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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他被鄭宇涵扶上了車,柳溪也跟上來了。 不管怎樣,這人是被鄭宇涵灌醉的,又是在他朋友場子出了事,他都不能丟下不管,當然也沒想到對方酒量這么差。 到了醫院后,鄭宇涵讓柳溪看著岑墨,自己忙前忙后地幫忙掛號辦手續。 護士很快就給安排了床位輸液。 等一切安頓下來,岑墨也緩過來一些,啞聲說道:“抱歉?!?/br> 知道抱歉就應該直接走了,還留下喝什么酒? 柳溪心里有氣,但見他疼得眉頭緊鎖,又不好說什么,直接拿出手機說道:“我給你媽打電話?!?/br> 她不方便守在這,想了一圈岑墨也沒什么朋友,只能找他父母了。 岑墨眉頭又皺了皺,聲音沙啞,“我爸骨折了,騎行車摔得,我媽很生氣?!?/br> 岑父最近在追岑母,想重溫當初相識時候的美好,騎自行車帶岑母兜風,結果人還沒約出來,自己把老骨頭給摔了。 柳溪:“……” 岑墨:“她知道我喝酒,會更生氣?!?/br> 柳溪:“……” 岑墨習慣隱忍克制,即便很疼了,也沒什么表情,只是身體微微抖著,聲音比剛剛更虛弱,說話都不太利索了,“陪,陪我一會?!?/br> 柳溪皺著眉頭,不去看他,心里卻是萬分糾結。 糾結這個電話到底該不該打。 岑母要知道兒子這情況,肯定要問發生了什么,她也不好交代,但她又不想留下,可眼下找不到人,她也沒辦法把人丟在醫院不管不顧。 看著岑墨在被窩里微微發抖著,她又抿了下唇。 要不知道他出事也就算了,這都知道了,人也在醫院了,她還怎么走?再狠心也不是這種狠心法。 她只好讓鄭宇涵先走,自己留下了。 二人就這樣一個躺著,一個坐著,一時無話,柳溪低頭看手機。 岑墨也沒有多余力氣與她說什么,劇烈的疼痛感還在持續著,他是又想讓她留下,又不想讓她看見這樣的自己。 其實他大學的時候胃已經不太好了,后來出國三年,飲食不習慣,便得到了胃病,去過醫院,開過胃藥,這些除了他都沒人知道。 他休息了一會,感覺到胃沒有那么疼了,神志也差不多清醒了,他的手便在床上摸索起來,“我手機在哪?” 柳溪把柜子上的手機遞給他。 柳溪偷偷瞥了眼,見他在翻工作郵件,翻完之后,他又問她拿筆記本電腦。 柳溪驚訝地看著躺在床上,自己都坐不起來的人,“都這樣了,還工作?” 岑墨揉著發疼的頭,“明早開會?!?/br> 本來今晚要加班的,一時腦子不清晰跑了出去,丟下一堆工作,他不處理完,明早的會就沒法開了。 柳溪張張嘴想說,你都胃黏膜出血了,剛剛醫生不是讓你休息兩天,你還敢去上班? 但想想自己哪里管得了他,以前讓他別熬夜,也沒聽她的話,他從來都不會聽她的,所以干脆閉嘴了。 柳溪把他的筆記本從電腦包里拿了出來,放在他身上。 岑墨手指在鍵盤上按了按,柳溪就看到他從GitHub上拉下了一個程序…… 然后打開編譯器,開始寫代碼…… 柳溪皺了下眉頭,還是沒說話,繼續低頭看自己手機。 過了一會,聽見岑墨在叫她,“柳溪?!?/br> 柳溪抬頭,岑墨:“能不能幫我……寫一段算法?” 如果只是胃疼,他倒還能忍住,可是喝了那么多酒,大腦變得異常遲鈍,他寫不出代碼。 柳溪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幫你寫?” 岑墨表情平靜地嗯了一聲。 柳溪有點惶恐,從來都只有他指導自己寫代碼,哪有她幫得上忙的份,這能力完全是不對等的,她覺得岑墨是喝醉了,所以又認真問了一遍,“你確定要我幫你寫?你能放心用么?” 岑墨反問:“為什么不放心?” 這樣的信任,讓柳溪五味陳雜,但她還是接過了他的電腦,“需求是什么?” “你看下楊林發的郵件?!?/br> “新增路標識別?” “嗯?!?/br> 柳溪認真完看完了郵件要求,開始琢磨起算法,很快就把自己身處的環境,以及身邊的人都忘記了,她全神貫注地寫代碼,偶爾出聲問幾個不懂的地方。 岑墨閉著雙眼,半靠著枕頭,鍵盤敲擊的聲音陣陣傳入耳中,讓他覺得安心。 他喜靜,他的世界里最多的聲音就是鍵盤的聲音,他習慣于聽這種聲音,也喜歡聽這種聲音,流暢的敲擊聲能讓他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 他聽了許久,胃沒那么疼了,再睜開眼,看向柳溪。 因為沒有桌子,她把筆記本放在他床邊,垂著頭在認真看屏幕,碎發遮了半張臉,她覺得礙事,就下意識把頭發往耳后一勾,頓時露出了臉蛋,在屏幕的光照下,白得發亮。 岑墨注視著她精致的五官,好像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她。 前二十多年都沒意識到她美貌,突然之間覺得她長得真好看。 她好像遇到什么困難,咬了下唇,那小巧的紅唇頓時泛起了晶瑩的水光,變得十分誘人,吸引走了岑墨所有注意力。 他甚至有種想要靠上去,想要親一口的沖動。 然而這可怕的想法剛剛冒出頭,他就驚醒過來,雖然未被柳溪發覺,他就已經在為自己齷齪的思想感到羞愧與恥辱,同時又感到十分驚疑。 為什么,為什么會產生這種念頭? 這是他頭一次對異性產生了關乎性的想法。 岑家的教育是明理見性,灌輸給岑墨的思想就是,當今社會物欲橫流,人被各種欲望蒙蔽,失去本真,如果想要明萬物之理,就必須要去除內心雜念,放下包括私欲、□□、貪欲等所有的欲望。 這樣的教育對岑墨無疑是成功的,金錢、美色都沒有動搖過他追求知識的信念。 哪怕是春心萌動的青春期,他一直在心無旁貸地學習,班里男生分享資源,談論女孩的時候,他也沒有受到影響,甚至覺得這些東西都是骯臟低俗、不堪入目的。 他的所有欲望都是被壓制,而現在卻因為一個人,被一點點地釋放出來…… 不知不覺,柳溪改好了,端著筆記本抬頭給岑墨看,“行么?” 她這一抬頭,便撞上了岑墨盯著她看的目光。 柳溪心漏跳一拍。 她從來沒見過岑墨這樣的目光,他看人時,大多都是倨傲的,目空一切的,鮮少是把人看在眼里的,更別說像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看。 這種目光透著男人對女人的欲望,太過直白,讓人害怕。 就連當初柳溪向他索吻時,他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的眼神。 柳溪又尷尬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