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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露出著緊姿態,她早就收手了,這回卻不肯干。 姜偃和別人不同,他是神秘的。越是神秘的人,她便越想揭開那層紗,看看面紗底下的真容。 她實在很難拒絕他散發出來的誘惑。 …… 元清濯本還要再想上聽泉府叨擾叨擾他,但一大早銀迢就收了一封請帖,說是巡防營的柳將軍遞來拜帖,請長公主殿下應邀參察新軍。 新兵蛋子一年換一批,其實沒什么好看的,但是柳將軍與她算是袍澤,過命的交情,自然是要去的,于是只好將姜偃放在一邊。 那身鎧甲從戰場回來后就脫了,積了半個月的灰了,如今再拿出來水洗一遍,還是煥然如新。 銀迢伺候著她將盔甲穿上。 銀迢細胳膊嫩rou的,搬動盔甲實在費勁,元清濯見她哼哧哼哧的,也才終于想起來:“又是你一人?橘兮那丫頭哪去了?” 銀迢怔了怔,總不能說,橘兮因為還在為蘇公子抱不平而賭氣,只要公主還一心撲在國師身上,一日不念蘇公子,她便一日裝不了好臉色。 銀迢看她是瘋了,分不清誰是她的主子。 知道這小丫頭脾氣倔,是公主半道上撿的,這么多年了還沒學會規矩,但不論如何不該將私人情感帶進自己的本分里。何況她和那姓蘇的又是什么情分,莫不是喜歡他,才一直這般心心念念著不忘。連公主都早不放心上了。 等送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公主出了門,銀迢就折回小丫頭房里,橘兮還賭著氣,盤著兩條腿抱膝坐在榻上不動。 不得不說橘兮的手藝是巧的,這幾日沒她伺候公主,銀迢都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今日公主又問起了橘兮,銀迢便想著再回來把她勸一勸。 “別想了,”銀迢挨著她坐榻上去,卻被這小丫頭冷冷瞥了一眼,心里頭也頗為吃驚,“怎么你氣性這么大,還放心上?” 橘兮盯著她,起初一動不動,后來,她終于忍不住了,火山似的噴發出來,兩眼通紅地咆哮。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撲在公主身上趕著送她去出征,你就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br> 銀迢確實不知。 那個大雨夜她追著公主去了,沒再去在意,那個奄奄一息倒在褥中的少年。 聽說后來他 * 被老管家偷偷處理掉了。 原來橘兮也知道,好像目睹了全過程。 銀迢到底不是石頭心腸,她放低了姿態,嘆了口氣:“橘兮,那你把事情原委告訴我,我們再斟酌,別置氣,好不好?” 橘兮本來有點想說,可是銀迢只說她是“置氣”,她便也不想說了。索性就真的置氣。 …… 訓練新兵是真的有些生硬無趣。 這些新來的都還沒有任何基礎,更加沒有默契。他們明明一事無成,平凡得毫不起眼,可是一個一個卻又那么有自信,好像不用訓練,就可以誅敵于刀下,不費吹灰之力。 元清濯統兵三萬,堪為陣前大將,也調不動區區幾個毛頭兵。 雖然現如今女子入仕風氣日盛,男人們也漸漸開始承認,論頭腦,女人或許真的不比他們差。但論武力,這是男人天然的看得見的優勢,又豈會輸給一個憑著公主身份而升遷的女人? 他們儼然視她如笑話。 元清濯右臂按下腰間收于華美鞘中銀色的彎刀,柳眉輕豎,神姿凜然。 漠北三年據守,殺敵若云,氣吞萬里如虎。到底是手上功夫,還是嘴上功夫,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不服者,起來與我一戰!勝我者,提拔百夫長!” 當日元清濯酣暢淋漓了打了近乎五十場架。 殺得是紅了眼,激起了血性??墒怯墒贾两K,竟沒有一個須眉男兒能勝過她,即便是到了最后已開始有些喘的公主。她依舊贏得光彩漂亮。 銀色的彎刀猶如初出發硎,薄而鋒利,所向披靡。 眾男兒到了最后,望之噤若寒蟬。 柳將軍這震懾新兵的目的達到了,若換了他自己,也不敢像公主這么托大。 元清濯臨去時,對他拍了拍肩膀:“你不容易。京都的兵,比起北邊的,毛病多,若不殺滅威風,兵驕則必敗?!?/br> 柳將軍迭聲稱是,“末將自是明白的?!?/br> 元清濯點了點頭,便回去了。 惡斗五十場,出了一身熱汗,渾身泥點子,狼狽不堪。若這時有個光鮮靚麗的貴女走過來站她身邊,那美貌氣度一定能把她比到泥里。 但真是說什么來什么,元清濯才上馬,縱馬馳入官道,只見遠遠地駛來一輛馬車,正與她迎頭碰上,避之不得。 梁都貴族的車駕上會有獨特的徽記,這馬車是信陵侯家的。 元清濯聽到車夫一聲“吁”,知道車主人怕是有話要說,不待車簾掀開,她先換上了假笑。 “信陵夫人,好巧?!?/br> 馬車停穩,戚蘭若矮身探出馬車,她今日一身勝楓紅的齊胸廣袖百蝶穿花紋蜀錦開褶裙,雙臂挽著淡鴉青的一色花紋流云帛,云髻高聳,長眉入鬢,朱唇如含鴿血,氣勢美艷逼人。 她停在馬車上,卻沒下來,對馬上一身臟污鎧甲,比她終于落了下風的勁敵長公主行了禮,從容得讓元清濯相信她是聽說了她的行程之后故意來堵自己的,還打扮得如此繁瑣華麗,毫不像 * 是出行的狀態。 田忌賽馬沒有意思。 元清濯頷首接過她的禮,打馬要去。 戚蘭若忽在身上,微笑明冶:“聽說,公主殿下愛慕國師大人,一心求好,使出渾身解數,千金搏國師一笑,如今,終于成了國師入幕之……侍女??上部少R?!?/br> 第18章 公主是否完璧 戚蘭若以下犯上牙尖舌利,元清濯自己倒不覺得生氣,反而是她的馬氣性竟然很大,居然把蹄子埋進了土里,不是很肯繼續走了。 于是長公主只好勒韁,她假惺惺地朝戚蘭若笑了下:“信陵夫人專程來堵我,就為了同我說這個?” 天色漸昏黃,夕陽垂,平野闊,云涌江流。 濕潤的長風吹得戚蘭若袖袍翻飛,她站在馬車上,輕輕笑道:“怎會,妾今日往大護國寺燒香,回來方巧路過此地,見長公主一人策馬而歸,想不如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不知公主怎的竟弄得如此狼狽?!?/br> 戚蘭若是不會理解的將軍的尊嚴的,還在此明知故問,元清濯不愿與她計較。 “我騎馬快,結伴而行怕是不方便,不如先告辭了?!?/br> 她說著揚起馬鞭,欲打馬離去。 戚蘭若再度喚住她,因為元清濯急著要走,她這次像是不耐煩了,口吻冷淡了不少:“你有沒有告訴天師,你從前荒yin放蕩,輕薄非禮過多少好兒郎?你若敢說出實情,我不信他還會接納你?!?/br> 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