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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大家都知道視覺算法科一組的柳溪在桐城把一個算法處理速度壓縮到原來十分之一的光輝事跡。 柳溪被他們夸得都不好意思了,“你們不要說得這么夸張啦,我只是提供了個思路而已,代碼都是岑教授寫的?!?/br> 一組男生們卻笑道:“你不知道思路才是最寶貴的嗎!代碼人人都會寫!所以你功勞最大!” “而且岑教授也沒說什么??!他也認可了你的功勞?!?/br>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 哎,就是這么□□裸地夸獎讓人不好意思??! 柳溪就這樣自豪了幾天,在新鷹訓練營要開營的時候,白甜給她透露了一個消息。 其實,她的提名并沒有想象中順利。 她一開始被提上去時,被人事部刷下來了,林志鵬為她與人事部據理力爭,在辦公室里痛罵他們是在搞性別歧視。 柳溪詫異,“你怎么知道?” 白甜說道:“因為岑教授也參與,后來還是他搞定了這事?!?/br> 柳溪:“???” 白甜:“哎哎哎,我之前就說他對你好吧,他都不是OGO的人,還幫你說話?!?/br> 柳溪如遭當頭一棒,詫異不已。 所以這并不是她憑本事得來的,而是因為岑墨替她爭取來的? 白甜幾句話,讓柳溪這幾天所獲得的自豪感蕩然無存了,她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在白甜離開后,柳溪又一個人在露天平臺坐了許久,很艱難地消化著這個消息。 因為性別歧視被刷下來,又因為岑墨的幫忙失而復得。 她的思緒亂糟糟的,這是她第一次遇到職場的不公,卻被一個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擺平了,可她并不高興。 她在那發呆了一會,直到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恭喜?!?/br> 柳溪抬頭看了眼來人,又低下頭,“新鷹的名額是你幫我爭取的?” 岑墨斂住眼眸,有點意外她知道這事,他做這事不是為了向她邀功,所以沒打算告訴她,但她既然知道了,他也沒否認,“不算?!?/br> 柳溪:“你為什么要幫我?” 岑墨:“因為不公平?!?/br> 如果是其他客觀的原因,他不會多說一句話,但僅僅因為她是女生而被刷下來,讓他有點生氣。 她是他花心血培養的,雖然對她要求苛刻,但主觀上,從來都是偏袒她的,要以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幫她,何況是現在還多了一層喜歡。 柳溪并沒有感動,“可這是職場啊,哪有什么事事公平,你幫我走了后門,難道就是公平了?” 岑墨眉頭輕皺,覺得她在侮辱他的人格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柳溪抬頭說道:“現在OGO的人都把你供著,只要你開口,他們會不同意嗎?這對他們來說,又不是難事,還可以賣你一個人情?!?/br> 岑墨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懷疑他? 就因為前幾天他去酒吧,她說他在輕賤自己,所以覺得他為了她連濫用職權的事都做得出來? 岑墨被傷到了,他努力了這么久,結果連基本的人格都被她懷疑了,他在她心里變得這樣不堪。 他解釋道:“我只是做了十分鐘報告,用數據說服了他們?!?/br> 然而他的解釋并不能被柳溪接受,她認為他這樣做就是給她走后門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不是那樣的想?我現在不歸你管,你這樣出頭,就是在替我走后門!我幫小妍寫代碼,你不是還說過,這是職場,不是在做慈善,你幫我就是在害我?!?/br> 她用他曾經說過的話,反駁了他。 岑墨覺得憋屈,“我怎么會害你,你只能幫小妍一時,但我可以幫你一輩子?!?/br> 他們走在同一條職業道路上,只要他一直走在前面,就能永遠為她遮風擋雨,又有什么不可能。 柳溪的心被扯了一下,她微微一愣,又很快恢復了冷靜,“可我不需要你插手!不管遇到什么困難,我都想自己處理,失去一個名額對我來說有什么損失?如果我真的足夠優秀,他們難道就不給我晉升不給我漲薪了嗎?他們真這樣對我,那我可以辭職???只要自己實力過硬,還好找不到工作嗎?” 他說一句,她就反駁他好幾句,從頭到尾都在否定他的付出,甚至否認他的人格,這讓他很生氣,但他又不能與她爭執,只能克制,學會順著她。 于是,他咽下了一堆道理,掩下了自己的難受,“知道了,以后不會擅自替你決定什么?!?/br> 對方突然偃旗息鼓,讓柳溪陡然升到一半的怒氣卡了,她準備了一籮筐的話突然就需要了,讓她一頭霧水。 岑墨面無表情地點頭,“我尊重你的想法?!?/br> 雖然不贊同,但是尊重她。 柳溪詫異。 在上一次聽見他說“對不起”后,這又是一個新的稀罕詞。 尊重。 他都已經這樣的態度了,柳溪也指責不下去了,便起身回了辦公室。 岑墨手肘定在大腿上,雙手撐著額頭,長長嘆了口氣。 在她走之后,失意的模樣一點點浮現了出來。 這個挽回的過程的的確確比他想的要艱難,他是做到了真心付出,可對方不能理解,還總是指責他。 雖然很難受,但他不會氣餒。 如果這個方法錯了,就再換一個,他總會找對。 至少他現在知道克制是對的,這讓他們正常交流,讓他聽見她的想法。 但他也深刻意識到,重新認識對方,了解對方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學會理解對方。 這是他前十幾二十年沒有做到的事。 不僅僅是理解對方的愛情觀,還有人生觀、價值觀,他必須理解她所有一切的想法。 光從現在的渠道了解還不夠,岑墨想了想,就想起了以前的聊天記錄。 當晚,岑墨翻出了自己壓箱底的老式臺式機、筆記本、手機……這些電子設備都是好幾年前的,因為處理器太慢,或者主板壞了等無法維修的原因而被淘汰下來的,但因為個人隱私問題,岑墨都把這些設備留在家里沒有扔掉。 把東西翻出來后,他就坐在地板上開始拆主機了。 他的動手能力也很強,別說是拆幾臺電腦與手機,以前他在實驗室天天都在拆裝機器人,岑墨便在家里折騰了一個周末這些老舊的設備,最后終于把所有電腦硬盤、手機的SIM卡的數據都讀取到了筆記本里。 他用這個辦法,他找回了短信、微信聊天,甚至十多年前的QQ聊天記錄。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地去看過她打給他的字。 很多內容他壓根就不記得她有說過,因為他總是一邊忙著別的事,一邊回應她,在聊天這件事上,他從來都做不到專心致志。 她真的與他說了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