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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用?!?/br>袁盛不耐煩地說:“點你的骨頭?!?/br>談鏡:“……”談鏡:“……哥,不行啊這個!我骨頭點了我就散架了!這不行?!?/br>袁盛:“散了再說?!?/br>談鏡:“!”不是,這衣服和骨頭,孰輕孰重哥你心里頭不清楚嗎?“我骨頭不經燒,一會兒就給烤壞了。不易燃?!闭勭R只好認認真真給分析了一下不能燒骨頭架子的十大原因。袁盛想想也有道理:“連骨頭切塊rou下來燒?!?/br>談鏡渾身的皮一緊:“那,那,那也不經燒啊……”袁盛卻口吻微冷:“這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經燒的玩意兒了?!?/br>牧水聽到這里,滿腦袋的疑惑。談鏡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說他經燒?骨頭和rou都能拿來點火?難道是個紙糊的假人兒嗎?牧水好奇歸好奇,但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慘況發生。他連忙拽住了袁盛的手,大拇指微微蜷起,在袁盛的掌心畫了畫,然后小聲說:“我今天穿了一件秋衣,一件毛衣,一件襯衣,還有一件羽絨服。我們能把毛衣點了……”袁盛掌心酥麻,連帶腦子里都是酥麻,跟剛被十萬伏特電過一樣,剎那間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本能地應聲:“嗯?!?/br>“那你松開我?!蹦了中÷曊f。袁盛卻松不開手。牧水對他的吸引儼然成為了一種本能,這種本能讓他怎么都松不開手,只本能想要扣得更緊一點。“袁哥?!蹦了悬c急了,他忙用自己另一只手去扒拉袁盛的手。袁盛這才漸漸理智回籠。他穿了四件衣服,并不是只有一件。燒衣服,不是燒了就沒了。袁盛眸光一動,松了手。牧水松了口氣,趕緊抬手自己給自己扒了外套。大家就聽見牧水脫衣服窸窣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扒了一件、又一件……他還在解扣子……黑暗里,誰也看不清誰的動作。但正因為視覺被剝奪了,所以聽覺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發達。袁盛一下子就想了起來還在地下室的時候,牧水第一次來找他,留宿在了他那里。他的雙眼被領帶綁了起來,看不清,只有朦朦朧朧的形狀。但耳朵里卻能清晰聽見牧水脫衣服的聲音。袁盛抿了下唇。心尖上好像有一排小蟲子爬了過去,酥酥麻麻,難受得厲害。半晌,陳致遠吐了口氣,他低聲問:“水水,好了嗎?”聲音倒是比起之前的怒不可遏和刻板□□,要顯得柔和了許多。牧水應聲:“唔,馬上?!?/br>黑暗里,唯獨他的聲音還是柔軟的。聽得人更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勾動得漸漸沸騰了起來。牧水:“好了?!彼f著,已經重新把外套拉鏈拉好了。然后牧水彎腰把剛才脫下來的毛衣撿了起來,拽了兩下,想把線頭拽出來,當然如果能把袖子什么的拆下來就更好了,這樣還能一人分個袖子,燒起來總該比蠟燭照亮范圍要強一點的。但牧水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還是拽不動。他想起來這件衣服是齊星漢的助理給買的,應該是不便宜的衣服,質量尤其的好。這時候斜里伸出來一只手。袁盛把毛衣抓在了手中:“談鏡,蠟燭?!?/br>談鏡好像生怕待會兒袁盛把他整個提溜起來,當個人形大蠟燭,所以這會兒格外的配合,飛快地伸出右手的骨頭架子,把蠟燭牢牢攥住了。而袁盛雙手拉住那件毛衣,輕松一扯,就聽見“嘶啦”一聲,袖子下來了,再“嘶啦”一聲,前后分成了兩半。袁盛扔了一條袖子給談鏡。談鏡伸手就撈住了袖子。然后另一條給了焦嚴。焦嚴雖然看不見,但耳力很好,同樣穩穩地抓住了。袁盛:“點火?!?/br>談鏡:“哎?!?/br>他說著,用手中的蠟燭點燃了那條袖子。仍舊兩手空空什么也沒有的陳致遠:“……”他當然明白,這是被排擠了。陳致遠也不在乎。還是牧水咬了咬唇,把毛衣的前面那塊兒遞了過去:“老師?!?/br>袁盛雖然不高興,但什么都沒說。陳致遠臉上的表情又有了變化,黑暗里,他緊緊盯著牧水的方向看了幾秒,然后接過了毛衣。談鏡:“寵物店里肯定不少逗貓棒,拿逗貓棒捆一捆當個火把使?!?/br>毛衣易燃,燃起來非???,但因為本身體積比蠟燭大,哪怕光亮被吞了不少,但只要湊近一點想要觀察的東西,就能看個清楚了。談鏡提溜著那條袖子,看上去動作有點滑稽。他走近了旁邊的儲物柜:“這兒肯定有?!?/br>袁盛拉著牧水大步上前,辨認出印有逗貓棒字樣的箱子,抽出來,用數根逗貓棒飛快地一捆。談鏡再把那條袖子甩上去,牢牢綁住。談鏡的骨頭手顯然是不怕燙的,他拎著還竄著火苗的毛衣,飛快地綁好了。剩下的借著這點光亮,也迅速組成了簡易的火把。幾個火把同時抓在手里,視線里總算不再是漆黑一片了。他們開始借著火把的光,打量起二樓的空間。二樓一樣得弓著背行走,上面擺放了大量的貓糧、貓罐頭一類的玩意兒,顯然是擺放庫存的地方。因為東西擺得太密集,反而不好分辨哪里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袖子很快就燒完了,開始燒捆起來的逗貓棒。逗貓棒是木頭做的,還能燒上一會兒,但也就只是那么一會兒了。而且因為燃燒的是織物,所以鼻間的味道并不好聞。長時間的躬著背行走,也讓人感覺到強烈的不適。身體隨時都要塌下去似的。談鏡嘆氣:“這可比恐怖游戲要枯燥多了,這會兒哪怕是跳個鬼出來讓我揍,都比這有意思。找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