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其中的無形的意義?!?/br>澹臺歌伸頭一看,還真有人扛著個橙黃色的大浴缸排在隊伍里,浴缸前面是個抱著煙囪的小姑娘,正跟一個舉著窗框的女孩有說有笑的?!斑@個意義……”澹臺歌撓撓頭,“我好像看不出來?!?/br>雪摸摸下巴:“我也看不出來?!?/br>澹臺歌鄙視道:“又賣關子?!?/br>“沒有,”雪摸著下巴做出沉思的樣子,“其實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每年關于破樹的研究論文有好幾十篇呢,我從來都是參與獎來著?!?/br>冰替他補充道:“今年得到一等獎的學術論文是?!?/br>雪攤手:“所以我甘拜下風?!?/br>“果然是標題要長長長長長長……”澹臺歌撇嘴。“并不是,”雪擺擺手,“得一等獎是因為他真相了?!?/br>“什么真相?”澹臺歌豎起耳朵,“思想史,踩踏應急,還是……醋壇子?”雪伸出指頭點點冰:“鎮長大人說他沒聽見?!?/br>冰脫口道:“我沒說!”雪帶領兩師徒微笑圍觀。“就是這樣,春天埋下了一個醋壇子,”雪信口亂講,“秋天收獲了一堆的醋壇子?!?/br>“騙人的吧,”澹臺歌看他的神情,有點明白過來了,“誰要收破爛啊?!?/br>“要是結一樹的師父也是破爛嗎?”雪問他。“那就……”澹臺歌想了想,“讓他掛著吧?!?/br>無數沒穿內褲的師父掛在樹枝上蕩來蕩去,風一吹,露出了無數的馬賽克……不知不覺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澹臺歌晃晃腦袋,把話題掰回來:“你說承載在這些東西上的意義,是什么呢?”雪笑瞇瞇道:“你猜?!?/br>“我猜?”澹臺歌想了一會兒,“好吧,我猜猜看。破掉的酒瓶子,這個不明白……僵尸姑娘的水晶掛墜,她說拿著就不太害怕了,藥瓶代表師父的猥瑣,呃不,關心,玻璃心和我心疼師父有關?”一直沒說話的鎧摟著他鼓勵道:“找找它們的共同點?”“共同的地方……”澹臺歌心中一動,“是害怕?”“好聰明的小老虎,獎勵你我的香吻一個,”雪剛說完就被拎著領子拖到一邊,沒親成的他有點遺憾地說,“害怕,也就是恐懼,這個答案很不錯?!?/br>“有門?”澹臺歌高興了,“那你怕什么?”雪攥著手里的東西緊張地后退一步:“我都埋了?!?/br>“手攤開給我看一下,”澹臺歌才不信,“就看一下?!?/br>冰也很好奇,趁雪不注意掰開了他的拳頭,一只拆掉外包裝盒的安全套無辜地躺在那里,澹臺歌眼尖,發現了上面的杜蕾斯標志。“套套破了……”澹臺歌大膽假設,“這代表你害怕懷孕?”冰大驚失色:“還是你已經懷了?”“做都沒做,懷什么懷?”雪立刻暴躁。本來存心招他的幾人瞬間閉了嘴,半晌澹臺歌才小心翼翼道:“不是吧?”雪避開他的目光,有點不自然地說:“不可以嗎?”“怪不得你們在河邊那么干茶烈火,”澹臺歌忍笑道,“原來是憋的!”“啊天上的月亮好像燒餅!”雪做天真狀伸手一指,手指頭卻被握住了。冰抓著他的手,一雙眼睛閃閃放光:“我們……”話還沒說呢,雪的臉先紅了。明明是求歡,可這種粉紅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澹臺歌看看他們再看看一貫沒羞沒臊的師父,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差,而師父果然不負眾望,悠悠開口:“既然是總要有什么東西在節日里破掉,那么就順便破處好了?!?/br>澹臺歌默默蹲下`身挖土刨坑,埋那顆糖人附贈的玻璃心,順便認真思索了一下現在埋師父還來不來得及。鎧含笑看了一眼裝作“我不認識他”的徒弟,掏出一把鑰匙說:“給你們的新婚賀禮?!?/br>鑰匙上用粉紅色絲帶打著漂亮的結,看起來分外眼熟,澹臺歌看了一眼:“這不是……”“全鎮最高級的蜜月套房,提前一年預訂才有希望訂上,”雪瞅著鑰匙道,“好大手筆?!?/br>冰迅速伸手接了,言簡意賅道:“謝了?!?/br>“別客氣,”鎧微笑道,“戶口辦得那么順利還多虧兩位,送點禮也是應該的?!?/br>澹臺歌“切”了一聲:“歪風邪氣?!?/br>“切”完才發現重點不對,腦海中幾個線索迅速練成一線,他恍然大悟道:“你們……你們早就認識!”“說不上,”雪抿嘴笑,“我們只是行賄受賄的關系?!?/br>看起來他對那把鑰匙也挺滿意,臉上暈紅未褪,眉眼間卻全都是亮晶晶的歡喜,只是手還緊張地攥著,澹臺歌琢磨了一下明白過來:“其實你是怕疼吧……”這幅含羞帶怯,又期待又緊張的模樣,其實挺容易看穿的。雪“啊”了一聲,皺眉道:“真的很疼?”“也不是,”澹臺歌小聲說,“后來就不疼了……”話音未落,眼前景色迅速變換,衣服被夜風吹了個透涼,師父摟著他“嗖”地竄上半空,只瞬間就到了樹頂,雪緊張的臉頓時變得比螞蟻蛋還小,看不清了。“后來就不疼了,”鎧親親他的耳朵,“嗯?”澹臺歌擔憂道:“我覺得他會比我疼,冰的那個看起來很大……”“什么很大?”鎧一口咬下去。“西瓜,西瓜很大!”澹臺歌去扯師父的嘴,“咬掉毛了!”鎧把他的耳朵含在嘴里,含糊道:“喜歡么?”“什么……”澹臺歌覺得有點腿軟,“什么喜歡?”他此刻站在樹頂的最高處,比先前上樹的那一次還要高,仿佛疏星碎月盡在身邊,而腳下一片淡淡燈光,寶石一樣鐫刻在絲滑的夜色里,鎧摟著他說:“別怕,往下看?!?/br>夜空中點點微光漸次顯現,比流螢更輕,風起時被吹遠,風止時又悠悠飄回來,輕若無物,柔軟無依,連帶著旁邊的夜色都好像變成軟綿綿的一團,讓人想走進去踩一腳,甚至在里面打個滾兒。“花瓣……”澹臺歌輕聲道,“是破樹的花瓣,真美?!?/br>這花竟然是夜光的。“還有更好看的?!辨z摟緊了他,找一根粗壯的樹枝坐下來。身邊的樹葉窸窣有聲,澹臺歌撥開葉子的瞬間,地下升起同花瓣一樣柔和的光線,那光在地面上徐緩而行,爬過小橋流水,爬過青檐瓦屋,爬過公車的車廂,爬過冰和雪那家掛著竹風鈴的小店……一點點勾勒出整個小鎮的樣子。“快到了,”鎧又舔了舔徒弟的耳朵,說,“不要眨眼?!?/br>幾乎是話音才落的瞬間,無數虛影在光線勾勒出的輪廓里驟然閃現,高山巨湖、停云落霞、車水馬龍、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