蘇偉微仰著頭,與四阿哥四目相對,四阿哥不合時宜的沉默,讓蘇偉困惑地眨眨眼睛,卻不得已地感受到了腰上猛然勒緊的手臂,蘇偉艱難地吐口氣道,“主子,下次咱們還是帶著侍衛吧?!?/br>四阿哥瞪了蘇偉一眼,狠狠地轉過身子,半摟著攻擊力為零的蘇公公突破洶涌地人群,拐進了一條小巷里。“唉,”主仆二人同時嘆了口氣,齊齊蹲在人家門廊下。四阿哥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蘇偉,“你個笨蛋,走路都能被人擠倒了,要不是爺抓住你,這會兒你就滿身鞋印了!”蘇偉陪著笑,拿手給四阿哥扇扇風,“意外,純屬意外?!?/br>四阿哥又瞪了他一眼,“等人散些咱們再走,一會兒去絕味樓吃燒鵝吧?!?/br>蘇偉一聽,立刻樂得像招財貓一樣,頻頻點頭。四阿哥看看他,扁扁眼,沉默半晌后,從衣服里掏出一個盒子,狀似隨意地扔給蘇偉,“吶,送你的?!?/br>蘇偉愣了愣,慢慢打開小木盒,一枚木質印章躺在里面,印章被刻成一個張牙舞爪地帶著大蓋帽的小太監形象,章面上是一個龍飛鳳舞的“盛”字。蘇偉摸了摸印章上殘留的刀痕,雖然已經掛了漿,但依然能看出,這印章是被人一刀一刀刻出來的,“主子……這個……”四阿哥蹲在原地撇著頭,“我剛學,刻成這樣不錯了,總比你送我那些東西強吧?!?/br>蘇偉微微一笑,握著印章,“恩,主子手藝比我好?!?/br>四阿哥“切”了一聲,“頭一個十年先送你一個木的,你聽話的話,下一個十年再送一個銅的……”“十年?”蘇偉一歪頭,剛想張口問,就見四阿哥冷著面孔緩慢地轉過身盯著他,自覺聰明的蘇偉連忙咬緊嘴唇向后退了退。康熙二十一年四月十五承乾宮皇貴妃在正廳受著眾妃的禮拜。后院書房中,一位年幼的阿哥由著一個討人厭的大太監給自己套上衣服,一個面生的小太監蹲在身下幫忙理著衣擺。“你是新來的?叫什么名字?”“奴才蘇培盛,給主子請安?!?/br>第74章小蘇子喝醉了康熙三十一年四月十五傍晚一輛橙黃色的馬車被趕進暢春園的偏門,駕車的太監手持四阿哥的令牌,過往的侍衛、奴才盡皆俯身行禮。然馬車匆匆而過,一概不予理會,急速滾動的車輪似乎為了掩蓋什么異樣的聲音。此時馬車內,兩個人滾作一團,一頂紅色帽帷的大蓋帽掉到座位底下。“你老實點兒!”四阿哥摟著面色緋紅、拼命掙扎的蘇大公公。蘇偉不舒服地抻著脖子,手里不知道怎地抓起一只鞋,放到嘴邊就嚎了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么愛你——”“閉嘴!”四阿哥一只手勒住某人不安分的身子,一只手捂上蘇偉的嘴。(⊙v⊙)“嗯!”蘇偉掙扎著撇開頭,半掛在四阿哥手臂上,又舉起手里的鞋繼續嚎,“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不許唱啦!”本來是想趁個有意義的日子好好吃個飯,心情很好的四阿哥讓店家上了招牌的洋河高粱酒,可誰知道他這位蘇公公平日里嚷的歡,真的舉起酒杯竟是個一杯倒。一開始還挺好的,分外乖巧地沖著他傻笑,讓干什么干什么。四阿哥也頗有先見之明的,讓張保領著馬車等在牌坊下,誰知這剛上了馬車,醉鬼竟然活分起來了。嚷著叫著要停車,說什么酒駕會被抓,方向盤不見了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你老實點兒!”四阿哥把翻著身子的蘇培盛正過來,面對面地看著他,“再不老實打板子啦!”“你敢!”蘇培盛眼睛一瞪,四阿哥猛然發現這人眼睛還挺大,“咱家……六品大總管!還有牌子呢……我給你看……”說完就四處亂摸,“咦?牌子呢?我牌子呢?”四阿哥翻了白眼,“牌子剛給張保了,要不怎么進暢春園哪?”“我牌子!”蘇培盛一巴掌拍在四阿哥胸膛上,“你把牌子還給我!我的……”話沒說完又開始抻胳膊動腿,耍賴掙扎,“我的牌子!”四阿哥連忙手腳并用死死抱住懷里的醉鬼,“還給你,一會兒就還給你!”“牌子……”蘇公公張嘴大嚎,再度被氣急敗壞的四阿哥捂住。“主子!”張保由外微微掀開簾子,人卻沒有往里看,“前面就到承露軒了!”四阿哥抹抹頭上的汗珠,他得感激自己此時是住在暢春園,馬車能一路走到正門口,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把這醉鬼帶回去,“你去安排一下,讓閑雜人等都下去!”“是,”張保停好馬車,先一步進了門。“唔,唔!”某個掙扎扭動的人影被張保捂著嘴送到四阿哥的臥房里。四阿哥來回看看,張保的人口清理做得很到位,由門外一路走到臥房一個人都沒看到。進了臥房,四阿哥從張保懷里接過不老實的蘇培盛,正準備往床上拖,人家蘇公公竟猛地站住了,身姿筆直,朝張保一伸手,“牌子!”張保和四阿哥愣了愣,四阿哥先反應過來,沖張保擺擺手,“我的令牌……”“我的!”蘇培盛一聲叱喝打斷四阿哥的話,一把從張保手里搶過牌子,四阿哥沖天翻了個白眼。“牌子……”蘇培盛握著袖子擦了擦,然后腿下一軟,向后栽去,還好四阿哥眼明手快地接住他。“這個蠢貨!”四阿哥一臉嫌棄地把人拖到床上。張保站在原地,話在嘴邊遛了兩遍才開口,“主子,要不奴才把蘇公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