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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要規規距距聽他的話,坐下吃飯。 劉嫂的手藝很好,今晚做了鮮蝦蹄子膾,鵪子羹、野雞絲拌酸菜絲,香米粥,還有兩道花露喜歡吃的蘑菇菜與炒青菜。 花露就要繼續坐在刑鴻澤的腿上吃飯。 在內室用飯的時候,她就是坐在他腿上,他也沒有說什么,就摟著她,怕她坐不穩,但現在劉嫂在,又在餐桌上,她一擠到他腿上,他就板起臉,“好好吃飯,去椅子上坐好,吃飯有吃飯的規則?!?/br> 花露癟嘴看他,要哭不哭,見他面上平靜看著她,用眼神來訓斥她,她只好從他腿上下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嘟起了嘴。 劉嬸看著大人像管教女兒一樣教小娘子,還覺得好笑。 那一臉慈父的面孔,哪里像男人對女人的,倒像是大的對小的。 “可以了,你下去用餐吧?!毙跳櫇勺约鹤鲞^下人,一向也體恤下人,擺了擺手就讓劉嬸下去了。 見人一走,花露又想跑到他腿上。 “咳”刑鴻澤瞪著她,“坐好?!痹趦仁覂扇擞H呢,沒有外人,倒也隨她,但出了內室,若是再如此……有一些規距還是要好好教導她的。 免得還像現在這樣撒嬌耍萌,不知分寸,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給她請個教事嬤嬤,花府的時候,花老爺把她寵慣的不成樣子了,有些東西,她都不知曉,真是嬌癡。 刑鴻澤幫她將兩道喜歡的素菜放到她面前,臉雖板著,但目光寵溺,輕道:“吃飯吧?!比缓竽闷鹂曜?,看著她確實餓了,往小紅嘴里塞蘑菇,嘴巴一動一動的,半天他才挾了一塊雞絲放進嘴里。 “怎么就不愛吃rou呢?腰兩只手就掐著了,這雞絲味道不重,吃吃看?!彼欀伎粗粧肚嗖?,一點都碰rou食,以為她覺得rou味重,不喜,這拌雞絲味道輕些,他將其放進她粥碗里想讓她試試。 花露正吃著蘑菇:“嘔……” 刑鴻澤剛試探挾到她碗上,她就一個嘔,嚇得他又挾回來了。 一挾回來就好了,她又繼續小嘴巴巴的吃蘑菇。 刑鴻澤:“……”把雞絲收了回來,第三次讓她吃rou失敗。 “以后給你找個禮儀嬤嬤,讓她教一教你,再給你買兩個丫鬟使喚……平時要學著打理宅府,調,教下人,知道嗎?”他真是為這嬌憨憨cao碎了心,可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又愛到心坎里。 飯都不需要吃了,只看著她就好。 花露一邊吃,一邊用眼角瞄著他,心里哼,早晚花他的,吃他的,用他的,還把他錢全收手里,然后再用他的錢贖自己的身! 刑鴻澤第二日當著花露的面,打開了臥室里的暗匣,里面都是他將軍這些年的俸祿,有他賺的也有皇帝賞的,帶不走的留在京城將軍府,能帶走的,都是錢票還有黃白之物。 花露踮著小腳往里望,里面有一堆金子銀子,還有大沓銀票,那么厚,看來這將軍含金量很高啊。 刑鴻澤好似取了一小袋碎銀,將門關上鎖好,把袋子遞給她,“拿著花用,可以買些吃的解饞,但不準亂花知道嗎?”他嚴厲看著她,一定要改掉她在花府奢靡的毛病,花露小手張開等著接,結果他遲遲不放,又開始訓她了:“你布也織過,嗯?東西也賣過,應知曉錢來之不易,既然得來不易,就要節省,不要看到什么都要買……” 小時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花老爺都差點給她摘下來,要什么給什么,到手就扔,多少平民百姓吃都吃不上的東西,她卻棄如敝履,毫不懂得珍惜,若是不告誡她,只怕她又故態復萌。 “好啦好啦,啰嗦,知道你賺錢不易,全是刀口舔血用命賺來的,我一定會好好珍惜著花,不會花光你的家底,就花你一點點買衣裳穿!小氣鬼?!?/br> 刑鴻澤看了她半天,才把錢放在她手上。 她晚上數著錢袋子,刑鴻澤則看著她數,然后他又壓著她數,最后他逼著她數。 “一下,不一兩,兩下,不二兩,三兩,四兩,五、嗚……我不數了!你別這樣……” 她被刑鴻澤稀罕的像個小羊羔,睜著懵懂的大眼,被他各種角度親嘴“欺負”。 白天里像欠了他錢一樣對她板著臉,晚上倒是火辣辣的真情流露,恨不得把她吃了,太極端了,白天是個冰塊,晚上是個火爐,救命啊,不能打個勝仗,就拿她當戰利品啊,她拼命往外爬,他扯著她小腿就給拽回來了。 反抗無效。 第二天,刑鴻澤就讓劉嬸買了兩個可靠老實的丫鬟跟著她,花露一大早,興沖沖地帶著錢和人出門溜達買東西了,以為刑鴻澤給她的是一袋碎銀嗎?那還值得她晚上趴在被窩里數?不,他其實給的是一小袋金子,是金瓜子。 昨晚上數了一晚上金瓜子,也不知道是誰賞賜,還是戰利品,便宜了她。 數一顆金瓜子,他就欺負她一下,再數一顆又欺負一下,后來嫌她數得慢,變成她數一顆,他欺負無數下。 花露哭泣,大腦一片空白,她哪還有精力數啊。 她帶著人,進了布料店,絲綢布料鋪的掌柜,以前在揚州,做過花家店鋪掌柜,后來回了老家,跟著兒子來了大西關,也在這邊開了店鋪,沒想到,竟然再次見到了花家千金。 雖然花露未必認得他,畢竟花家的產業遍滿揚州,好多鋪子,她不一定個個都認識,但他認得這花千金啊,花員外的掌上名珠,她怎么會在大西關?這里可是邊關,比不得揚州的繁華,而且看她身上的衣裳,哪里是她在花家時的錦織綢緞?還有些寒酸。 他本想詢問一番,但又一想,便暗捺不動,待花千金選了布料走后,才找人打聽了情況,然后將此事仔細寫下,讓人帶到揚州花府,花府中不少人得花老爺的恩惠,十分感恩,其中也包括這位掌柜,花老爺待他不薄,既然見到人,無論是不是花千金,他肯定要知會花老爺一聲。 一早,刑將軍手把手給懶嬌嬌穿好衣服,牽著她一起用過餐,摸了嬌兒頭發兩下,刑鴻澤這才去了城樓,一位屬下親信匆匆而來:“將軍,皇城那邊來信了,信上說大元進獻了美人給武國,皇上把美人直接賞給了將軍,聽說現在人已經來了大西關,馬上就要到了,還是位……大元國的公主……” 那屬下也是冷汗滴滴,這…… 刑將軍殺了多少大元的人,結果現在大元的公主來了,這可一點都不像喜事。 而刑鴻澤聽到后,想得不是來人,更不是皇帝的賞,而是心中立即咯噔一下,只道壞了!要讓那只花嬌嬌知曉此事,可不得了。 大元國的公主,穿著露半胸的異服,極是美艷,她將頭發梳成了中原的挽發,披在身后,上面系著紅紗,正坐在車廂內,打量著大西關關口的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