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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意見他這樣,火氣頓時消了不少,平心而論,衛諺幫過她不少,對她算得上極好,她不可能全然無心,他私藏她書信的事兒雖然讓她極為惱火,但也沒有到讓沈遲意看著他受傷流血還無動于衷的地步。 她想了想:“你先放開我?!彼盅a了句:“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淋著?!?/br> 衛諺難得老實,乖乖地松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沈遲意又想起之前家里的黑貓,每回犯了錯就這么眼巴巴地瞧著她,直看到她心軟為止。 她無奈揉了揉眉:“先回柳府,得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br> 她往前走了幾步,見衛諺還在原地杵著,似乎想緊跟上她,又擔心惹她惱。 沈遲意明知道這貨有裝可憐的成分在,心頭還是一軟,返回幾步,主動牽起他的手:“回去吧,我幫你上藥?!?/br> 衛諺唇角微翹,又不想讓喜意表現的太明顯,忙放平了嘴角。 沈遲意讓下人簡單告知了沈姑母,然后就帶著衛諺回了柳府,柳府上下都嚇得不輕,見沈遲意和這位郡王的關系不同尋常,越發不敢慢待,特地騰空了一處院子給兩人。 沈遲意知道衛諺臉皮薄,把屋里人都遣退了,才道:“傷在哪里了?讓我瞧瞧?!?/br> 衛諺就站在床邊,他除了不好意思之外,更擔心自己會在她面前出丑,一手搭在腰間玉帶上,沉吟了下:“其實傷的也不算重,我…” 沈遲意瞧他外褲都被血跡滲透了,又急又不耐煩:“我是來聽你廢話的?” 她兩手一用力就把他重重推坐在床上,一手按在他胸口,一手就去解他腰間金扣——是個標準的欺辱良家婦男的姿勢。 衛諺:“…” 沈遲意很快把他外褲扒拉下來,她半蹲下來,給他卷起褻褲,拆下繃帶,仔細瞧著那道隱隱裂開的猙獰傷口。 她光是瞧著,都覺著自己大腿隱隱作痛。 她問道:“余毒確定清干凈了嗎?” 現在衛諺躺在榻上,兩條長到沒邊的腿耷拉到地面,沈遲意就半蹲在他腿前,畫面簡直… 衛諺往下一掃,就看見沈遲意嫣粉的唇瓣微微張合,他瞬間想到一些旖旎靡靡的畫面,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沉沉地嗯了聲:“周釗幫我處理的?!?/br> 他話音才落,就覺著腿側一涼,有只柔弱無骨的手在他腿上按來按去,這時沈遲意在給他涂藥… 沈遲意倒是沒想太多,只是對著衛諺兩條又長又直的腿有些唏噓,這腿少說也能玩一年??! 她動作輕柔地給衛諺涂藥,嗔道:“你就不能小心點,這回幸好傷的是腿,若是下回有人沖你心窩來一箭,看你受不受得住?!?/br> 衛諺內心正在天人交戰,他傷的是大腿內側,這地方著實不好,再往上幾寸就是…薄薄的褻褲根本遮掩不住什么,他用力抿了下唇,竭力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話上,聲音微啞地道:“以后不會了?!?/br> 沈遲意很快給他把藥膏涂完,順道在那條長腿上模了幾把,算是她涂藥的報酬。 衛諺:“…” 趁著沈遲意去洗手的時候,他忙撩起衣裳下擺,遮住鼓囊囊的那處,他瞧沈遲意臉色和緩,趁機道:“既然藥已經涂好了,跟我回蜀中吧?!?/br> 沈遲意搖了搖頭。 衛諺皺眉不悅:“為什么?”他不知想到什么,臉色又是一變:“因為方才那書生?” 沈遲意掃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你想什么呢?”她哼了聲:“姑母照拂我這么久,我縱然要回去,也該跟她道一聲謝?!?/br> 衛諺不覺揚起唇角,有些迫不及待:“什么時候動身?” 沈遲意隨手幫他理了理濕透的頭發:“明天吧?!彼环判牡囟冢骸拔液湍俏磺嘏e人攏共沒見過三回面,你不要無端生事?!?/br> 衛諺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見她微微皺眉,又難得老實地點了點頭。 …… 在衛諺的催促下,沈遲意不得不一大早向沈姑母辭別,沈姑母就是再不看好衛諺,但他這回特地來保寧要帶人,沈姑母也不可能攔得住他,紅著眼眶拉著沈遲意叮囑半晌。 沈遲意勸慰了她幾句,終于能踏上歸程,只是沈若渝想留在保寧多住幾日,因此動身的只有沈遲意和衛諺兩個。 衛諺本來想騎馬,結果卻被沈遲意硬拉進馬車里,衛諺這般個頭,坐馬車實在拘束得緊,滿臉不樂:“小題大做,這點傷怎么就不能騎馬了?” 沈遲意只得拿出對付他的絕活,湊近了軟聲道:“騎馬顛簸,我想坐馬車,你就當是陪我了?!?/br> 衛諺被她香軟氣息在耳邊一吹,身子登時麻了半邊,也不再鬧騰,反而得寸進尺地道:“那你親我一下?!?/br> 沈遲意就在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衛諺卻有些不滿,腦袋一側,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她的唇瓣,一手捧著她的后腦,不斷加深這個親吻。 沈遲意被他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瓣。 幸虧兩人是在馬車上,不然這般動靜,當真是要驚煞許多人了。 就這么折騰著回了王府,沈遲意扶著他到了自己院子,這時周釗匆匆呈上來一封加了火漆的密信,衛諺心情正好,展開一瞧,慢慢露出鄙夷神色。 沈遲意隨口問道:“誰的信?”她又想到什么,忙補充:“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br> 衛諺倒是沒瞞她,一彈信紙:“是三皇子來信,要和我聯手?!彼室馇屏搜凵蜻t意:“邀我一道對付祁陽王?!?/br> 陸枕溪?沈遲意乍聽到這個名字,還怔了下,忙追問:“對付祁陽王又是怎么回事?”這局勢還真是變化莫測啊。 衛諺見她追問,撇了撇嘴:“你當老二這次為何受傷?也是為了調查這檔子事?;噬喜≈?,下了密旨,召陸枕溪回京?;噬虾腿首釉缬袑Ω蛾懻硐?,這回想必也是蓄謀已久,不過三皇子大概是覺著還不夠保險,才來信給我?!?/br> 他又瞧了眼沈遲意,一手托著下頷,狀似無意地問道:“你說…我是否該和三皇子聯手?” 雖然陸枕溪的相貌性情和她的初戀學長極為相似,初見時確實極為牽動沈遲意的心緒,但畢竟兩人不是同一個,沈遲意也不至于移情到這個地步,再說她如今有了陸衍,初戀學長她都快淡忘了,只不過陸枕溪畢竟幫過她… 她遲疑了下,把問題拋回去:“我又不清楚局勢,這等大事,自然該你自己拿主意,你意下如何?” 衛諺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又冷笑了聲:“皇上和三皇子明明占盡了天時地利,卻還搞不定陸枕溪,甚至寫信要和我聯手,我又何必為了兩個廢物趟這趟渾水?” 這是想坐山觀虎斗…沈遲意若有所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衛諺突然調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