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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心血,還有姜偃的心血,他賭上了性命也要揭開真相。 她怎能讓他輸? “不怕死的,隨我來?!?/br> 當即,長公主召集了巡撫司五十好手,下到墓xue,留其余人等,巡視周遭,繼續守株待兔。 李光勸不住長公主,不敢忤逆她的命令,但等人一走,他立刻吩咐下屬折回楓館告知國師。 下屬行色匆匆回了楓館,但國師的童子卻道國師已被公主點了昏睡xue,至今尚未蘇醒。 那下屬駭然變色,直言道不論如何,也要先稟報這件大事。 然這里無人會解xue,鏡熒就算是有心想幫卻也愛莫能助。 下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踱來踱去,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人,神色萎靡,不復昔日神采。 “我來?!?/br> 下屬立刻眼睛一亮:“膠東王請!” 裴鈺心事重重,瞟了一眼臥榻之上的姜偃,隨即點頭朝里走去,命鏡熒扶姜偃起來,他找準公主按昏睡xue的位置,運力于指。 公主的指力在他之上,點xue時下手又重,本不那么輕易能解開,但幸虧姜偃被點xue已有幾個時辰,加上那行針的大夫為他活血通絡,這昏睡本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姜偃被裴鈺一指頭點醒了。 “先生?!辩R熒歡喜上了眉梢。 姜偃抬臂,輕揉了下眉心,視線緩慢地恢復清明,仿佛才發現,自己床邊坐著裴鈺,而另一邊,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 “回國師大人,小人彭二,是李光大人麾下,李大人派小的來有要事稟告國師?!?/br> 姜偃頷首:“你說?!?/br> 當下 * ,彭二將長公主領巡撫司五十人下墓之事說出:“回國師,今日一早,國師與公主離去之后,我等繼續在墓道口周邊巡防,原本也無事發生。但換防之際,守備空虛,分了會神出去,居然將一幫黑衣賊子鉆了空子,被他們搶進了墓道?!?/br> 姜偃微微攢眉,但還可以說得上從容淡定。 只是,很快他已猜到了彭二來此的意圖。 倏地抬眸,“是否公主追去了?” 彭二一愣,心道這國師果然是有大法力在身上的,料事如神,沒有他算不到,既是如此,倒不必自己贅言了。 裴鈺卻慌了神,一把掐住他胳膊,用力幾乎要將他的臂rou擰成麻花。 “你說什么?長公主去追那些黑衣人了?” 裴鈺不是不知道,元清濯疑心這伙人與上次千秋節行刺太皇太后的刺客有關,但她孤軍深入,這是何等危險! 無論如何,公主都不能有絲毫閃失。 彭二吃痛,連連點頭,末了把鍋扣到長公主自己頭上:“小的們勸也勸了,可公主哪是聽勸的人……” 裴鈺撂下一屋子人,拔腿就趕往古墓發掘現場。 彭二話沒說完,那小王爺已經跑得不見影了,他連連搖了搖頭,對國師道:“國師大人,這地宮里頭的形勢錯綜復雜,公主殿下雖然武力過人,但到底是金枝玉葉,就算只有個磕傷碰傷,咱們大家也實在不好向梁都那邊交代?!?/br> 他停了一下,咽了口吐沫,“國師,不瞞你說,咱們大家有眼睛,都看得出公主是特別鐘情國師,對國師的話言聽計從,國師要能勸說一兩句,哪怕公主退出地宮,咱們這群跑腿的去賣命也行?!?/br> 姜偃伸足下榻,雙腿停了一停,試圖去穿履。 鏡熒見先生剛醒來又要以身犯險,忙來勸阻,姜偃沉默著揮開他,低頭拾履,隨即更衣,朝外走去。 彭二緊隨其后,出了波月齋便聽國師問:“對方有多少人?” “具體沒數清,不少于……二十個?” 敵方人數不在少,但公主有巡撫司的好手,氣勢上是分毫不弱。 姜偃再度為之一停,搞得那彭二心里頭儼如打鼓七上八下的,不禁心慌意亂:“國師大人,怎么了?” 姜偃轉過面。 他看了一眼彭二,眸色極深。 但沒說別話,只是道:“你先去?!?/br> 彭二一時不解:“嗯?這是為何?” 姜偃嗓音微沉:“我有一副龜甲未取?!?/br> 彭二納悶不已,立即反問:“國師,都這個地步了,那膠東王都追去了,十萬火急了,咱還要卜卦嗎?” 姜偃微笑:“膠東王武藝精湛,他搶在前邊,沒什么不好。你回去告訴李大人一聲,就說請他全力配合膠東王,若我此卦為吉,公主定能平安無事?!?/br> 彭二緊皺眉頭,但國師發了話,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他自行離去,他再勸說姜偃反而不妙,因此他滿腹狐疑,也只能先暫時離開。 …… 元清濯跟隨那群黑衣人 * 下墓之后,沿著漆黑一片的墓道往里挺入。 越往里,則越暗,巡撫司的人舉起了火把,在元清濯前面照明。 墓道內部,修砌的磚塊因為年久已經破損,踩上去凹凸不平,已經松口了。 元清濯步步戒備,如臨大敵,仿佛行走于聽泉府迷花陣那般小心。雖說秦威王可能不一定會在墓中留下什么可怕的機關陣法,但這墓xue早已被千年之后的來人攻破,他們以此為根據點后,為了防止外來人進入,說不準會留下什么殺傷力強大的暗器。 這一點不得不防。 元清濯往里深入,這條墓道長而寬闊,然而遠處黑魆魆的完全看不清,里頭沒有一點風聲,也沒有一點動靜,而且走了這么久,空氣才稍稍感到稀薄些。 看模樣,是有人在這里打了排氣孔。 確實是好手段。 再往西行,只見前方分出了一條岔路,一則往南,一則往北。 “公主……” 巡撫司的人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請示長公主。 “分頭行動?!?/br> “是?!?/br> 當下每二十五人一組,一隊往南,一隊往北。 元清濯猶豫了一下,往北去了。 其實墓道里蜿蜒曲折,沒有羅盤在,方向感已經漸漸迷失,元清濯也并不肯定自己走的是北面。但他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這一路一定會遇上什么。 姜偃勾勒的宮城圖,朱筆標注的爆破點,此時清晰地在她腦中呈現出來,幾乎有一條與地上宮城相對應的明路呼之欲出。 元清濯一鼓作氣,奪過了巡撫司散兵手里的一支火杖,一馬當先走在前頭。 這時,走了一射之地,終于,從路的盡頭傳來了動靜! 是一串嘈雜的腳步聲。 “追!” 元清濯按照腰間彎刀,一手舉起火杖,幾個閃身騰挪,施展開燕子掠水的輕功,奔到聲音傳來的那塊地方。 果然,這里的視野已經極盡開闊,又分出了兩條岔路,岔路口中央是一個石壁之間偌大的神龕,不知供奉著什么,元清濯沒去細看,只聽見那聲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