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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下雪就是刮大風,室外溫度一直在零下十度左右徘徊。 寒冷的溫度使得往日格外受業主青睞的岸邊風景, 淪落到人跡罕至的地步。 就連鳥兒都不見了蹤跡。 整片空氣都靜悄悄的。 一點風吹草動就顯得格外突出明顯。 “嘎吱?!?/br> 雪被踩踏的聲音很輕,卻還是被團團靈敏的小耳朵捕捉到。 她立刻咧開小嘴, 扭過頭驚喜地喊道:“燕子哥……” 話才喊到一半,來人卻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人。 而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來人似乎是急匆匆從舒適的室內出來,身上只穿著堪堪御寒的大衣, 扣子都沒來得及扣緊。 里面的長裙若隱若現,兩截小腿肚就這么暴露在冷空氣中,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畫著精致的妝,姣好的臉上此時正掛著親近的笑:“小朋友, 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 團團不知道一個成語叫做不懷好意。 可眼前這個大人渾身散發的氣息卻令她抗拒不已。 她不自覺地往后退兩步。 小奶音格外警惕:“我不認識你?!?/br> 江樂還在靠近:“我們曾經在你家周圍見過的,你想想?!?/br> 家周圍? 團團被江樂這番話說得一頭霧水。 江樂:“那天還有一個叔叔和我一起,公園里,貓,狗……” 她一步步引誘團團回想,趁團團歪著腦袋回憶時卻半點沒停下靠近的步伐。 這些要素突然在團團腦海中進行了一連串的連接。 團團恍然大悟:“那個討厭的阿姨!” “……小朋友,你mama難道沒教過你基本的禮貌嗎?” 團團脫口而出的話,卻讓江樂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小孩,不論哪方面都是這么的令人厭惡。 這么想著,腳步倒是停了下來。 團團后退的動作此時卻被身后某個障礙擋住,整個背部都貼上了大樹。 “阿姨你也住附近嗎?” 說不上來為什么,團團本能地想要逃離現在這個場合。她小腦袋瓜子轉得賊快,開始有意識地用對話拖時間。 目光卻頻繁地望向路的另一頭。 江樂其實本來并沒想到其他地方去。 只是這里實在太過安靜,沒有風,沒有動物的叫喚,除了她和眼前這個小鬼的動靜外安靜得不得了。 為了讓住戶足不出戶也能欣賞冬天雪景的美麗,除了道路已經被鏟雪車清理干凈,其他地方都保持著原始的白雪皚皚的模樣。 或許是室外過于寒冷的溫度麻痹了她的大腦,也可能是這一片白茫茫的場景錯亂了她的意識,現在的江樂站在這片冰天雪地里,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其他想法。 她們家現在這個境地,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引起。 本來一時之間她還沒想起去找她們的麻煩,沒想到今天卻在這意外遇到了那女人的孩子,還是在這么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 這難道不是天老爺特別賜予她的機會嗎? 此時的江樂,心智已經完全被嫉妒的火焰燒得將一切顧慮都丟到了腦后。 她開始一步步朝團團接近,雙目放著奇異的光:“對啊,阿姨帶你來我家玩,好不好?” 團團早被江樂扭曲的面容嚇得不輕,她連忙搖頭拒絕:“團團答應了叔叔不能亂跑的,不能和阿姨玩的?!?/br>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江樂就覺得整個肺都被火燒得慌。 “叔叔?哪個叔叔?是不是阿燁?!好啊你這個小狐貍精,和你那個賤蹄子的媽一個德行,小小年紀就學來這套魅惑的狐魅把戲!” 她突然一個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試圖躲開的團團的衣領,將她小小的身子都拽了過來。 用力之大,勒得團團一下喘不上來氣。 “咳咳咳——”團團用力咳了幾聲,小臉rou眼可見的開始漲紅。 她小胳膊小腿在空中劃了好幾下。 江樂兩雙眼珠死死瞪著她,尖銳著聲音咆哮道:“我告訴你,阿燁是我的!你和那個賤人休想將阿燁從我身邊搶走!他是我的!我的!” 手中力道越來越大。 “汪汪——” 隱約間團團似乎聽到了熟悉的狗吠,正從遠處飛快地朝這里接近。 或許是求生意志的突然爆發,團團右手忽地往回一個擊拳,右腳一個橫踢,恰好擊中江樂的右眼和右膝上。 求生本能讓團團發揮出了最大的力道。 江樂只感覺右眼被一個沉重的物體擊中,右膝隨之一麻,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松開,整個人都往雪地里倒去。 “臭小鬼!”江樂撐著地,惡狠狠地瞪著慌張失措的團團就想起身。 卻在即將起身時身子陡然一僵,手臂忽然發軟就向下栽。 “汪汪汪汪——” 洪亮的狗叫聲由遠及近,剎那間就到了附近。 只見一道幾乎與雪地混為一體的白色大狗,一個跳躍將江樂重新撲倒在地,前爪將她完全踩在了腳下。 “唔唔唔——” 背后突如其來的三四十斤重量,讓江樂整個臉都趴進雪里,啃了一口的冰碴子。 她本想掙扎,卻不知為何全身都在發軟,好像身上的力道正在飛速地被奇怪的黑洞吸走,就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可即使她現在使不出任何力道,旺德福依然沒罷休。 它就著壓倒的姿勢低下頭,將它尖銳的牙齒靠近江樂的脖頸邊,從喉嚨深處發出憤怒的吼聲:“嗚汪汪汪汪!” 大張的狗嘴里一絲絲口水從里垂下,將江樂臉邊的雪化成了小小的坑。 雪地反射著白光,襯得旺德福那一嘴潔白尖銳的牙齒更顯鋒利。 江樂恐懼地瞟著貼在臉邊的尖銳牙齒,偶爾晃動之間,這顆貼近自己的鋒利牙齒就會輕輕劃過她的臉蛋。 麻痹感漸漸上臉的江樂并不知道自己的皮膚到底有沒有受傷,可光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對她而言都是莫大的恐懼。 她想驚聲大喊,嘴巴卻無法張合發聲:“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在場人并沒有搭理她。 暗處的人也默默放下了手里的麻醉木倉。 文晏緊隨旺德福的腳步第二個來到了現場。 他剛好目睹了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