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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阻止他站起來送客。 “我……”江露覺得不說不行了,“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我就是想過來跟你道歉,中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是我不對,是我錯了?!?/br> 她跑到鄭清河身邊,搖了搖他衣袖,說:“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我就有點喜歡上你了,意識到這一點,我就很無措,你還拿了東西讓我帶回家,當時我的心里特別特別內疚,我覺得我是個負心漢,我爸媽早就跟我說,有機會就把我調回城,他們絕對不同意我留在北邊,我如果哪天走了,那不是辜負你了嗎,你都二十三了,我還這樣拖著你,不是害你嗎,我覺得我不能這樣對你了,不能再浪費你的時間,所以才……” 見鄭清河臉色不好,她立即又道:“可是!” “可是,我回家就后悔了呀,不,我坐在火車上回城的時候就后悔了,回家那兩天我都想好了,到時候讓我爸想辦法把你也調到s市,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我還特別高興的回到大隊,一回去包還沒放好就跑到你家,結果你家門鎖著,我又跑到大隊問,才知道你檔案戶口都被調走了,我真的好難過,就給我媽寫信,讓她也把我調回來,你不信,你去打聽嘛,那天到大隊,我連水都沒喝,就跑到你家拍門了,大隊好多人都看到了,我還去大隊問你,我好后悔,我那時候對你說的那些話,你能原諒我嗎,我們恢復如初好不好啊,我真的特別想你,我剛下火車,就一路坐電車打聽到你的住址,就自己一個人跑過來,可還沒進來,就看到你和美女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我好難受,我都想走了,你非要讓我進來,看你們恩恩愛愛,我也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就睡著了?”鄭清河冷不丁接了一句。 江露本來醞釀出的一絲淚意,立即憋了回去,“……我就是太困了嘛,急著回來,火車上都沒睡好?!苯犊粗哪樕?,感覺比她剛來時的陌生勁兒,要好多了,她一激動,就要不自覺地擠在他腿上,要往他右腿上坐。 “嘶!”鄭清河一把掐住了她的細腰,沒讓她坐下來,他眼睛往門那邊看了一眼,江露這才注意到,門雖然關上了,但門旁邊還有個小窗戶呢,那個窗前來來往往的人來回走動,如果有人臉貼著窗往里看,屋子里一覽無余,這種坐在一起的事,這時候被人看到可不行,雖然一般人不會把臉湊到別人窗戶上。 窗雖然有窗簾,但白天是不能拉上的,門關不關上無所謂,窗簾拉上就會惹人懷疑,在里面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要拉窗簾?所以除非晚上睡覺,否則沒有人會擋。 江露的腰最不能碰,被鄭清河一掐,就忍不住啊了一聲,然后拼命躲開,掙扎,于是她就在鄭清河身邊扭得就像條要逃跑的小魚,本來還沉著臉,冷著臉的鄭清河,愣了下,他看了眼小窗,直接按住她,然后把她輕松拎抱到了小窗看不到的一處死角,將她抵在了墻上。 “你在我面前,扭成這樣,你想干什么?” “不是啊,你放手,我的腰不能碰……” “不能碰?”他的手箍得更緊了,她的腰不能碰,但他握起來可真太舒服了,尤其掙扎的時候,簡直讓人不想放手,那就掙著吧。 “說,那個鄭佑平,真的是你對象?”他語氣嚴厲地問道。 在知道鄭佑平是鄭家養子,而江露的jiejie江華嫁給了鄭佑平,他真的窒息,這是姐妹共搶一夫?雖然江露是被搶的那一個,但一想到江露喜歡過這個人,他就從心底不舒服,極度不舒暢,所以哪怕是張娜極力挽留,他也沒有住在那個家里,而是住在了宿舍。 “哎呀,你別掐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沒和鄭佑平處對象,你可以打聽啊,我從沒和他處過,那不是,那不你我去昌河縣的時候,那天,你對我耍流,氓,我又和你分到了一個大隊,我不是慌嗎,為了保護自己嗎我才在流氓,不是,才在你面前說,我有對象的,這都是借口,都是借口呢?!苯墩媸懿涣肆?,他拇指還放在她腰上面,他放的那地方,就好像有電流,還時不時的用手指摩挲她,她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鄭清河被她一句一個流,氓,說得額角青筋直露,“那你為什么說你的對象姓鄭?既然和他沒有處過,為什么會說姓鄭?” 對象姓鄭?啊,這么嚴謹的嗎?她都沒有記起這個細節啊,但她有急智:“那當然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啊,要不你這個流氓不信怎么辦?” “流,氓?我看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流,氓!”他咬牙道。 “那你mama的信,你怎么解釋,為什么信上說讓你不要再惦記鄭佑平?” 江露邊忍著癢,一邊腦袋轉得飛快,甚至還有點興奮,對嘛對嘛,不怕問,就怕不問。 “鄭佑平以前和我們家住在家屬樓,跟我和jiejie認識,我那時候才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天天跟著他屁股后面轉,就是當哥哥一樣,是我媽誤會啦,你不信你看我,在看到我mama信,知道他和我姐結婚的時候,我狀態有差別的嗎,你不是天天能看到嗎?我是不是很無所謂,與我無瓜的樣子?我有傷心嗎,有難過嗎?沒有吧,我該吃吃,該喝喝,這足以證明,我并不喜歡鄭佑平,他嫁誰與我無關,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喜歡過人呢,自從見到你以后,我才喜歡你這樣的,鄭佑平他拍馬也比不上你啊,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我的好兄弟,不不,我是說,你比他高,比他帥,比他對我好,我從來沒喜歡過他,我真的只喜歡過你一個,你是我的初戀,援朝……” 他離江露很近,一直冷著臉看著她觀察她,江露被看得很虛,忍不住耍賴地跟他撒嬌,“我真沒騙你,對你說的那些話,我回家就后悔了,我真的歸心似箭地回到大隊,想跟你道歉,跟你和好,我還提了好多吃的,去你家敲門,誰知道你已經不在大隊了,我當時都快急哭了,好多人都可以給我作證,你不信問王梅,趙鈴,李青他們,你能不能原諒我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是真的只喜歡你,那,s市這么多好的男同志,我要不喜歡你,我干嘛要追著你,巴著你啊,別的男人就沒有你李援朝好啦?” “好好好,我不說了,別的男人都沒有你李援朝對我好,你可以罰我,但以后不要不理我了,好嗎,好不好啊,你答應一聲啊?!?/br> 她小手已經不掰他箍在腰上的手了,而是輕輕地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小聲央唧。 鄭清河的手總算是松了松,但顯然他還不打算放過她,他目光在她臉上打轉,一臉懷疑地問,“你為什么要找我?你知道我就是鄭清河?”在沒找到他之前,鄭清河在所有人的記憶里,早就死掉了,可江露一到昌河,就有問過他,知道不知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