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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才做了十來天,也沒有那么多錢,哎,等等,你們搬我東西干嘛?” 花露一說沒錢,這將領一揮手,頭下那些正看著花露的小兵,嗖地上去,一手一個,把瓷器一搶而空,一邊拿還一邊看著那美嬌嬌的小娘子,只見她急得,眼晴唰地含起了一泡淚兒…… 雙手擺動著,不讓拿,不知道該阻止哪一個才好。 那將領見她都要急哭了,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忍直視,他低咳了一聲,“既然沒錢,那就用物抵,要想取回器物,就找你的家人來解決吧?!闭f完就帶著一群人馬走了。 那些小兵回頭看著那小娘子的可憐樣兒,孤零零站那兒,眼巴巴看著他們把東西搜走了,伸著手兒,似要哭著追過來,有幾個小兵不忍心,回頭問將領,“副尉,我們什么時候要收這么多稅了?”四十九兩?賣幾天東西,還要倒欠官府的錢?都成笑話了,再說了,雖然向大西關內征收了不少稅養軍隊,但是收這么狠的,還沒見過呢,把東西都拿走了,這也不能不讓城內百姓活吧。 況且還是那么嬌滴滴的小娘子,真可憐。 那將領瞪了手下小兵一眼,“你懂什么!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問的?一會兒,把這些東西都送將軍宅子里,那是將軍的人,以后都給我老實點,敢調,戲,小心你們的脖子?!?/br> 手下的兵:…… 將軍的人?怪不得!出洞他們一個小隊。 可是,將軍的人還用交稅?將軍的人,還用那小娘子上街賣瓷器?完了還把人家瓷器收走?這……這將軍對自己女人……可、可真會鬧著玩…… 花露小手扯著裙邊,看著那些花了好多時日畫出來的第二批瓷器被拿走了,又舍不得把賺到的五十多兩銀子拿出來交稅,一時間眼圈含眼淚兒。 可憐至極。 遠處隨著將軍,在一旁看著的幾個親信,都不忍心看了,這小娘子,哭起來梨花帶雨的,哪個英雄男人能頂得住。 而他們的將軍大人竟然還穩坐馬上,看著那邊,可真能沉得住氣。 花露忍著一泡淚兒,別浪費了,一路忍回到了將軍樓里。 一進去,就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后提起裙擺就住屋子里沖,她已經看到刑鴻澤回來了,他最近邊關事緊,有時候晚上都不在。 這會兒回來了,他剛脫下了身上的鎧甲,只著了里面的素衣,下巴還微有一層青色。 看來好幾天沒有休息好。 但花露哪管,見到他,哇地一聲,就朝他跌跌撞撞奔過去,大將軍見她拎著裙子,眼淚含著哭著朝他跑,像受盡了天下的委屈,他急走前兩步,在門檻處將她接住了。 花露撲到他懷里,踩著門檻哇哇地哭,“他們收稅,還要四十九兩銀子,我才賺了九兩銀子,交不出錢,他們就把我的瓷器給拿走了……嗚,你幫我要回來,那是我辛辛苦苦,沒白天沒黑夜畫的樣子……你要……” 刑鴻澤:…… 你說,你才賺了多少了?九兩銀子說的含糊不清,再說一遍? 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疲憊地聽著她哭訴,然后抱著她坐到了房間的木雕椅上,聽了半天,等她哭夠了才道:“外面兵荒馬亂,不安全,而且現在天寒地凍,老出去別凍著了,咱別出去賣東西了啊?!彼曇綦y得溫柔。 以前只想讓她受盡他受的苦,天寒地凍在外面算什么?他還經常在冒著雪的地里,拉著她的小姐滑車供她玩,他累得像頭牛,凍得像死狗,她卻只是咯咯咯,催他快一點,嫌他走太慢,那雪地一走一滑,如何能走快呢。 而如今,換作是她,看著她白生生的手凍得紅通通的。 他握在了手里,卻不忍心,讓她受他受過的苦了。 花露被他抱坐在腿上,她手摟著他精瘦的腰,臉埋在他素衣上,哭得豆豆的,那大眼淚兒,跟不要錢一樣一眨一顆,委屈極了。 “我不,我要賺贖身錢,八百兩……”她臉蛋貼在他胸口,在他在懷里抽泣。 刑鴻澤手臂環抱住她肩膀,聽了半晌:“好,你幫我打理宅子,每個月我給你發月錢,好不好?!彼е?,聞著她頭發上的香氣,閉著眼睛,下巴在她頭頂輕蹭。 他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嫉妒過,不想她拋頭露面,不想她見多了男子,他怕她離他而去,而他在她面前,似乎還是當初那初入府,骯臟的乞丐少年。 哪怕他現在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可他的內心,卻是害怕到低進塵埃里了。 從來沒變過。 “那你……那你給我多少錢???”東西都被收走了,花露努力付之東流,想想天氣越來越冷,還要起早搬器物,就算穿了夾襖,也很冷,她側著臉蛋貼著他,仔細想了想,然后就把小手伸進他胸膛衣襟里,暖自己手,抽泣了一下,妥協地問了一句。 “十兩銀子月錢?!眲⑸┮粋€月才三百文,打理宅子還要做飯。 這嬌兒嫌少,皺著鼻子:“……這么一點,哪里夠我買衣裳……”她可是十三天就賺了五十銀子的人,一個月就是百兩,就是很辛苦。 “你賣了十幾天陶器,也知道賺錢不易了吧,十兩銀子還少嗎?一年就是一百多兩,這足夠平民一家八口兩年吃用不愁,你就一個人花用,不要奢侈浪費,知道嗎?” “那……十兩還不夠買個白玉簪呢……”她含著淚的小臉一抬,眨巴眨巴看著刑鴻澤,意圖很明顯。 這個人,得她先服軟了,他才柔聲理你,才管你,要是跟他硬來,他是從來不怕的,他給的虧她才不吃,剝削他才是對的,他摳門,她就要從他手里摳銀子,還有那只白玉簪,不要白不要,當初瞧著還挺好看的。 刑鴻澤伸手,用粗糙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花,花露閉著眼睛任他給抹,小臉還微抬,真可人,刑鴻澤忍不住想她了,他將額頭抵著她,兩人氣息糾纏。 “給你,你在宅子里的衣食住用都是我的,首飾都給你買……乖,我的嬌兒,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他很難得很難得才會有這樣放縱寵愛的言論,他是從不輕易承諾的那種人,一旦承諾,就算管定這個人的下半生,他輕輕湊近,及吻著她的唇,然后直接將她從腿上抱了起來,快步就向了內室。 內室里暖洋洋的,燒著火墻,房中一片旖旎。 劉嫂本來準備了衣服給將軍換洗,結果一進來,就聽到內室將軍激動安撫的聲音,還有花小娘子的…… 她趕緊退了出去。 哎喲,她四十多歲的人了,也禁不住啊,出來時臉都紅了,趕緊把外門也關上了。 這一關,就關到了晚上。 到了吃飯,刑將軍才把嬌兒從內室抱了出來,不管在房中是如何求她,親她,如何親近她。 待到了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