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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現在不想cao心別人的事。 “阿偃?!?/br> 她輕輕一眼過來,指頭挑起他下巴。 “這么賣力,是不是想要兒子?” 姜偃不說話,俊臉充了血,紅得仿佛要熟爛了。 “我現在去倒立還來得及嗎?會不會已經干了,沒用了?” “別?!苯群鋈晃孀×怂淖?,害羞得不敢看她,目光轉向別處,“別說了……” 第91章 廢帝 十一月初, 梁都遭兵臨城下。 起先皇帝被軟禁時,還以為尚有希冀,自己是親孫,皇祖母畢竟對自己存了幾分不忍, 一定不會把事情做絕。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在含元殿坐臥皆不是等待了數日。結果一出關, 得知的便是太皇太后意圖廢帝的消息?;实垠@呆了, 大叫和玉林, 可這次居然叫不到人。 他暴怒而起,一問之下,才得知, 和公被調到后宮去了, 他身邊的常侍已經換了一人, 乃是太皇太后的親信。 皇帝腦中緊繃的弦霎時便斷了, 他無力地朝著搖椅坐倒了下去,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皇祖母也是來真的,她真的要廢了朕,改立新君!以皇祖母的手段和威望, 她是能做到的。 而皇帝思來想去, 自己身邊竟無一可用之人! 他慌張不已,病急亂投醫,想到了在神京, 自己還有諸多盟友, 那些世家,不是都擁戴、支持自己的么!他們的諸多子孫和幕僚,都還在梁都為官, 優先應當將他們召集起來! 太皇太后有懿旨,但他皇帝也有圣旨! 皇帝立刻命人去找筆墨。 但倏然一下,含元殿由柯垣帶著人踹開,皇帝對這個倒戈相向的逆臣極為不滿,立刻變了臉色,“你還敢來?” 他從牙縫當中擠出一句話來。 柯垣道:“奉太皇太后之命,前來取走陛下玉璽?!?/br> 皇帝大驚,失聲道:“玉璽?你們敢拿朕的玉璽!” 真是要造反,一個個的都反了! 柯垣不與他廢話,把手一招,諸人架住皇帝,他親自登上御階,自龍案上取走了那方晶瑩純透的傳國玉璽。 皇帝劈手過來搶,但被禁軍所挾制,壓根碰不著他的一片衣角,于是柯垣面不改色,目不斜移地領人步出了含元殿,殿門被再度關上。 失了玉璽的皇帝,猶如斷腿的馬,失去了支撐的力氣。 皇帝還不能死心,又派遣僅剩的親信前往神京,游說幾大世家。 親信回宮以后,顫顫巍巍告知帝王,他們沒有一個人承認當時結下的盟約,已經全部明哲保身,按兵不動了。 皇帝氣得幾欲嘔血,幾日不眠不休,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當場就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切都不由皇帝掌控了。 九月底,皇叔岐王間道入京,私下與他會面。 見到岐王的第一眼,皇帝便從皇叔的目光中讀出了他的痛心和決絕。他早就心涼了,再不敢將岐王視作自己的救命稻草,他低下了頭 * 顱,灰溜溜地躲開,情知躲不過去,最后,他嚎啕大哭。 岐王行事,連一點閑話家常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原本不信皇帝會是如此毒辣之人,入都城之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拉上手下前來對質。確定這一事實之后,岐王以清君側為名,控制了皇帝身邊的近侍。 十月初開始,天子對外稱大病難起。 岐王持玉璽,暫代攝政。 朝野嘩然。 無人不知近來發生了一系列宮變,太皇太后暗地控制了小皇帝。 不知道小皇帝犯下了何種大錯,竟致一向深居簡出的太皇太后這一次竟決然至此地步,連岐王都悄然入京,趁機奪權? 這是要……易主啊。 這個時候還有看不穿時局的,便是眼瞎心盲無疑,也該是時候選邊站隊了。 老臣立刻快速自覺地分化為了兩黨。一派擁戴太皇太后,這個一生傳奇的女人,不但曾經以鐵血手腕肅清朝綱,挽救大魏于危難,更是急流勇退,避居鳳隱宮二十余年,此番出山,必是因為如今的陛下又出現了重大失誤。另一派則擁護年少的皇帝,天子年少登基,登基以來,夙夜辛勤,縱有小錯,榷茶上行事過急,但只要肯悔過自省,是還可以繼續教的。 這兩派自覺劃分陣營,投向了隊伍里頭最德高望重之人。 一時間,兩派可謂是旗鼓相當。 可官員們不敢明斗,明知道現在皇帝處于劣勢,身陷囹圄,朝政暫且由太皇太后與岐王把持,就算對此心懷不滿,也必須暫避鋒芒。 如此相爭不久,由于皇帝久不坐朝,匪夷所思,擁護皇帝的官員耐不住性子出手,漸漸控制了京畿重地。 與此同時,河間與膠東相繼起兵,朝梁都進軍。 這兩股勢力都是受太皇太后調遣,并且合二為一,一路勢如劈竹,抵達梁都。 五萬人馬陳于城墻之外,據而不攻,然而切斷了從梁都而出的所有通道。 天子黨自忖遠非敵手,人心惶惶。 又數日,終于在朝堂上,他們得以見到已經消失了多日的天子,他這個人已經形如槁木,面色蒼白,恍如真個大病了一場,已經沒有了多少生氣。 諸人均感震驚,不少的人甚至對著岐王瞋目而視,義憤填膺,欲刃之。 然而也就在今日,岐王頒下按有璽印的太皇太后懿旨。 懿旨只有一個內容:廢帝。 廢帝之事非同小可,懿旨一經宣讀,便無回寰,全場嘩然色變。一片非議質問聲中,唯獨皇帝雙目無神坐倒。 這時,終于有一個元老級的老臣——右相葉遠石,提出了質問:“陛下縱使無功,也無大過,禁榷令雖有急功之嫌,但好在已及時撥亂反正,并未造成不可彌補之損失,豈可因此廢帝?” 不少人與葉遠石觀點一致,認為若因此就輕言廢帝,實在不妥。 盡管受到眾人擁護,但皇帝處其間,依舊是面容灰白,這亦令人感到分外訝然。 大殿上,岐王越 * 眾而出,橫眉冷目,沉怒無比,猶如山雨將至,到底是戰場淬煉出來的,今日凜然虎威依然在。他一振袖,長指指向帝王:“今日所廢之人,不忠不孝不悌,先帝原本春秋鼎盛,橫生意外,全因還在御座龍椅之上的這人。父亦可弒,何以愛民?臣心惶恐?!?/br> 岐王中氣十足,一席話亦是重逾千鈞,頓時激起千層之浪。 右相葉遠石先是怔住,接著臉色由紅轉青,顫聲道:“此事玩笑不得!岐王,你所言可是真?” 岐王擲地有聲地答:“千真萬確!本王想,列位總不至于疑心太皇太后與長公主勾結,構陷皇帝?!?/br> 岐王不會空口說些無稽之談,尤其諸位見皇帝的臉色,心下便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