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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除了外貌上的自信,他什麼也沒有了,連怎麼用自己的本事活著都快不會了。他現在才明白靈魂裸著是什麼狀態。夏天的向日葵---55武末末頭痛了。武末末躺在床上開始唱歌。先是王杰的,唱完了唱,唱完了再唱周杰倫的,再唱,傷情的、激情的、柔情的、什麼情都沒有的------最後干脆爬起來在床上又跳又蹦唱,唱來唱去也就是這個最過癮。郭寧洗完澡推開門看到了就是武末末一幅革命志士樣,手握著拳頭做扛槍狀,兩條腿還一前一後原地踏步走,嘴里大喊著‘紅星閃閃亮,照我去戰斗,革命代代如潮涌,前赴後繼跟黨走------’郭寧靠著門靜靜地看著,看著那張醉得滿臉通紅,身上什麼也沒穿的武末末又蹦又跳,張牙舞爪,有一次腳底下一滑整個人摔到了地上,爬起來翻身上床又開始又唱又跳,動作難看不說還極不協調,整個人比最後一次見瘦了得有好幾斤,原本就沒多少rou的身體現在看著又細又長的確有些慎人了。最後一次什麼時候,郭寧不去想。武末末一遍完了再唱一遍,有的音唱不上去了,扯著破聲硬往上挺。“武末末?!惫鶎幗K於喊了一聲,看到武末末沒什麼反應,猶豫了一下跳上床從後面牢牢地把武末末抱住了。“別唱了,大晚上的,再唱下去隔壁的人要砸墻了,這都凌晨了別人都在睡覺呢?!?/br>“砸呀,他有種的就砸,他不砸我砸他的去?!蔽淠┠┻诉诉司驮趬ι虾涣藥兹?。郭寧飛快的扯著武末末的胳膊想把武末末按下去,武末末拼命掙扎,整個人在郭寧懷里又打又踹,直到郭寧狠狠地把他的臉按進了床單里,武末末才安靜了。武末末趴了很久,頭暈胃難受,他不知道自己吐了沒有,也許郭寧給他吃了什麼醒酒的東西,對於醒酒,郭寧很有經驗,經?;煸诰谱郎蠜]有經驗也不行,有吃的有喝的,連怎麼吐都研究過。他上次用牙刷對付嚴磊就是從郭寧這學來的。晃了晃頭,非常暈,非常重,但剛才跳得那麼歡,走路應該沒問題,武末末轉了個身,把身上的郭寧用力甩開,就爬下了床。“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了?!?/br>“末末,這麼晚了別回了?!惫鶎幾似饋?。武末末轉過臉來甩了甩頭打起精神頭看著郭寧,強撐著兩扇眼皮不落下來看著同樣什麼也沒穿的郭寧看了半晌。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好半天,那張臉才算變清楚了,沒戴眼鏡的郭寧直接假了一半,再假還是很熟悉,他大部分時間看到的就是這種不帶眼鏡的郭寧,眼睛有點腫有點迷有點看不清東西的不自信,如果是躺在他身邊沒有醒來,這臉上甚至有點孩子氣。三十歲的孩子氣,去他媽的孩子氣,他腦子抽風了才會有這麼狗屎的判斷。武末末突然低下頭沖著郭寧就鞠了一躬,他記得在飯店里自己要再彎的弧度大一點,完全可以和這個媲美了?!肮庨L,謝謝你的照顧,謝謝你幫我醒酒,我的衣服呢,我該回家了?!?/br>“武末末?!惫鶎幍哪樕兞?,陰沈又有一點猙獰。武末末聽到郭寧的喊叫嚇了一跳,不一會兒又指著郭寧笑了起來?!罢O,你誰呀你,厲害個屁呀你厲害,以後咱們又不打交道,我干嘛要對你低三下四的,我又不需要求你,我干嘛要害怕你,姓郭的,我的衣服,你他媽的到底給我放哪了,馬上給我交出來?!?/br>武末末喊完見郭寧沒動彈先跌跌撞撞沖進和臥室連著的浴室里,里面沒有衣服,再沖出來一腳就蹬到郭寧的大腿上,臉上絕對一幅要吃人的狠樣子,而郭寧端直被蹬的沒站穩跌坐在床上。“郭寧,你媽的------把我衣服-------弄哪里去了,給我交出來……”武末末嘶喊著,整個身體都隨著他的聲嘶力竭晃了好幾晃,要的似乎不是衣服,而是大幾萬的賣身錢。郭寧沒應,還是坐在床上那麼靜靜地看著武末末。“不穿你以為我就不敢出去了?!蔽淠┠┱f著就往門口走。郭寧跳下床,把武末末從後一抱就抱回床上了?!澳阃铝?,我才給你脫了衣服?!?/br>武末末想用腳蹬,郭寧一下抓住了武末末的腳,再伸手抓住了另一個,把兩條腿一提,一轉,就把武末末整個人控死了拖到枕頭上。“你媽的你想干什麼?滾!”武末末嚎了起來。“你睡一會,睡醒了就不難受了”。“滾你媽的蛋,少管我,你這個下三濫?!?/br>“我就是個下三濫,你呢,你是什麼------”我是什麼?我什麼也不是,還是什麼都是,該床伴的時候床伴,該滾蛋的時候滾蛋。也許最合適的就是那種手爐,冷了拿過來暖一暖,暖了就可以扔一邊。武末末真的沈默了。一動不動。末末,這名字起的真他媽的好,可能他媽起名的時候就想到了他以後指不定會經常這樣,從嚴磊開始到現在的郭寧,他終歸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肚子噎得滿滿的又什麼也說不出,默默的默著,比啞巴還他媽的難受一百倍。我們沒有以後了,這是郭寧親口對他說的話。在他終於搞清楚他其實是多麼愛郭寧之後,什麼時候開始,他算不清楚,酒吧只是一個閘口,那一天他瀉了洪,具體到什麼時候,一定早的很多,也許就是一天天在一起的生活,慢慢郭寧成了習慣,吃飯,說話,睡覺之中,愛就一點點擠出來了。我們沒有以後了,郭寧來了一個急剎車。讓他就是有一肚子的話也沒法為自己辯解一句。曾經那麼多說不出來是美好還是只是相依的日子,四年多,一千五百多個日子,他的記憶是和身邊的這個男人緊緊地咬合在一起的。他甚至能記得他和郭寧第一次認識時下的那盤圍棋,他從郭寧手里強占的那個位置。原來那個位置不僅僅是讓他贏,讓他輸掉的更多。那一次他是一匹真正的黑馬,過關斬將,最後碰上了校研究生院的名人,那個號稱在初一時就拿到了業余五段的高手被他先輸後贏翻了盤拉下了馬。一目半,讓所有的人嘆為觀止,一目半讓從來沒有低下頭的人低下了頭。如果沒有那一次的斥詫風云會怎麼樣。武末末每次看電視看到那些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名人采訪,就會想到他和郭寧的那一次對決。就好像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