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火闌珊、花團錦簇,似乎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景色一一閃現。地心的烈火燃燒著萬年不變的冰川,來自遠古的巨獸身上騎著白衣俊秀的少年,有人提琴負書,歌唱在異域的城墻邊,有人金杯瀲滟塵衣不浣,身前身后韶華如箭,月下美人乘鶴而來,畫壁間的女子含笑相迎,直沖云霄的爬藤將虛空中的棋局割裂,棋子落下敲上朱紅的大門,門里面還是門,竹木的鋼鐵的玉石的,密不透風的虛掩待客的湘簾半卷的,有人進有人出,有人在門里微笑,有人在門外立雪。四時變幻,風花過眼,千年萬年,與君同看。等到澹臺歌忍不住眨眼的時候,一切又盡都消失不見。身邊的人輕輕吻上他的后頸,師父的體溫從相貼的肌膚透入心底?!癟iger,”鎧溫柔低語,“喜歡么?”戶籍卡、糖人、蜜月套房、慶典,甚至這這場旅行,這個小鎮,全都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么?——————————————————————————————————第一卷快完結了,好多人都不見了……思歸鎮(二十二)“禮物?”澹臺歌的心神還沉浸在剛才的景象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鎧把他拖過來一個深吻,大喘氣之后他才恢復了正常。“是像巴厘島雙飛七日游豪華酒店外帶早餐那樣的禮物么?”澹臺歌靠在師父身上,想出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可是你把套房送人了?!?/br>鎧把手探入徒弟褲腰里,輕輕捏了一把:“我們在這里也可以的?!?/br>“疼……”澹臺歌懶洋洋的任他摸來摸去,甚至手指探進去的時候,叫疼也叫得不甚認真。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溫柔的情緒里,覺得師父做什么都好,只要是師父,就怎樣都沒關系。收了禮物總要有所表示……說不感動是假的。怎么會不喜歡,那么宏大那么華麗,看上去像一場最美的夢幻。師父溫柔頂入的時候他忍不住呻吟出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咬住師父的喉結,口中嗚嗚咽咽,像是哭又像是笑。鎧一邊抽弄一邊問他:“喜歡么?”澹臺歌口中嗚咽聲更大,抓過一把樹葉死死攥著,幾乎無法思考。師父的動作明明和緩溫柔,可是每次都盡根而入,又因為坐著的關系所以頂得格外深,彼時幻境已逝落花猶存,他坐在點點柔光的上空,身側盡是黑暗,而所有的支撐、所有的光源和所有的熱度都來自身后。這種感覺,讓他有點想哭。“被我干哭了?”鎧伸指抹去他眼角淚痕,灼熱的喘息擦過耳側,“喜歡么?”說完又是深深一頂,澹臺歌的淚珠子又撲簌簌砸了一脖頸,他控制不住地顫聲道:“喜、喜歡……”鎧捉著徒弟的腰側將人托起些許,啃著他的耳朵說:“沒聽見?!?/br>澹臺歌一把扯下不少樹葉子,喘息道:“喜歡……喜歡!”鎧遲遲不松開手,硬物只在入口處磨蹭,在徒弟難耐到極點的叫聲里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問:“是喜歡我的禮物……還是喜歡被我干?”“喜歡禮物……”澹臺歌淚水口涎流了滿頸,“喜歡師父……喜歡……”鎧微笑著松手,被瞬間貫穿的澹臺歌驚聲尖叫:“喜歡被你干啊??!”“真乖,”鎧把人緊緊地摟在懷里,撫摸著他的頭發溫柔道,“真乖……”他聲音溫和仿佛真的是個寬容寵溺的師長,兩人相連接的下`身卻一片狼藉,靜謐黑暗中水聲不斷,澹臺歌覺得羞恥到極點,卻又安心到極點。“喜歡師父……”他把頭埋在鎧的肩膀上一遍一遍道,“師父,喜歡……”這個禮物并不僅僅是美麗,那幅華美畫卷展現在眼前之時,他們仿佛一同坐在這世界的頂端,而師父……把整個世界當成禮物送給他。他怎能不喜歡?高`潮過后,鎧替澹臺歌擦干凈頭頸,卻埋在他身體里不肯出來。澹臺歌連手指都不想動,趴在師父懷里似昏似睡。鎧親親他:“白天才睡過,又困?”澹臺歌半睜開眼,小聲道:“好像……要死了一樣?!?/br>“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辨z不厚道地戳穿他,“還有之前的很多次?!?/br>“上次……是哪次?”澹臺歌懶懶道。“我變成貓那次,”鎧認真思索,“還有那次,玩捆綁的時候,還有……”澹臺歌閉著眼咬了他一口:“你這個殺人犯!”鎧揉揉他的腦袋,無辜道:“可是你死得很爽啊?!?/br>“爽也不能再來了……”澹臺歌有氣無力道,“我想回家?!?/br>“為什么想回家?”鎧戀戀不舍地拔出來,扯塊布給他擦拭,“蜜月是三十天,這才第五天?!?/br>“那是我的內褲……”澹臺歌已經無力反對了,“誰跟你蜜月,都還沒結婚!”“下次我們來結婚好不好?”鎧聞言微笑,“也做一對被樹神祝福的情侶?!?/br>“你沒聽說嗎,上次破節是一百多年前,”澹臺歌戳戳身邊的樹枝,“想要這棵樹的祝福,再等一百多年吧?!?/br>“并不是這樣,”鎧笑起來,“這棵樹沒準,上次節日是一百八十三年前,而上上次是一百八十三年零兩個月之前,誰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時候,但我覺得,我們會等到的?!?/br>“封建迷信!”澹臺歌戳師父的鼻子。“不全是為了這個,”鎧也戳回去,“剛才的那些并不是夢啊,都是真的?!?/br>澹臺歌開心地在他懷里蹭蹭:“我猜也是?!?/br>“思歸鎮是連接三界十方的千門之門,甚至一些很少開放的冷僻之地也能通過門找到,有的是真實存在的,比如從這里可以去妖族的領地或是通向黃泉的捷徑,有時候是一個咒構建的小世界,像天地顛倒的癡迷境,”鎧改用指尖輕輕點著徒弟的鼻尖,“又或者只是由于某種情緒形成的臨時之所,只在那一刻是真的?!?/br>“就像冰的酒瓶子,”澹臺歌睜開眼看師父,“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鎧微笑,“等你告訴我?!?/br>“回家告訴你,”澹臺歌抱著師父笑起來,“我們回家?!?/br>“為什么想回家?”鎧舊話重提。“我們是旅行又不是流浪,”澹臺歌說得理所當然,“自然要回家?!?/br>很早很早以前,在師父疏遠他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人帶著相機去旅行,然而玩夠了總會回家,哪怕家里并沒有人等他。無論如何,家都是不一樣的。有家可回,才有下一次出發的動力。“下次再來找門,”澹臺歌摸出口袋里的竹片,發現上面的小花標志也是夜光的,“看我們誰進的門多!”鎧裝作皺眉的樣子:“不是說要來結婚么,你這個負心人?!?/br>“一邊結婚一邊找啦?!卞E_歌隨口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