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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遇事兒就想著掃地出門,是何道理?” 說完這話,用力的把賀氏扶了起來,然后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道:“娘親,既然人家不待見咱們一家子,走就是?!?/br> “圣上乃千古明君,對于父親這樣的愛國之仕自當不會薄待,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圣上定不會讓廣大愛國之仕受委屈,有-何-可-懼?” 說完這話挽著還有些呆愣的賀氏轉身就要走,而其他人則都愣在了當場,尤其是老太太和趙氏,此刻已經臉色鐵青。 柳云歌最后這話什么意思? 這是在威脅她們 柳云歌在這邊以一人之力,力壓伯府而不落下風。 而還在府上養傷的某妖孽男最近總是食不香,睡不安穩。 腦海中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浮現出那個臭丫頭的臉,還有那趾高氣揚的表情。 睡夢中總會夢到那軟嫩馨香的唇瓣,還有那香甜嫩滑的小舌,那宛若驚鴻略過后的酥麻感,勾的他恨不得把人逮回來,狠狠的品嘗一番。 可是夢中總是不能如愿,醒來后更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這種情緒實在太奇怪,搞的蕭止這幾天很是不爽。 躺在榻上,只要一閉眼睛就會回想這些,就跟貓抓了心肝似的,癢癢的停不下來,簡直不堪其擾。 這一日陽光明媚。 蕭止拖著受傷的身子,席地而坐于議事廳的主位,身下鋪著厚厚的織花毛絨毯,毯子上面則是一張完整的虎皮。 而他此刻正百無聊賴的把玩兒著手中的玉佩,眼睛微瞇。 因是武將出身,議事廳內沒有放置桌椅,蕭止兩側分別做了二三人,皆席地而坐,前方放一個簡樸至極的矮幾。 當然,他們是沒有坐老虎皮這么好的待遇。 幾個人正在你來我往的討論問題。 “主上被行刺定是出了內鬼,不然,怎會時機抓的剛剛好?他怎知主上會夜歸?而且,只帶了少量隨從?” “我看不然,主上夜歸乃臨時起意,云橋鎮離汴京何止百里?消息不可能傳遞如此之快,而刺客反倒是十分篤定的埋伏在南郊的煙霞山官道,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些?!?/br> “長文言之有理,這樣看來,到不排除,對方是故意引誘主上歸來,而主上突然而至,皆因三皇子母妃,齊妃娘娘身患重疾,不日怕---” “誰人不知,三皇子母妃于咱們已故王妃乃是嫡親的姊妹,主上對齊妃娘娘更是十分敬重,難道是---”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看向了蕭止,奈何,蕭大世子此刻正在神游天外,仿佛,這些人討論的事兒跟他無關一般。 眾人一見,都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一個長須老者。 長須老者姓汪,大家都喚他一聲汪老,是眾多幕僚中,蕭止最倚重的一位。 見此,汪老輕咳了一聲道:“咳咳,主上,主上以為如何?” 叫了好幾聲,蕭止才回過神兒來,那帥氣逼人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依然冷冰冰的。 “羅晉國此次又來犯我大周邊陲,已經屯兵三日,我看,這次他們是鐵了心想占領我華州城了?!?/br> 眾幕僚腦袋上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嘎,順便可能還掉了幾根毛。 拜托啊,主上,您是在認真聽我們分析嗎? 驢唇不對馬嘴的來這么一句,到底幾個意思??? 幕僚們面面相覷,而蕭止冷眼掃了一圈,眾人無不一臉嚴肅,那個被叫做長文的儒雅謀士聞言一笑道:“主上思慮深遠?!?/br> “主上有將帥之才,羅晉國窺視我大周已久,恨不得撕下一大塊rou,而幾次三番都被主上滅之,怕已經心中記恨不已?!?/br> 眾幕僚一聽,眼睛一亮,心中默默的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而蕭止皺了皺眉頭道:“不無可能,查---” 就在這時,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報---”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廝跪地行禮,隨后道:“稟世子爺,剛得來消息,建安伯府……” 小廝極其激動的把柳云歌說過的話,哪怕一個字一個表情都描述的惟妙惟肖。 蕭止都有些目瞪口呆了,他見識過柳云歌的蠻不講理和趾高氣揚,然而,聽過小廝的描述之后,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這還是那個恬不知恥,毫無規矩尊卑的那個扒他衣服,強吻他的人嘛? 這大義凌然的模樣,要不是他已經把她調查了個底兒朝天,怕自己都不敢認。 一個人人唾棄,鄙視,憎惡的賣國賊,愣是被她說成了忠君愛國,憂國憂民的大好兒郎,而且,蕭止相信過了今天之后,大周再無人敢指責柳少卿。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嗎? 第13章 里外不是人 果然,小廝說完這些之后,又興奮的回道,“現在街頭巷尾,茶館戲院,無不在議論柳少卿的壯舉,贊揚他人品高潔?!?/br> “聽說,戲院里已有人放出豪言,要把柳少卿的壯舉寫成劇本,流傳萬世呢?!?/br> 蕭止聞言,眼神微瞇,他可不信,這些事兒沒人推動會無風而走。 只見蕭止慵懶的依靠在一旁,瞇著眼睛,一手把玩著手里的玉佩,另一個手則用中指輕輕的敲了幾下矮幾,眼神悠遠的道:“呵,這回建安伯府可是給圣上出了一道難題了?!?/br> 說完嘴角輕輕翹起,看來是大好了,哼,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能折騰。 眾謀士眼睛也都亮了起來,汪老縷著胡子,眼睛都快咪成一條縫了,不管咋說,這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柳少卿此人如何,官場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也是個妙人兒。 奈何,生不逢時,現在的朝廷,哼,不提也罷。 不過蕭止說的沒錯,果然,當今皇帝聽到這消息時,真真是又愛又恨,國家危難,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如果能有一個榜樣帶領這一愛國風氣,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是,這人偏偏,偏偏是柳正澤。 如今已經五十多歲的靖昌帝為此,頗為苦惱。 不得不說,柳云歌這一手玩兒的絕對漂亮,丫鬟青桃也十分給力,也不知道她是從什么渠道散發出去的,現在整個汴京城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風向轉變的太快,如今各個府上的夫人小姐們,不但沒有人去非議柳云歌退親一事兒,反而對她大家贊揚,稱其有乃父之風。 可是,建安伯府六房有多出名,吳家就有多凄慘。 等吳張氏回府后蘇醒過來的時候,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 她慌慌張張的叫人去把吳德福找了回來,結果,吳德福鐵青著臉,看著她就一頓怒吼。 大發雷霆,罵的她狗血噴頭。 “你這個蠢婦,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