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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很是無語。為什么這張請帖最后會叫他保管啊。三日的時間是轉瞬即逝的。余秋遠卻要做很多事情。他若去魔界,必然是要將金丹帶走的。但是魔界魔氣滋生,金丹若不慎染上魔氣,哪怕只有一絲,后果也十分嚴重。余秋遠坐在房里,和金丹面對面,道:“過兩天我要去找容庭芳。你要去么?”胖丹——是真的胖。不是容庭芳眼拙,而是它真的大了一圈。能大總是好事,大些更容易承載和消化靈力。它當然聽得懂余秋遠的話,雖口不能言,但用全身表達了喜悅之情。比如把自己貼在了墻上,就貼在不夜明珠旁邊。余秋遠:“……”真是神奇,他竟然還能看懂金丹的意思。這是不但想去,還想要帶著禮去。說真的他還有些微妙的不爽,明明是他自己的內丹,不過是借給容庭芳用了一段時間,怎么就變得這么親近,甚至都要超過他了?余秋遠微微嘆了口氣,隨后說:“好了,我會帶禮過去的。但是,你若要去,先回到我身體里。魔界魔氣滋生,依你現在的修行,尚不能完全抵御。倘若你不肯,也就不要去了?!?/br>大約是因為容庭芳不在,而龍氣已消化得差不多的原因,最近金丹乖順了許多。聽到余秋遠這話,立馬就飛了過來,頭一回,乖乖叫余秋遠吞了下去。——叫這個原主人又欣慰又心酸。這么聽話竟然是為了別人。真是白養了。可到了第三日,余秋遠在蓬萊怎么也沒等到晏不曉。蘇玄機雖然不贊同他們去魔界,但晏不曉一直不來,他卻也有些擔心?!瓣痰篱L不會不來了吧?”“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庇嗲镞h道,“晏不曉說來,就一定會來?!?/br>再等等吧。然而自太陽逐漸沉入地平線,晏不曉還是沒來。余秋遠和蘇玄機已經在南海等了一天。蘇玄機看著沉下的夕陽:“師兄,今天快過去了——”四方城內張燈結彩,喝酒耍拳。大殿里卻寂靜無聲。魔界沒有夕陽,但滴嗒的水漏聲還是在告訴傅懷仁,三日之約將逝。傅懷仁道:“今天快過去了?!钡遣]人來。他倒并非難過,只是心中想,這么粗劣的詭計,倘若晏不曉信倒奇怪了,不來也是正常的。說歸說,這樣找著理由,心里卻是有些失落。傅懷仁無端端想到,倘若今天不是在魔界而是在滄水,他不是在做戲而是果真要娶妻。請人派了信給晏不曉,結果對方卻沒來。而他從此就果真要和一位女子共結連理。晏不曉于他而言,只能是一位偶爾碰面的朋友——光是想想這個場景,傅懷仁自己都難以接受。他從前覺得最多不娶妻,總歸是能和晏不曉保持這么一個或近或遠,尚能把酒言歡的關系??山裉?,直到穿了這身紅色的喜服,傅懷仁才恍然發覺。其實他還是很小氣,亦很自私——滴嗒一聲。子時將至。三日之約,終究到了頭。這場假戲到底是成不了真的。傅懷仁只覺得有些好笑,容庭芳肆意妄為,他倒也腦子糊涂了,去和晏不曉玩這場把戲。不知道對方心中如何想的,是否還在不解——傅懷仁將衣服脫下疊好,沖坐在那的容庭芳道:“看來這場好戲是不能叫尊上滿意了。難為你還特地去尋一件喜服來。只是觥籌之宴莫要辜負,不如與城民把酒言歡吧?!?/br>容庭芳撐著頭,尚未答話,視線卻挪向了大殿門口。——忽然一聲破門之聲。一個窮酸的劍修站在了門口,身上掛了個包袱,手里拎了把劍,氣喘吁吁,剛一進來,視線就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到殿中的傅懷仁身上。對方如尋常一樣一身藍衣,仍舊戴著那根雞翅木簪子。這里的清冷和外頭的熱鬧簡直是天壤之別。掐著時間趕來的晏不曉有些疑惑,不是成親嗎?但他忽然想到,是不是他算錯了時間,婚宴已經結束了。晏不曉邊走進來,邊道:“我來晚了嗎?”容庭芳勾起嘴角:“來晚了,洞房都入了?!?/br>“……”晏不曉略略吃了一驚,上前一步拉過傅懷仁的手,“你沒事吧?!?/br>這話問得,連容庭芳也沒能摸懂。晏不曉很是擔憂:“我只怕容兄弟果真給你找個妖精鬼怪?!彼斎恢栏祽讶示退愠捎H,也一定不是自愿的。他怎么會娶一個不喜歡的女子呢。但容庭芳既然出此下策,說不得為了戲碼更逼真一些,當真把傅懷仁塞給什么魔界的女子。魔界的女子美雖美,卻也兇悍。并非傅懷仁的良配。容庭芳嘴角抽了抽,這小子,看來是沒有上當。他道:“你小心我真的送他一堆女人?!?/br>晏不曉這才看向容庭芳,一臉真摯道:“余真人說了,容兄弟愛好成人之美,不喜歡強迫別人。雖然此回不知為何出此幼兒之計,但大約是因為才吃過蓬萊的飯,覺得不好意思,又難于開口正大光明的邀請,故而借此機會,名為成親,實則請回便飯罷了?!?/br>“何況外面張燈結彩,豈非是大洲不可見的風景?”晏不曉說著,便笑起來,“余真人正謝過容兄弟好意,與你手下魔將一同夜游四方城呢?!?/br>容庭芳:“…………”下一秒大殿內就沒了他的身影。傅懷仁自晏不曉來,心尖便都在顫。沒見晏不曉時,他覺得呆在魔界尚可。見了晏不曉后,哪里都只是將就。他握著晏不曉的手,眼中帶著笑意:“你沒上當?!?/br>晏不曉道:“沒上當?!?/br>“沒上當為何要來?!?/br>晏不曉道:“魔尊想辦法請我來,我豈能不來。我不來,余真人怎么來。他二人明明互相掛念,卻要打你的主意。君子好成人之美——但他的請帖倒是提醒了我?!焙翢o顧忌地將魔尊自以為人不知的小心思給戳了個透。話糙理不糙,若叫容庭芳聽見這番話,大約是要氣死的。傅懷仁不禁覺得心中快意。他想,容庭芳到底還是想錯了晏不曉,他又豈是真的無知之輩呢。“可說到底,我還是得謝他?!标滩粫员銖膽阎刑统鲆粋€紫金木盒,微笑道,“懷仁,我備了一份薄禮,不論你成不成親,都是要給你的?!?/br>盒子一打開,是一株翠色的草,扎根在一塊深紅色的土壤之中。幽幽透著一股生機。傅懷仁:“……”晏不曉笑道:“是我運氣好。那回去煉獄谷沒能將它取來。如今終于將它摘到手了?!彼麑⒑凶由w上,珍而重之放到傅懷仁手中,“送給你。我祝你一生長壽平安,如意喜樂?!?/br>傅懷仁頓時心里像倒了一鍋熱油。噼里啪啦直響。“——你?!?/br>傅懷仁欲開口說話,方覺喉間有些堵塞。他清了清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