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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不過了,大周以孝治天下,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了,她還能有好嗎? 況且這些年,明里暗里,婆媳倆也沒少斗法,可是老太太畢竟占著輩分,趙氏始終沒有占據上風。 此刻大夫人趙氏見老夫人不發話,不得不趕緊跪拜在地,“母親,兒媳知錯,請母親懲罰?!?/br> 趙氏的臉色蒼白,緊咬著下唇,同時把柳云歌給恨上了,這個賤丫頭,居然敢挑撥離間,看怎么收拾她。 而柳云歌怕她嗎?當然不會,她就是故意的。 建安伯府這群人都是白眼狼,而且一個比一個狼心狗肺,自私自利。 六房在如何,那也是老夫人的親兒子,親孫子,親孫女,可是,她愣是不管不顧,該舍棄就舍棄。 上輩子不就是如此,就算沒有柳云歌摻和這一腳,賀氏那暴脾氣還是不管不顧把吳張氏給攆了出去的。 而吳家正是得勢的時候,吳張氏還是一個小心眼齷齪之人,六房沒有了伯府的庇護,又不得民心,遭遇可想而知。 虎毒尚不食子,可見老夫人的心有多狠。 而手足兄弟不但不守望相助,居然還落井下石。 這建安伯府就沒有一個好的,攪合著她們家宅不寧,給六房背黑鍋,柳云歌一點壓力都沒有,甚至覺得十分解氣。 而老夫人盯著趙氏看了好半天,隨后才大淡淡的說道:“老大媳婦兒,你這是干什么?” “都快當祖母的人了,還動不動就下跪,也不怕小輩們笑話你,還不起來?” 老夫人這話一落下,鄭氏就滿臉笑意的上前拉了大夫人趙氏一把道:“可不是嘛,咱們母親最慈愛不過的長輩了,你這動不動就下跪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當家主母這般腿軟,讓人笑話?!?/br> 噗---說完這話之后,鄭氏還捂著帕子笑了兩聲。 而大夫人趙氏用力的攥緊了帕子,臉色發白,最后從十二太太鄭氏那抽回了手,淡淡的道:“有勞十二弟妹費心,多謝母親體諒?!?/br> 她在如何不堪,也輪到小她那么多歲的鄭氏來說嘴,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而趙氏的態度正好被老夫人看見,眼神瞇了瞇,隨后又轉頭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倔強不服氣的賀氏。 最后才落在柳云歌身上道:“蔓姐這事兒做的好,為父正名,咱們伯爵府才能洗脫昔日他人的誤解?!?/br> “不過,身為女子拋頭露面是何體統?” “罷了罷了,你們都大了,我也老了,管不了這么多,既然你已經為六郎正了名,那分出府之后,我也更加放心了?!?/br> 老夫人這話一落下,柳云歌嘴角閃過嘲諷的笑,什么叫更加放心了,呸--,天下怎么會有如此不顧自己孩子死活的母親??? 想到這里,柳云歌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她就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在孤兒院別的孩子都幻想著是走散了,父母會回來找她們,還是愛她們的時候,柳云歌就從來沒有奢望過。 什么情非得已,什么為了她好,呸,騙鬼去吧。 她們就是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 這樣的父母有還不如沒有,八成找到了還是一群吸血鬼?所以,她從來沒想過去找什么親生父母,既然當初不要她了,還指望長大后她們會愛你?別做夢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就比如現在的老夫人,柳云歌可不信,她不知道六房這一出府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她不想著怎么化解危機,反而要把親生兒子一家子掃地出門逼禍,可見心有多歹毒。 而賀氏更是如遭雷擊,六郎已經被洗清了污名,為何還要攆她們出府?她就不明白了,這么多年,她盡心盡力的伺候公婆,掏心掏肺的為這個家,可最后為何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她真的是寒心,她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老夫人可不管柳云歌等人想什么,她是覺得越快越好,省著遲則生變。 柳云歌慢慢的松開了握緊的拳頭,果然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隨后目光一冷道:“這樣看來,老夫人是鐵了心要攆我們六房出府了?” 老夫人聞言,冷冷的看了柳云歌一眼,那一眼有被頂撞挑釁的怒火,也有想要滅了她的決心。 親生兒子都可以不顧,一個病歪歪的孫女算個什么? 而柳云歌嘴角輕翹,眼神微瞇,冷聲道:“這些年,因為父親的緣故,確實讓伯府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受益可也不小吧?!?/br> “剛才我還不太確定,如今看來,老夫人確實是懼怕吳家的,如今急吼吼的把我們六房掃地出門,不是諂媚是什么?” 這話一落老太太的臉色刷的一變,滿是戾氣,而還不等她發話,十二太太鄭氏就不愿意了,抬著下巴,怒聲道:“柳云歌,你怎么跟老夫人說話呢?還有沒有點規矩了?呵,還真是三輩不離姥家根,武將家出來的就是粗鄙不知道規矩?!?/br> “怎么管教都管教不過來,枉費了母親這么多年的心血?!?/br> “還說什么六房讓伯府受益不小,呵,你可拉倒吧,還受益?切,都快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有什么可受益的?!?/br> 說完這話抬著眉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撇著嘴巴,把玩著手里的帕子,一副看不起輕蔑的姿態。 第12章 上風 柳云歌見她如此模樣,冷冷一笑,“別人也就罷了,十二太太,你有什么資格,有什么臉面說出這話???” “難不成你已經忘了?去年五月,你是如何以淚洗面,天天求爺爺告奶奶的救救你那入獄的十二爺了?” “河堤崩塌,死了多少無辜百姓?又有多少貪官污吏被處死,抄家滅族?” 鄭氏一聽,臉色瞬間變了,一臉驚恐的看著柳云歌,指著她道:“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這跟我,跟我有什么關系?” 柳云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譏諷的笑道:“跟你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只是有些銀子可不是那么好花的,這種抄家滅族的大罪,你以為隨便找找人,花那么點小錢,就能了事兒了?““呵,天真,要不是因為有父親在,你覺得圣上會網開一面???” “今天還有你們十二房逍遙的日子可過?” “不僅如此,伯府這么多讀書的少爺,你們去問問,他們在學院日子過的如何?可有人為難羞辱于他們?可否享受著優待?” 說完鄭氏之后,又看向大夫人趙氏道:“還有去年九月,大伯父---” 還沒等說完,老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太師椅后道:“夠了--” “夠了?這怎么能夠?” 柳云歌腦道,“父親為國為民承受如此多的罵名,別人落井下石也就罷了,自家人明明得了好處,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處處看不起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