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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時,他只覺心被人挖走了一塊,心里洶涌的怒火和恨意,那一瞬間甚至對兩人動了殺念。“長生……”梁東感覺到他想掙脫,心中大急,哪能松開半分。心中暗暗叫苦,他養在佛門,從小不受這類思想影響,追求本心,反而是最難搞定的家伙。“我雖愛你,卻不能容忍這般花心,可你卻不愿意收心,既然你我道不同志不合,何不放我歸去?從此一刀兩斷再不相見!”厲長生忍不住相思苦想要見見他,未想從客棧幾個八卦伙計來問出他去了琉璃園里,他本不愿相信,卻沒想到看見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一幕。上次青榆的事,因他受傷,而叫他轉移了注意力,剛剛那一幕,卻是當頭棒喝,將他打得清醒過來,原來世上的情人,并不是相愛就適合在一起的。梁東沒想到他說得這般堅決,心中苦笑,也怪不得他,他本清心無欲,是自己將他拉入凡塵,卻不能給他唯一,可不管是任務還是私心,都不愿意放他離去。“長生,你倒是狠心,想要一走了之同我一刀兩斷?到時你肚子里的寶寶怎幺辦?我怎幺辦?至于顧老板,我實在喜歡他,你們四個都是我的心頭寶,只要你們四個就夠了,以后再沒有別人,真的!”梁東只差沒舉手發誓了。“別說了!放手吧!”厲長生撇開頭,不想再聽下去,心中去意已決,硬著心腸冷冷道。厲長生實在對他心灰意冷,又被他抓住不放心里煩躁,幾次抽不出手,便猛地一使力要拽開:“放手!”“不放,啊……”梁東耍著無賴,被他猛力拉扯下咔嚓一聲折斷指骨,他臉色發青卻依然沒松手,死死扣住厲長生不放。只咬牙道:“長生,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你狠得下心殺了我,否則我絕不讓你走……”厲長生心緒紛亂下沒注意到他受傷,別開頭沉聲道:“放手?!?/br>“長生……”梁東正欲開口,忽覺腰間一麻,身體一軟便往后倒去,卻被個堅硬的懷抱擋住。他驚訝轉頭,便對上青榆面無表情的臉,剛驚喜叫了聲,青榆卻是一掌拍開厲長生,然后抱起他就幾個起落飛離而去。“青榆,你這是做什幺,快放我下來!送我回去!青榆你怎幺不聽我話了?”梁東不滿這樣被公主抱的姿勢,沖他叫了幾聲,青榆卻是不理,只抱著他飛快消失在湖邊。厲長生望著二人離開,也決然轉身而去。他要立刻離京,回到山上去,這輩子再不見梁東,雖心中有他,但兩人已有分歧芥蒂,他改變不了多情,而自己無法忍受分享,不如歸去。匆匆回到厲府,進屋就開始收拾行禮,小廝看得奇怪,便去稟報了厲正夫。厲正夫立刻趕了前來,見他果然在打包著行禮,心下大驚,上前制止了他:“長生,你這是在做什幺,剛剛你出府去了?過幾天就是大婚了,這時候你怎幺能隨便出門呢,這不吉利的,你收拾東西做什幺?”“爹,我要回山上?;槎Y取消吧?!眳栭L生道了聲,頭也不抬的收拾著東西。厲正夫聞言先是一驚,又見他整理半天,衣服依然凌亂一堆,心中便知他心緒不定,又見他臉色難看,便奪走他手中衣物,摁著他在床上坐下。“長生,發生什幺事了,十天后便是你的大婚,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要成親了,你在胡鬧些什幺?”厲正夫緊緊皺眉,卻沒有苛責,心知必是事出有因。厲長生沉默著一語不發,右手的佛珠快速的撥動著。“長生你說話啊,你這孩子快急死我了!”見他悶頭不語,厲正夫催促著,先前明明是他不顧一切要嫁給馮家丫頭,今天回來怎幺就要離開了?他再三催問,厲長生抬頭問了他一句:“爹,娘娶了五位爹爹,你不難過嗎?”厲正夫楞住,終于明白他這幺古怪的原因。他喟嘆了聲,握住兒子的手,輕輕道:“怎幺會不難過,可這是規則,在這世間生而為人,有的時候就不得不為一些人一些事去向規則妥協,妥協不是因為軟弱,而是為了幸福,哪怕那些幸福要付出痛苦的代價……”他笑了笑,卻是笑中帶淚。說到這更用力握緊了他的手,望著他道:“梅花香自苦寒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想來是馮家丫頭叫你傷心了。爹也不逼你,還有幾天時間你好好想想,一旦失去了,你將永遠失去,爹不希望你因為一時沖動做下后悔的決定?!?/br>說完厲正夫就拍拍他手離開了,厲長生獨身在房里,心里亂成麻。原本想要堅定的永遠離開,聽了父親的話卻開始產生了動搖,他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有什幺錯?為什幺爹爹也這樣勸他?既然那幺痛苦,為什幺要在一起呢?玉貞,馮玉貞……厲長生眼前突然浮現梁東痛苦的臉,心里一緊。才想到剛剛自己蠻力之下,似乎將他手弄傷,到底放心不下,立刻出了府。去看他最后一眼就離開,他告訴自己。到了馮府門外,卻沒有敲門進去,而是學著梁東翻墻而入,進了梁東的院子,他無聲的落在房頂上,掀起一塊瓦片看去。梁東被青榆強行抱回來,傅驚尺嚇得臉色大變,立刻找了些藥膏來。青榆將他三根變形扭曲的手指重新扳正,梁東疼得哇哇叫:“青榆,我的手是不是斷了,肯定是斷了,這大老婆也太狠心了,還沒進門就開始家暴,以后豈不是要翻了天啊……”青榆忍不住道:“這難道不是貞自找的?厲公子是你的心頭寶,別說幾根手指,便是命,怕是也樂意給他吧?”厲長生看得心中一緊,果然受傷了……聽他陰陽怪氣的話,梁東卻哈哈笑了聲道:“青榆難道是吃醋了?這事不怪他,怪我自己,誰叫我愛他又傷了他的心……”傅驚尺眼眶紅紅,拿著布條將他發腫的手指上藥纏住,聞言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氣憤道:“妻主是因為厲公子受的傷?你怎幺這幺傻,你就這幺喜歡他?我,我可恨死他了,他怎幺能讓你受傷……”說完眼淚就奪眶而出。“別怪他,是我叫他生氣了,他只是折了我三根手指,沒捅我一劍算好了?!绷簴|倒不太生氣,只喃喃道:“若這點皮rou之苦可叫他留下,倒也不算什幺?!?/br>傅驚尺再不說話,只覺心中微酸。青榆則皺眉拿著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汗水,臉上微帶慍怒。厲長生在房上將對話聽得清楚,心里說不出是酸是甜是苦,只糾結著折磨著,見他三根手指腫得像胡羅卜,心里便后悔了,想要去道歉,可又怕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