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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小豆的事情之后,這張慈祥的臉會變得怎么樣。他突然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睛。吃過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一看,有三通未接來電,一通是余小豆打來的,一通是李旭打來的,還有一通……安民略微有些驚訝,是顧陵打來的。安民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在這三個人中選擇了先給顧陵回電話,嘟嘟的等待音后,手機里傳來了顧陵慣用的冷淡嗓音:“你好?!?/br>安民在床沿上坐下,望著窗外:“隊長,你找我?”“……嗯?!?/br>“有事?”“是的?!鳖櫫甑?,“很重要的事?!?/br>“請說?!?/br>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舊廠房,除了楚波之外的人的長相?”安民想了一會兒,回答他:“我沒有看到他們的長相,離得太遠,后來去二樓的時候,有人從暗處走了過來,我當時以為是楚波,可是后來想想也許并不止是他,他開著手電……”顧陵等著他說下去,可是安民突然緘默了。他猛然想了起來,自己原本是有機會看清那個人的臉的……是李旭,是李旭轉過來擋了一下。“……有人擋住了你的視線對嗎?”顧陵輕聲問。“……是的?!卑裁衤卮?,“……是李旭?!?/br>兩人沉默一會兒,然后顧陵又用很平靜很冷淡的聲音說:“今天中午的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有些話我不方便說,現在我想單獨地告訴你?!?/br>“……你請講?!?/br>顧陵說:“余小豆那件事情我覺得很蹊蹺,關于他和此案有牽連的證據全部都是李旭掌握到的,我現在并不太相信李旭,我想讓你在暗中盯著余小豆,看看他是否真的是幕后黑手?!?/br>安民一怔,捏著手機輕聲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沒有被停職?!鳖櫫暌琅f很冷淡,“我早就想派個人在不受任何懷疑的情況下跟著余小豆,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這個人既不能被余小豆猜疑,也不能被李旭干擾,所以今天的停職一幕,是我順水推舟臨時想到的?!?/br>“你要讓我監視余小豆?”顧陵沉默一會兒,輕聲問:“你不愿意?”“不,因為我相信他是清白的?!卑裁癫患偎妓鞯鼗卮?,“只是……你能夠相信我嗎?”顧陵的聲音這次聽起來竟然不是那么的冷,略微帶了些人情味,他淡淡道:“我相信你,你和李旭不一樣?!?/br>和顧陵結束了通話之后,安民覺得原先堵得慌的心稍稍松了下來,他吐了口氣,至少現在,調查余小豆是不是真的和案件有染的人是自己,這比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里的滋味兒要好太多了??墒堑诙ù蚪o李旭的電話,卻又讓他剛輕松起來的心,又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李旭一開始是勸安民不要因為停職的事情太難過,他會想辦法幫助安民的,聊了幾句這狐貍就切到了正題上,李旭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跟安民說:“有的水太臟,恐怕會污了你的衣服,余小豆這個人,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br>安民皺著眉頭,李旭在手機那頭說:“我這幾天調了他的信息察看,發現這人身上存在很多問題。他的母親是洗碗工,可是父親卻遠居德國做生意,這小子有過打群架詐騙和偷竊的前科,你和這種不干不凈的人混在一起,遲早被他拖進渾水里去?!?/br>安民沒說話。李旭繼續道:“安民,你最好弄清楚了,他和你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余小豆之前把過多少女友你知不知道?他的朋友說了,一星期看他換三個不同的女人去酒吧。就算你在他身邊留得長一些,遲早還是要被踹掉了,這流氓就是圖個新鮮刺激,沒別的,你還指望跟他過一輩子?”這句話倒是沒理由反駁,安民想起來,林灼陽曾經也告訴過他,余小豆做事全部是心血來潮,三分鐘熱度,初中的時候追一個女孩,才剛到手就嫌膩味了,直接甩掉。李旭說的頭頭是道:“喜歡男人也只能做個婚外調劑,結婚還是要結的,不然怎么向父母交待?你們現在是難舍難分的,可是等這陣新鮮勁兒過去了呢?你還會喜歡他嗎?他會愿意拋下他家財萬貫的老爸跟著你走嗎?”“……李旭?!辈恢遣皇潜凰脑捰|到了最不愿正視的痛處,安民突然冷冷地對著手機說,“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這么多?!?/br>李旭沉默幾秒鐘,惻惻笑了起來:“好,既然你不愿意聽,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有一句忠告,余小豆如果真的和那起案子有關,那么你的處境就很微妙了,他也許根本一點兒都不喜歡你,據我所知,他沒遇到你之前一直是個直男。他接近你,很可能是因為他想借你和警局的關系,利用你?!?/br>掛了手機之后,安民沒來由地悶火,他覺得李旭真是在無孔不入……顧陵說不相信他……那么,除了舊廠房事件的一個疑點之外,還有什么事情讓顧陵會覺得李旭這個人,不值得相信呢?正思索著,手機又響了,是一封短信,余小豆這段時間幾乎天天給他發,是不斷勸他去德國的信息,前幾次安民都已工作為由推延了,然而是這一次,他望著散著光的屏幕想了一會兒,給余小豆發去了兩個字:可以。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向用正面去迎接,即使事情真如李旭所言,他也情愿親眼看見。作者有話要說:呦西~感謝大家~上首頁紅字了,有更新要求,應該會繼續日更的~哈哈~那什么,各位放心,小虐,小虐怡情~此文不會大虐的~虎摸~金屋藏警察雖然這么說有些丟人,可是安民二十七歲高齡竟然還沒有坐過飛機,這的確是個事實。安民家里不是很有錢,卡在溫飽之上小康之下的尷尬境地,小時候同學暑假這個飛海南三亞,那個飛馬來西亞,他留守在家,做作業。“安民,你沒事兒吧?”余小豆小心翼翼地問他。安民此刻正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作烈士狀,那臉上活脫就印了倆字“暈機”。余小豆殷勤地把一杯咖啡遞過去,安民搖了搖頭。余小豆又換了杯果汁,安民皺起眉頭,余小豆再換了一杯牛奶,安民一聞那味兒立刻把頭別到一邊,臉色都綠了:“別,想吐?!?/br>余小豆撓了撓頭,悻悻地放下了那些紙杯。兩人對面坐了一個藍眼睛老外,這老外不停地用挺猥褻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暈機暈得有氣無力的安民,那目光火辣辣的別提多不自在了,最后安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