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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蝗蟲是另一回事!”饕餮大妖剛才變出原身咆哮的陰影還在,陶寧雖然如今已經優雅地坐在一旁,花妖們還是瑟瑟發抖,立刻聽話地排好隊站到了嚴清面前。剛才還冷靜沉穩的小花妖此刻鼓了鼓腮幫子,眼珠子轉了轉,心虛地看向陶寧:“那個……”“什么?”“我要說這句話嗎……?”小花妖抬手,捂住了自己微紅的臉龐。要說是誰最先說陶寧是蝗蟲……嗚!他不是故意的!耿一淮當時根本沒有和他澄清!嚴清忽略了自己完全沒相信耿一淮澄清的話,將所有的尷尬都歸咎在自己男朋友的身上,半捂著臉,嗓音略低:“我要不然也說一下吧?!?/br>“別!”陶寧立刻抬手制止了他,掃了一眼看不出情緒的耿大佬,語速極快,“小祖宗我求求你,你就站在這,享受一下這些自戀自大的蠢花妖的臣服,感受快樂,別再提以前那件事了,行嗎?”“???”嚴清呆了呆,“你不計較了嗎?”“不計較了,”他哪敢???陶寧捧出一個假笑,“我心很寬的?!?/br>“那、那好吧。陶寧,你人真好?!?/br>被迫接受“好人卡”的陶寧·這輩子不想聽到蝗蟲兩個字·最沒有排面的饕餮大妖扶住額頭,無語凝噎。饕餮大妖心情不好,自然就拿一群瑟瑟發抖的花妖當沙包。他皮笑rou不笑地道:“來,排好隊了嗎?排好了啊,那就開始說吧,要說得很快樂,笑容也要得體哦。誰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話,那我就吃了他哦?!?/br>嚴清沒當真:“……噗?!?/br>從上古時期就看陶寧吃過無數精怪的耿一淮:“……”眾花妖:“??!”迫于饕餮那血盆大口的yin威,站在最前頭的男性花妖硬生生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大聲喊道:“我好丑啊我是世界上最丑的花?。?!……啊,我不配作為花活在這世上了……”“我好丑啊我是世界上最丑的花??!嚶,我不活了?。?!”“我好丑啊我是世界上最丑的花?。?!嗚嗚嗚……”“……”半個小時后,這群在花族里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族老與潛力股們全都哭成了一團,就連花霖霖也一臉慘白,生無可戀。陶寧從頭笑到尾,臉都快笑僵了。嚴清一直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花妖,待到對方說完這句話,他還點頭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了。這無心插柳的行為更是給花妖們帶來了巨大的打擊,有的痛哭流涕,有的眼神迷離。實在不懂花妖腦回路的耿一淮:“……”他原先一直心疼他的小花妖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沒有族里的庇佑,也沒有同族的關切。每每入睡之時,他看著嚴清安然閉眼的睡容,一想到小家伙遇上他之前的幾百年,心總是一揪一揪的。可是陶寧這一番“懲罰”下來,耿一淮居然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幸好嚴清沒有長在花妖族的慶幸。雖然嚴清完全不講情面地拒絕了回到花妖族,但是花霖霖還是十分殷勤地期待嚴清回到祖地。說不定嚴清測完全部的血脈,看完石花的反應,就會回心轉意了呢?這已經是這群生無可戀的花妖唯一的執念了。耿一淮也記掛著嚴清身上血脈的事情,擔心小花妖身體有什么問題,沒有拖沓,直接就上了路——陶寧馱著上路的。午后陽光正好,云層疏密有致,高處的風呼嘯不止。剛才還氣勢十足的饕餮大妖此刻變回了兩人高的大小,穿行于云層之中,繞過楊城起飛的一架又一架飛機,周身籠罩著隔絕衛星和攝像頭的結界,身上馱著耿大佬和他家的小玫瑰。至于那群花妖?自然是沒有資格坐上饕餮的背的,剛一出耿一淮的家,花妖們便全都被陶寧趕著徒步使用妖力回去,用根莖和饕餮大妖的四腳進行賽跑。嚴清揪了揪陶寧背上的毛,只覺得新奇:“所以陶寧你其實很厲害???”耿一淮無聲地勾了勾嘴角。陶寧要瘋了:“你沒看到那群花妖看到我本體抖得都和帕金森一樣嗎?我可是大妖!大妖!”嚴清對陶寧的印象實在太難改觀,縱然陶寧說了好幾次自己是大妖,他仍然繼續揪著陶寧的毛玩,嘴里嘀咕道:“那你怎么會和我還有耿先生一起玩?你是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和弱小妖怪玩的善心大妖?”耿一淮·弱小妖怪·世界上最后一條龍:“……糾正一下,我不弱?!?/br>不弱已經是謙虛了。嚴清卻哼了哼:“你是不是又要戴上你的假龍角了?說起來,那副假龍角一定很貴吧,還可以變大變小,觸感太好了!”小花妖撇撇嘴,“我只是偶爾天真,又不是笨。陶寧是饕餮已經很難得了,總不可能你還是龍吧?那我豈不是天天和饕餮還有已經絕跡的真龍住在一起?”嚴清滿嘴的大實話:“那豈不是所有妖族見著我們都要繞道,所有知道妖族存在的人類遇著我們都要原地去世?饕餮、真龍再加上一個返祖血脈的上古花妖,哇,天青雀長老都要嚇尿了!又不是寫劇本,哪來這么多上古大妖,我才不信呢?!?/br>耿一淮:“……”陶寧:“嘻嘻?!?/br>讓耿一淮放任嚴清誤會他是蝗蟲精,活該了吧?☆、第43章第43章陶寧給耿一淮發了個嚴清聽不到的私下傳音:“其實你要是真想讓他相信,多的是辦法?!?/br>真龍太過得天獨厚,有許多其他妖族都沒有的特點。耿一淮只要一個個使出來,嚴清再怎么樣也該信了吧?豈料耿一淮只是回他:“不了?!?/br>“不??”耿一淮語氣無奈而平靜:“你覺得嚴清笨嗎?”“說實話,不僅不笨,這孩子心里明鏡一樣的?!?/br>“他不信,只是他下意識不愿意相信而已?!?/br>嚴清雖然表面上從沒表現出對出身和血脈太多的在意,但光是從血脈覺醒后嚴清這么高興就可以看出來,其實小花妖還是在意的。既然在意,那嚴清自然不希望他是真龍。他知道小家伙心里那點不自在,知道嚴清一直擔心他們之間懸殊太大。耿一淮用盡全力肯定有辦法讓嚴清相信,只是他不舍得罷了。他坐在嚴清的身后環抱著對方,嚴清輕聲哼著歌,一點沒注意到自家男朋友無奈的表情。他沉睡了十七天,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自己編織出來的幻境,此刻妖力大增,在高空之下疾行都毫無壓力,只感覺冬日的風十分清爽,身邊的飛鳥分外可愛。這對嚴清來說實在是新奇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