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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靈石,能拍出個屁。而這時,望春樓里悉悉索索的交談聲已經停了下來。容庭芳往四周看了看,四周面目皆陌生,他一個人也不認識。其實他不認識是正常的,大洲的人壽命能有多長,自入魔界為尊,容庭芳很少再往大洲俗世中來,他最老的一個朋友,大約就是西?,幊啬侵蝗f年龜。樓下一步一階走下來一個穿著藍布衫的人,腰間懸了一對銀鈴,頭上簪了根雞翅木,面若滿月,眼似晨星。隨著他下樓,底下眾人紛紛將視線挪了過去。胖雞道:“他就是望春樓主,傅懷仁?!?/br>傅懷仁?這個名字容庭芳隱約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聽過。在傅懷仁下來后,那一件件寶貝就都被晾了出來,罩在上頭的塵布被掀去,露出里頭十二件寶器,或金或銀,或是海底奇物,甚者大放異彩,奪人眼目。容庭芳眼睛悄悄地亮了下。這些東西他挺喜歡的。方才停止的竊竊私語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不過這回大聲許多了,大意是在評判此次物件的價值。還沒等傅懷仁說什么,已經有人開始叫了價:“我出一箱赤金石!”一箱——容庭芳落在那些發著光的寶貝上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去。這么窮的嗎?作者有話要說: 說個秘密。某天余秋遠外出覓食,途經一條河,河里有條龍,龍身上套滿了金銀珠寶,正在孤芳自賞。余秋遠指著它給弟子科普:這么愛美的獸類一般是個母的。大龍:……第二天蓬萊就被殺上門的容庭芳搞了個措手不及。難得被壓著打的余秋遠:臥槽有病??!【經此二十日感慨良多,初時悵然,后來佛系,現在也是悵然。不管怎樣我都記得本心的,我會努力學習盡自己所能講好每一個故事。也感謝尚在小伙伴的包容與支持,比心,祝你們生活愉快?!?/br>第16章拍賣抬價那人喊話道:“一箱赤金石?!边@樣說著,命人抬出一個箱子,一打開,里頭俱是成色上佳的靈石,靈氣充沛幾有霧氣,以曾經的礦主余秋遠的眼光來看,也確不容假。這人明顯是來攪局,可攪局的卻偏不止他一個。就聽一人道:“五箱赤金石?!?/br>眾人皆嘩然。嘩然的可不止是眾人,還有隱在人群中的厲姜。他剛才在蕭勝那處脫身后,便逃回了滄水。魔界失了頭領,本來依附于魔界的厲家就成了眾矢之的,偏偏厲家自己反了水,墻頭草一倒,當日擁護著的厲姜反成了叛門之人。兩頭驅的日子并不好過。這些日子,他便一直呆在滄水,直到被蕭勝找上門。厲姜選擇滄水有他自己的考量,滄水離渭水遠,不沾蓬萊不沾魔界,偏又靠江陽,離丹門也近,可謂匯三地之靈氣。而望春樓不露真面目,是一處絕佳藏身處。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讓他注意到的是,望春樓傅懷仁從來一年只做一次生意,今年卻破天荒開了第二次門,他就想看看,是什么事能讓傅老板破了規矩。一聽有人聲音清越亮耳,厲姜循聲望了過去,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是他?怎么又是他。厲姜心頭忍不住一緊,方才見他就倒霉地遇到了蕭勝,這回見他又倒霉地被他搶拍。這人是個禍星吧?還在看熱鬧的胖雞震驚地看同伴:“你知道他在拍什么你就競價!”容庭芳卻沒理它。方才叫價的人就是他。那個人顯然沒有料到,他一個搞破壞的人還能被人搞。當下循聲望去——容庭芳好脾氣地沖他揮揮手,免得對方找茬還要認錯人。傅懷仁微笑道:“兩位有錢,貨未介紹,便兀自拍起來,可在座哪位沒有錢呢?”望春樓有望春樓的規矩,既然有人不要這規矩,傅老板也是個靈活變通的人。他舉目四望:“既然兩位改了規矩,那么,有誰要全包嗎?”全包是很少會有人做的事。但這有什么不簡單,只要價位出夠,買下望春樓都可以??墒沁@天下間,大約是沒有人比傅懷仁傅老板更有錢的,所以也沒有人能夠買下望春樓。可就算有錢,現在也沒人把心思放在拍賣上了,出師不利,傅老板還沒能講上兩句開場白,就叫鬧事的人搶了先。這些人都有頭有臉,有的來自大家族,正要看人怎么收場呢。沒人答全不全包,傅懷仁便看向先開始出價的人。“這位前輩?”傅懷仁道,“你要是不出價,東西便要歸這位小兄弟了?!?/br>在這里參與拍賣的人,為免出了門就打架搶奪,通常是不報門派姓名,而且會幻化本相。所以容庭芳見到的這些人面目陌生,也不一定就是真不認識。說不定便是老朋友,只是變了皮相后認不出而已。這算是個不成文的規矩。自然在他們看來,容庭芳也不一定是本來面貌。傅懷仁和晏不曉倒是從未變過。容庭久在外頭就瞧過晏不曉,對方一直長了這張臉。而傅懷仁,堂堂滄水傅大老板,想隱姓埋名也做不到,故而沒有必要掩頭藏面。之所以一直未有人與他尋仇滋事,這就要感謝他錢多勢廣,根絆頗深,要他命者有之,要護他命者亦有之了。那是一個長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子,容貌樸實,放在人堆中都瞧不出來那種。他的胡子在抖動,眼神中透著凌厲,看了容庭芳一眼,開口道:“十箱,外加兩根千年紫須?!?/br>紫須也是個好東西,通常只有修道的大家族才會有那么幾根,一小截化水就能活人性命。這人竟然直接拿出兩根。如傅老板所說,這里的貨還沒開價,就已爭搶到這種地步了?雖不知這人究竟是哪個家族的代表,但眼下所有人都默契地將視線移向了容庭芳。他們想知道,容庭芳還能出什么價錢。傅懷仁也是。他轉向容庭芳:“小兄弟?”容庭芳心想,他一點都不小,真是平白叫人占了嘴上便宜。胖雞的毛都萎靡了,容庭芳身上有幾斤幾兩,它怎么會不清楚。十箱赤金石,就算它曾經是盛產赤金石那塊地的地主,也不曾一下積攢這么多。何況是紫須。蘇玄機說庫房里存一些紫須的根須就已不錯,別提一整根。——某些方面,蓬萊是真的窮。它壓著嗓子道:“你有錢?”“沒錢?!?/br>“那你惹他們做什么?”容庭芳答得隨意:“我高興?!?/br>誰叫那些拍品中,竟然還光明正大擺了犄龍角。龍角龍角,管它是什么龍的角,容庭芳都看不順眼。“……”胖雞簡直無話可說,它知道容庭芳是個無賴的人,但也是頭一回曉得這人竟然如此任性。莫非死了一次性子也變了?年紀回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