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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陷入昏迷,屆時王府中要混亂一陣,等她兩個目的達成,就可以想法脫身了。 沈遲意故意慢騰騰地答道:“世子我之前回答過了…” 就算是為了自己和沈家人的性命,沈遲意對做瑞陽王幾天側妃也沒太多排斥,只是最近時機未到,她沒謀劃好后路,暫時不愿意虛與委蛇,等她摸清王府的底細,哪怕真成了瑞陽王側妃,她也有一些自保的底氣。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在意的不是貞.cao和名聲這些虛妄的東西,但她真正不愿的是一輩子困在一個男人的后宅,成為別人的禁.臠,所以她會在達成目的后,利用對原書劇情的了解,想法脫身。 當然以上謀劃,她絕不會對衛諺說的,現在他們父子倆相爭,衛諺問這話也是為了找回場子,她若是把嫌惡想要逃離瑞陽王的心思告訴衛諺,衛諺倒是可以轉頭去羞辱瑞陽王,也不用瑞陽王納側妃給她添堵了,可她豈不是要倒大霉? 她心思流轉,慢吞吞笑道:“我喜歡老的?!?/br> 衛諺:“…” 他眼尾輕輕揚了揚,又盯著沈遲意看了好一會兒,眼底忽然劃過一道極細微的,類似于遺憾可惜的神色。 “既然如此…”衛諺譏誚地笑了下,取出一方貴重的紫檀木匣子,里面放著一對兒華美端莊的孔雀簪:“這算是我父親送你的聘禮?!彼樕蠋Я酥S刺:“為表鄭重,他讓我親手交給你?!?/br> 他頓了下:“日子的事你不用cao心,我已‘勸說’王爺,讓他另擇日子了?!?/br> 沈遲意面上不顯地接過:“多謝世子,也勞世子替我多謝王爺?!?/br> 衛諺似乎出了會兒神,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下巴:“王爺對你似乎真是頗為喜愛?!倍也恢獮楹?,這讓他有點不痛快,甚至忍不住對沈遲意關注起來。 他又看了沈遲意一眼,轉身走了。 …… 瑞陽王已經有意行側妃禮了,自然不會把這事兒著意瞞著,很快,王府里不少人都知道了那位莫名住進來的沈家姑娘,即將要成為王府側妃的事兒,這讓許多人都心思浮動起來。 薛素衣就是其中一個,等到嬤嬤跟她把這個爆炸消息傳完,她一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打斷道:“怎么可能?”她聲音斯文甜美,很是動聽。 嬤嬤站在棉簾外笑道:“姑娘,千真萬確,王府主院里傳出來的消息,難道還有假不成?”她不禁嗤笑了聲:“現在沈家入罪,她再不能像之前那般仗著架勢吆五喝六了,那些被她美貌所惑的男子,又絕不可能娶她這樣的罪臣之女為妻,最多當個婢妾外室罷了,這么一比較,給王爺做側妃已經最好的選擇,不然她還能如何?” 她說完才意識到在薛素衣這樣的未嫁小娘子面前提這個不大妥當,忙轉開話頭,嘴角噙著笑:“姑娘,您可以放心了?!?/br> 她說著心里一陣痛快,想到沈遲意那小蹄子再不能勾引世子,威脅自家姑娘,她唇角的笑就止不住。 薛素衣在棉簾后許久未動,似乎還在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半晌才道:“世子呢?世子怎么說?” 嬤嬤愣了下,不大確定地道:“世子應當沒什么說法吧,這世上哪有兒子管父親的?再說世子又對那沈五娘無意?!彼秸f越是篤定。 薛素衣在棉簾里又沉默了會兒:“我是怕她還對世子糾纏不休…” 她頓了下,嗓音低柔地道:“既然王爺決定要納沈姑娘為側妃,咱們也只有道賀的份兒,你多派些人手,咱們好好地給沈側妃備禮?!?/br> 嬤嬤果然聞弦歌而知雅意,不由笑道:“姑娘放心,老奴必讓這事兒傳的人盡皆知,那時候就再無反悔的可能了?!?/br> …… 沈遲意用了兩天的功夫,才從那種焦躁的狀態里緩和過來,開始重新思考。 誰知她早上剛泡了一壺茶,主院那邊就派了人過來,沖她笑道:“沈姑娘,我們王爺請您下午去主院一趟?!?/br> 沈遲意正要搪塞過去,來人轉身就走了,合著王爺就是派人來知會一聲,根本沒有問她意見。 好像有幾味能讓正常人喝了就打噴嚏流眼淚的藥…她拿了瑞陽王給的王府玉牌,打算去藥房找找。 她走出云影閣不久,就見衛諺立在一丈來高的假山涼亭上,他身畔不遠的地方還站了一個纖麗柔美的身影,站在一起宛若璧人,兩人的對話清晰可聞。 在原身留下的記憶里,對著女子的印象幾乎比對衛諺還深,所以沈遲意毫不費力就認出這女子是誰——薛素衣。 那個讓原身屢次難堪,在沈遲意最狼狽的時候讓嬤嬤給她最大羞辱,偏生衛諺對她百般袒護,身后追求的男配無數,幾乎原書中得到所有人青睞喜歡的女子。 薛素衣稍稍側頭,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掃過沈遲意神色,又恍若未覺,眨著一雙秋水明眸和衛諺撒嬌。 她從隨身的錦囊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琵琶金梳,沖衛諺晃了晃,又在自己的流云髻上比劃了一下,軟聲問道:“表兄,好看嗎?”小女兒嬌態顯露無疑。 沈遲意瞧見那柄金梳,神色微動,沒到薛素衣這時候把它拿出來了。 這金梳她印象深刻,因為她也有一把,是原身去年及笄禮,王府管事送來的賀禮,原身一廂情愿地把這把金梳當成了衛諺送自己的第一份禮物,她愛不釋手,睡覺都放在枕頭邊。 她印象最深的是,原書里,沈遲意到死的時候,手里都握著這把金梳。 她沒想到薛素衣的手里竟也有一把衛諺送的琵琶金梳,而且跟沈遲意的相比,她的金梳雕工精巧絕倫,兩廂一對比,薛素衣的就是讓名師精心打造的珍品,沈遲意手里的那把,就是下人在店里隨便買來應付的殘次品。薛素衣這把金梳一拿出來,她手里的那把簡直像是嘲諷,自己愛不釋手的物事,居然是別人挑剩下的。 這大概也是衛諺心里,薛素衣和沈遲意的差別。 所以沈遲意到死都放不下。 第10章 沈遲意很快想到一些事情,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不是她背后說人壞話,只是這個薛素衣實在古怪了點,在原書里,薛素衣的人設就是圣母白蓮,典型的古早瑪麗蘇,但這樣的人,你可以不喜歡,但不能說她哪里不對,因為書里的薛素衣就是一個真正的‘圣母’,肯為了別人舍身忘己的那種,絕對擔得起‘善良’這兩個字。 薛素衣也是靠著這份善良執著,一點一點贏得衛諺關注的。但現在…沈遲意穿進書里面對的薛素衣,她的一系列cao作都透著股濃烈的茶味…是不是圣母不知道,絕對跟‘善良’不搭邊。這可真夠奇怪的,是什么導致薛素衣人設崩了呢? 不過衛諺倒是吃這一套,應該說大部分男人都挺吃這一套,這么一個溫言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