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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浮川雖心下疑惑,卻也沒有多問。直到宴畢,浮川忽然宣布了一件事。他說自己要為突破第八層修為閉關一個月,這期間除了送飯,任何人不得打擾。閉關?莫不是心亂不靜,怎會忽然閉關?何況,師父他第八層馬上就要突破了,在這之前也從未閉關過。絳九嘴里的雞翅激動地掉在前面的蓮子羹碗里,她懊惱地啊了一聲,浮川往這邊看過來。“師父你就放心閉關好了,”伊葭連忙開口,“外面的一切就交給我們?!?/br>眾弟子都交換了一個知會莫測的眼神。夜深人靜,更深露重,天已逐漸轉涼。風冷。宜屏居廊外閃過一人影。悄然無聲。作者有話要說: 占著茅坑不拉屎說誰。☆、故人絳九算是在聽雪侯立了大功,但林長生那些話實在讓她摸不著頭腦,這么看來他與師父定然發生過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好奇如貓爪撓心,一刻都不能消停。既然師父從明天開始閉關,那今晚她得親自去找一趟師父,一哭二鬧三上吊都要問個清楚。皓月當空,這晚是月圓之夜。正廳空無一人。她心念一轉,轉身閃進了師父的書房。屋內書架擺滿書籍字畫,一把琴,一張青玉案幾,燃著六孔香爐,幽幽的點著一盞燈。陳設雅致簡潔,是素來喜清靜的浮川的品行風格。燈還亮著,香爐味也不淺,人卻不在。絳九在屋內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那內室的屏風上。她跨過屏風,向里走去,那是師父平時看書累時就臥的床榻。還是無人。就在她一臉頹然地打算離去時,卻聽有門被推開的聲響。不知怎的,夜里闖進師父的書房,總有些做賊般的心虛。在屏風背后站著,她忽然不敢邁出步子。更別說喊師父了。浮川走進來,坐在案幾旁,兀自端了一杯冷茶。清俊淡漠的一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有了幾分暖意,更顯眼底那抹隱隱的情緒像流水一般溢出來。琴聲忽而響起。極輕極慢的開端,從窗外透過來的月光淌了一袖,再掠掃過十指與弦,有風忽地拂過,燈閃了閃,突然滅了。一室涼風習習,夜闌月圓。絳九捂心口,師父晚上怎的還有閑情逸致彈起琴來了。自己這是在他彈完后出來呢,還是……而就在此時,原本流暢婉轉的琴聲中,忽地憑空響起一道悠悠簫聲。這簫聲似是就在耳旁空寥縹緲般環繞,和著琴聲的調子,不緊不慢地起承轉合著,高低牽連按壓,就如同開始就是琴簫合奏般,竟是配合的萬分默契貼合。夜里靜謐空曠,驟然這一簫一琴如高山流水,也未免有幾分詭譎。絳九剛剛想著師父難道不怕吵醒其他師兄弟姐妹,琴簫聲忽然戛然而止,有衣襟拉扯的聲響,然后瞥見屏風一角有一黑影子慢慢移過來。絳九一驚,再次捂著心口,意識還沒完全做出反應,側身一滾就順勢滾到了床榻底下。直到自己的頭磕到頂上的床板,痛意襲來后才逐漸恢復神智。自己這是在做什么??不就是師父過來了么,自己至于心虛成這樣子??自己什么時候居然變得這么膽小怕事了???就在她悲憤地想著如何正大光明地鉆出來給師父道歉時,床板忽然動了動,有人上床了!床上動作由靜及動,逐漸變得激烈,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發出的,倒像是兩個人在打架。絳九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越聽越覺得不對,難到有賊人挾持住了師父?終于她忍不住露出半個腦袋,看向床榻去。月色一晃再晃,床上還是兩個人影。“……浮川?”極其輕柔的一道男聲,伴著細膩的喘息試探性的開了口,在如水夜色里仿若投入一顆石子,拍在人的心頭,蕩起圈圈漣漪。“嗯,”師父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從喉嚨里滲出般,“莣晏,是我?!?/br>絳九瞪大了眼睛。浮川像是隱忍了許久,此時全盡還給了自己身下的人,他覆上他的唇,沒有一刻停留。夜涼風寂,清輝如水。紗帳沾霜風擾動,人影交疊,一室馥醉纏綿的冽香。如墨青絲三千鋪開在鬢發、胸膛、肩頭上,帶一點清冷繾綣的涼意,隨著那人俯身逐漸傳來久違的體溫。莣晏躺在床上,雙眼微闔,也不再阻攔他這樣蠻橫的動作,似是極輕地嘆了口氣。浮川的手流連在他的脖頸、胸膛,再緩緩向下,似是輕撫,卻更似確認般,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在掌心,白皙光滑的皮膚與指腹的薄繭相碰,似是要擦出無數細密情動的火花。琴憶簫,簫何嘗不憶琴。他的唇廝磨輾轉在身下人薄涼的唇上,齒間也存溫涼,莣晏順從般張了口,他捉到他濕滑的舌尖,卻還有些寒意,他眉間微微輕蹙。只是當他的手輕顫著停在腹部已經洞穿的傷口邊緣時,似乎有些微怒,唇齒步步緊逼,便不依不饒起來。“……唔?!?/br>縱然再隱忍克制,但此時也顧不得什么。浮川沒有給他再出聲的機會,將他翻了個身,撐起半個身子,往前沉沉一推。汗水,喘息,以及所有情緒在這一刻都伴著身體的律動逐漸加快了起來??諝饫锸巧菝一璩恋南銡?,足以顛倒晝夜,教人甘愿跌進這漩渦沉淪到底。那雙眼睛終于闔上,悄無聲息地慢慢向下移去,最終絳九像是癱了般重新躺回床底,心快要蹦出胸膛,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頭頂上床板還在響動。師父……他……憋壞了嗎……不對啊,她抹了把鼻血,誰來告訴她,師父什么時候斷了袖???而且是和莣晏師尊??等等,莣晏師尊不是……早就在三年前那場逐月之戰中……被拜月教的弗予一掌洞穿,灰飛煙滅了嗎。涼意從地板逐漸爬到脊背,再蔓延到四肢,她驚出一身冷汗。莫非師父魔怔了?!就在她準備豁出去喊個一聲時,浮川的聲音卻逐漸響起了來:“可還疼?”“……”莣晏先是一怔,后才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他自然知道浮川在問什么,不過此時卻是刻意逗要他一般:“你下手這樣急,不疼才怪?!?/br>身下有物驚濤駭浪般忽地一頂,莣晏這才收聲,悶了半晌,啞著嗓子道:“……三年了,早就沒感覺了?!?/br>“何況,我這具rou體本是你的琴靈力匯成,感官只在今夜生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