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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么都沒找見……”牧水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里空間不大,但東西卻很多。因為火光會被黑暗吞噬大部分的關系,他們要打量某樣東西的時候,還得湊近去看。這樣下來,消耗體力是很快的。牧水舉起了手里的火把,扭頭去看袁盛。火把夾在他們兩人的中間,隱約照亮了袁盛的面龐。然后牧水才發現,袁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牧水嚇了一跳:“袁哥?”袁盛:“嗯?!?/br>牧水舔了舔唇。袁盛的目光也就跟著微微下移,盯著他的唇瞧了瞧。袁盛儼然一副消極怠工,心思壓根沒放在找不同上面。袁盛有極豐富的經驗,他應該有頭緒了才對呀。如果說老師對這樣的地方的了解,是來自于資料記載。那袁盛就是擁有實地戰斗經驗的,應該很強呀!牧水拽了拽他的手:“袁哥想到突破口了嗎?”袁盛這才慢吞吞地收起了目光,大腦好像這才跟著回了籠,他說:“嗯,想到了?!?/br>牧水:“……???”QWQ那怎么不早說?袁盛卻沒有再往下說,他只是拉著牧水走到了一個貨架前。他看也不多看一眼,抬手把貨架上的東西全部推翻在地。其他人被響動驚了一跳,轉頭看過去,但又因為距離遠了點,脫離了他們手中火把的可照亮范圍,壓根就看不清什么情況,只能看見牧水手里舉著的火把而已。牧水一言不發地看著袁盛的動作。袁盛把貨架往旁邊挪了挪。牧水把火把順勢也往前湊了湊,他這才看見貨架和墻壁之間挨得并不緊,中間有一道較為狹窄的空隙。牧水試著比劃了一下,袁盛等人要擠進這道縫隙很難,但他要擠進去卻是很容易的。牧水又把火把再往前送了送。袁盛接過他手中的火把,同時一把將牧水攬在了懷里,好讓牧水湊得更近一點去看。袁盛問:“看見了嗎?”他問得漫不經心,那是因為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牧水頭頂的發旋兒上。空氣里彌漫開的織物燃燒的味道,都不是那么難聞了。袁盛有點沉溺在牧水的味道里。他看也沒看貨架后是什么東西,只是正好借著彎腰躬背的姿勢,埋首在牧水的脖頸間。他甚至覺得自己能感受到牧水的脈搏跳動……牧水突然被這樣親近,袁盛的頭發絲都撓在了他的脖頸后,牧水癢得厲害,不自覺地扭了扭脖子。這種感覺挺奇怪的。像是被猛獸納入了自己的氣味范圍中一樣。他能明顯感覺到,袁盛的氣場把他籠在了里面。不過牧水很快就定下了心神,他仔細地觀察起了貨架后的這面墻。談鏡在不遠處出聲問:“怎么了?發現什么了?”“貨架上的東西有問題?”談鏡問了一連串的話,但都被牧水排斥在了耳朵外。牧水在墻上發現了一扇門。這扇門很隱蔽。墻是白色的,它也一樣是白色的,只不過墻體摸上去有阻滯感,而這扇門摸上去是光滑的,光滑得像是撫摸過什么油脂的表層一樣……有點莫名的惡心。牧水把火把湊得更近了一點。墻體,不,這扇門好像有了點什么變化。但光亮實在是太微弱了,讓人看不真切。牧水忍不住湊得更近了一些。門的確有了變化。它……蠕動了一下。像是活體。牧水惡心得一哆嗦,本能地往后靠了靠,于是就又牢牢縮回在袁盛的懷里了。袁盛這會兒倒是理智又在線了,他抬手握住了牧水的手腕。他的手掌寬大,掌心溫度炙熱,握住牧水的時候,讓牧水一下子從中又獲得了點心安的力量。牧水小聲說:“袁哥,你看見了嗎?它在動?!?/br>袁盛:“嗯?!彼麘?,把火把往前又送了送,幾乎貼上了那道門。可這樣送過去,他們又離火把遠了,就看不太清了。牧水抬腿就往貨架和墻體的夾縫里走,袁盛單手將貨架往外再推了推,一只手牢牢摟住牧水的腰,隨后跟著擠進了縫隙里。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就徹底貼近了那道門,一會兒想要轉頭跑都不是那么容易。牧水和袁盛同時握住的火把,已經挨住了那扇門。他們挨得近,火把也挨得近,這下看得清清楚楚——那扇門不是在蠕動,而是在流動。門的表面有一層什么東西,隨著火把的靠近,從上至下流動了下來。像是蠟燭融化之后,油脂順著流下來。但哪有這么大的蠟燭呢?這扇門摸上去明顯也不是蠟燭的手感。牧水伸手又摸了摸那扇門。之前還堅硬得和墻壁一樣的門,這會兒已經變得有些柔軟了。牧水摸了兩下,那種惡心的感覺,又一次將他裹住了。他收回了手,腦子里還不自覺地回想著剛才的感覺。跟摸在某種動物光溜溜的,褪去了表皮之后的帶著豐富油脂的皮rou上一樣……“我們怎么開門呀?”牧水忍著雞皮疙瘩,悄咪咪用手指頭在袁盛的手背上蹭了蹭。蹭一蹭,再蹭一蹭。好了,干凈了。袁盛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被這兩下摩挲得心頭噌地就燃起大火了。袁盛還是如常地應著牧水的話,他說:“……嗯,直接破門?!币婚_口,袁盛的聲音卻是低啞的。牧水忙問:“袁哥,你感冒了嗎?”袁盛的聲音更低啞了:“……不是?!?/br>袁盛閉了閉眼:“抓住火把?!?/br>“好?!蹦了灸艿刈ゾo了火把。袁盛一只手扣住了那扇奇怪的門,原本沒有一絲風的二樓房間里,卻突然起了風,風是冰涼甚至是陰涼的,撲面而來,將牧水裹在了里面,一股陰冷邪惡,又挾裹著厚重而古老味道的感覺,像一盆冷水,迎頭朝牧水澆了下來。牧水不自覺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