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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被怎么撕裂都不會有太大感覺了。管家喜歡從靠近肩胛的地方進食,同樣寒冷的手指已深入了他的下身,貪婪地來回攪弄,在他身體上翻覆著不住地褻玩,卻到底還是守住了一點被雇傭者的底線,沒有真切地染指主人的愛寵。進食結束后,管家氣喘吁吁地起身,拿起一塊揉皺了的餐布擦了擦嘴,對著光可鑒人的銀盤捋了捋頭發,便重又衣冠楚楚了。A卻連合攏雙腿的力氣都沒有,徒勞地試圖睜開眼,身子卻不住地向下墮去。管家又看了他幾眼,大約是受了空氣中恬淡清香的蠱惑,竟真的生出了幾分善心,愈加遺憾地拈了塊溫熱帕子,替他擦拭:“其實你也不算次品,只是主人眼界太高?!?/br>A忽覺膝頭一涼,原來是管家丟了一塊硬邦邦的黑色名牌在他身上,那名牌邊緣閃爍著銀光,卻好像是用鉛制的,沉得讓人拿不起來:“諾斯費拉圖……?”“這家血吧是你們這些沒用的奴隸唯一能去的地方?!惫芗艺f得含蓄,A卻立刻明白了過來,那是奴隸們絕望地等待死亡的黑市。他在書上看過這種地方,已經被人用過的奴隸多半口感不佳,但總有養不起家養奴隸的人愿意淘淘舊貨。暗無天日的血月下,他從此只能賣身招攬客人,以此換取每天微薄的口糧,直到某個喝醉的客人狂性大發直接喝干他全身血液為止。新的人類,更高等的人類,早已不愿將自己和某種傳說中的蠻荒生物扯上關系了,可這家血吧仍然諷刺地起名“諾斯費拉圖”,就像是赤裸裸地掛上了人rou生意的招牌。“如果你實在起不來了,我也可以送你個清靜?!?/br>等著搬運死尸去加工廠的勞力們就在門外,管家的暗示再明顯不過,A一咬牙,還是扶著長桌的邊緣勉強跪立了起來,每動一下脖子邊緣便刺痛無比,頭也抽痛而暈眩:“我……我去?!?/br>管家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替他翻開了那塊沉重的引薦名牌:“既然你還要活,倒也不是全無辦法。到了那兒你會明白的,黑市頭一號的人物有個怪癖,最喜歡豢養二手奴隸?!?/br>A搖了搖頭,他寧可成為銀杯里被人連看都不看就倒光的隔夜飲料,也不想再成為任何人的速凍血塊。管家見他執拗,提前揣測上意將任務完成后,同一個奴隸也無話可說,便又端著一副冷若冰霜的臉離開了。A強自撐著模糊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名牌,上面居然有三個字,是他的名字,原來他不止是一個代號,而是有名字的活生生的人。覆水,江覆水。母親當年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替自己取名的?是滿懷憐惜,還是早有預料——命如扁舟,覆水難收。02江覆水曾經幻想過很多次憑自己的雙腿走上外面的大街,站在堅硬而無垠的大地上,仰頭看看已經被污染得不剩一點星子的天空。哪怕呼吸的空氣都有毒,也甘之如飴。但他卻是被管家打發上了一列運送奴隸的快車,直接送到這華麗地下黑市的。奴隸們待在貨物倉里,就像不戰而敗的俘虜,陰冷的空氣凝結了他們面上惶恐的神情,沒有人敢出言交談,都各自抱著身體蜷縮在車廂角落里。只有江覆水一直好奇地伸手觸碰車窗,因為污染太過嚴重,車窗上幻化的藍天白云是萬年如一日的全息圖景,他想看看離黑市只有九條街的貧民區是什么樣的,哪怕泥水坑里滿是紅的綠的破爛菜葉,哪怕一眼望去只有高聳的鋼鐵廠煙囪向天咆哮灰煙,也是他在書頁里想象了多次的景色。然而列車平穩到達,甚至沒有一絲顛簸,更別提一場劫難或奇遇。奴隸們的眼罩和手銬腳鐐被取下后,見到的是滿眼的酒紅。他們置身的房間足夠華麗,鑲著亮金尖頭釘的天鵝絨鋪滿了墻面,情欲的紅色令人麻痹,是人類想象中最美的一朵尖刺玫瑰。有人以雌雄莫辯的嗓音招呼他們:“歡迎,歡迎?!?/br>江覆水聽出那人的聲音雖然柔媚,卻因煙酒而帶了些啞嗓,抬頭望去時,看到的卻是一位美人,人如其聲,美得無關性別。閑散倚在掛著深紫色流蘇長椅上的人動了動,本想直接命人帶這些新來的牲口去清洗,卻敏銳地留意到了江覆水,兩人一時對視,那人十指交攏,微微笑了:“你可以叫我rose?!?/br>“是,主人?!?/br>瑟瑟發抖的奴隸們反射性地回應著每一個指令,哪怕他們并沒確切聽懂其中的含義。江覆水卻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人,從他(或者她?)尖銳得像把匕首的殷紅高跟靴,到他手上侵略意味十足的小牛皮糅革長手套:“是,老板?!?/br>rose愣了愣,忽而大笑:“這個稱呼順耳多了?!?/br>他起身,踏著“咯噔咯噔”如絞刑齒輪的高跟來到他牧放的群羊面前,挑起其中最出挑的一個的臉龐,低靡地笑出聲來:“我的確不是你們的主人,我也是奴才,替人賣命而已?!?/br>“你們命大才能見到主人,命好的才能在見過之后還沒被他玩死?!眗ose聳了聳肩,江覆水看到他脖頸上也有條漆黑的項圈,他和他們一樣是血奴。rose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滿臉厭倦,揮手便命人把他們帶下去清洗裝點。只多留了江覆水片刻,懶洋洋地蹬掉了鞋子,翹著足尖指使旁人:“這個的價定到最高,你們也少磋磨他,省得搖錢樹還沒聽個響動就被你們喝成干尸了?!?/br>侍從們都是高大男子,身著清一色緊身黑衣,頭戴的是高聳覆面的漆黑尖頂帽,處處透露著陰森詭譎,縱橫勾勒的塑膠緊身衣卻又充滿了性暗示。江覆水嘆了口氣,忽然開始認真地想念主人給他的那個溫暖的狗窩。這就是所謂的奴性吧。由于rose的另眼相待,沒過幾天江覆水便正式登臺了,從其他奴隸的閑言閑語中,他多少了解到了rose的身世。和這里許許多多的奴隸一樣,他也是被主人拋棄的,區別只在于他比別人更美,也更狠。他愿意接待一切玩起來不要命的客人,卻也因此得到了黑市主人的看重,大約是覺得奴隸管束奴隸會更為賣力,狗咬狗也更有趣,給了他一條求生的繩索。他也真沒辜負主人的期待,江覆水每天晚上回到住所時,都能看到有被吸成干尸死狀可怖的奴隸被抬出去,更可怕的是新的奴隸還源源不絕,rose既能滿足殘虐的客人,也能維持住黑市的門面。在被他看中之前,江覆水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做這個“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