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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關于她的事,我已經應了你,不要再提。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如果祝銀屏能回到那一刻,她會想要掐死當初的自己。 可是沒有如果,她很清楚,當時自己得寸進尺,說了不可原諒的話。 “還有?!彼f,“把你娘和你弟弟送回吳江去,明天就送走?!?/br> 聽了這話,陶子謙怒極反笑,不再理會她,摔門走了。 第二天,顧氏和陶子譽當然沒被送走,陶子謙自己卻離家去了徽州。 祝銀屏一人忐忑不安,不安中生出怨恨,正怨恨時胡婉儀又火上澆油,寫了封信來,自薦為妾,讓夫妻二人再見面時鬧得更加難堪…… “屏娘出身侯府,眼高于頂,看不上我這樣的人,卻還要霸著我,我就不配有個知疼知熱的體己人?” 不是,不是的,祝銀屏心里想說她想兩個人好好的…… 可她吼出口的是:“管你配不配,我不答應就不行!”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笑。 “屏娘,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別說六姑,我就是真收了十房八房,你又能如何?” 快兩月不見,他剛剛回 * 來,又起身要走。 “你!你給我站??!” 陶子謙停下,回頭看她,淡淡地說:“你看,我攔不住你去品香會,可是你也管不了我納不納妾,哦,對了,你甚至連我出不出這道門都管不住……”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走了。 …… 她前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每次回想起來,祝銀屏都悔不當初。 活了兩世,祝銀屏總算明白了,“六姑”胡婉儀可不是什么能輕視的對手,那女子的手腕層出不窮,還一直愛慕著陶子謙。 那陶子謙呢……他究竟有沒有動過心?那一次他半夜離家,究竟是不是去找胡婉儀? 第37章 . 決心 品香會前的那個夜晚,陶子謙究竟…… 品香會前的那個夜晚, 陶子謙究竟有沒有去見胡婉儀? 前世的祝銀屏在品香會上反復糾結著這事,有心找到陶子謙問個清楚,又怕被下人們笑話,邁不出去這一步。在被慶王世子叫走, 引薦給昭月郡王前, 她暗暗下定決心: 若他真去見了那女人, 那她也得拿出些骨氣, 不能再被他看低了, 和離,必須和離! 可如果他沒去……JSG 祝銀屏想,反正她自己也沒理會陶子謙的話, 執意來了品香會, 兩邊都有錯,就當是扯平了。從前種種不快, 今后都放下, 曾有過的不甘和委屈, 統統都擱在一邊, 陶子謙是她相公,她心里早就接納他了…… 只要他不去見胡婉儀。 說到底, 祝銀屏真正在意的只有這一件事。 可品香會上兩人意外喪生,重生回相識之前,她再也沒機會問清楚了。 現在……她又該怎么辦? 祝銀屏腦中一片茫然。 胡婉儀比陶子謙還要大上一兩歲,出身卑微, 之前又跟了閆六許多年,就算商戶人家也不大可能娶她為原配,所以得知陶子謙娶妻時,祝銀屏只是震驚難過, 壓根沒往胡婉儀那里想。 可假如陶子謙這個所謂的“娘子”并不是明媒正娶來的,那就不好說了,誰都有可能,而且很可能是當初給她作梗的人…… 誰都行,偏不可以是她! 祝銀屏也說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一股無名火躥起,心里竟隱隱生出恨意。 她就是邁不過這個坎兒,她非要問出那個女人是誰,若是胡婉儀,她就,她就…… 祝銀屏抽了下鼻子,冷酷地想,如果陶子謙膽敢和那個女人好,如果 * 他敢,那她也不要他了,干脆誰也不嫁,出家做姑子去! 祝銀屏臉頰一起一伏,光顧著在腦子里放狠話,沒留神手上活計,挑線的針尖一下子走偏—— “哎呀!”她慘叫了一聲。 “怎么了怎么了?”翠兒慌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跳了起來。 祝銀屏蹙著眉,可憐巴巴地攤開手,左手食指尖兒上,滲出一顆豆大的血珠,被嫩白肌膚襯得格外鮮艷。 翠兒叫道:“糟了糟了,這下不得了了,小姐你先別動,我給你拿藥膏去?!?/br> 顧氏湊上來看了眼,隨手從籃子里撿了塊棉紗,滿不在乎地說:“沒事的,拿布頭擦擦就好了?!?/br> 翠兒不滿,邊在里屋柜子上翻找藥膏,邊反駁道:“怎么到您口里就沒事了?出那么多血……” 顧氏卻說:“學手藝哪有不吃苦的嘛,沒聽說哪個繡工——” 祝銀屏見那兩人有些杠上了,忙插話說:“哎呀不好,您看,血都沾到布片上了,好不容易裁好的,又不能用了。也是我笨,一天連個荷包襯片都沒做出來,您白辛苦一趟教我?!?/br> 祝銀屏這樣說,顧氏倒有些不好意思,連說:“不辛苦。不辛苦。下次再繼續做就是,老太婆我反正待著也是待著……唉呀,您是不知道,這一整天也沒個去處,人都快閑出毛病了……” 翠兒拿了藥膏過來,沒好氣的撇了顧氏一眼,被祝銀屏用眼神制止,只得不滿意地跺了跺腳,半跪下來給祝銀屏涂藥。 顧氏對翠兒的不滿無知無覺,自顧自說著:“前些日子,往我們家擔米的后生說,這過幾日金陵城里可要有一場大熱鬧——” 顧氏頓了頓,見祝銀屏確實在聽,才滿意繼續:“蔣老尚書的老母親要過九十大壽,蔣家在雨花臺設下祈福法會,請了大報恩寺的住持覺慧禪師主法。那大報恩寺可是皇家寺院,平常都不開山門,不受香火,主持就更難見著了,逢著山門迎春才能遠遠瞧上一眼,眼睛不夠好,連高矮胖瘦都看不出來?!?/br> “唉呀,老身想著雨花臺離我們家也不遠,還想去湊湊熱鬧,結果倒被那后生笑話了一番,說只有蔣家的宗親故舊才被邀請,哪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去的……” 翠兒來侯府多年,也跟著府里參拜過幾次大報恩寺,一想到自己見過那覺慧禪師,頓時有了些優越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祝銀屏搡了她一把:“不許無禮!” 祝銀屏學做荷包,雖說目的不純,可顧氏卻教得很用心,終歸算是欠了顧氏一份人情。無論將來嫁不嫁陶子謙,她都該有所表示,蔣家的祈福法會, * 或許倒是個機會。 祝銀屏想了想,笑著說:“伯母,蔣府的祈福法會,我帶您去吧?” ** 顧氏在侯府、弟弟在鋪子的下午,陶子謙在家中見了個人。 來人須發花白,臉龐瘦削,穿一身藍綢長袍,看起來像塾館里教書的先生。 這貌不驚人的老者名叫李福安,從前就是陶父的左膀右臂,看著陶子謙長起來,除了陶父,陶子謙從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