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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句。 而重新開始,則是dele掉所有代碼,重新寫新的框架,新的算法。 岑墨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區別。 他的情緒終于平穩了下來,他睜開濕亮的眼睛,吸了下鼻子,“我知道了?!?/br> 岑母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她也不確定岑墨知道多少,所以又說了兩句。 “你記住,不管做什么,一定得是真情實意的?!?/br> “只有真心,才能換真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好了嗎?前方火葬場開啟 ̄感謝在2020-12-0500:57:16 ̄2020-12-0522:53: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深無跡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美美20瓶;彥彥彥華華華10瓶;何時了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新增結尾) 大年初一的清早。 天灰蒙蒙,還飄著雪,岑墨早早就醒來。 坐起時,頭昏腦漲,像是宿醉的感覺,他想是昨夜情緒宣泄的后遺癥。 打從他有記憶起,只有考不好被岑父狠狠教訓的時候,才會偷偷抹過眼淚,可即便哭,也是很克制地哭,從來沒像昨晚那樣為了一個人崩潰過。 算上那次醉酒,他已經接連為柳溪失控過兩回了。 不過在哭了這么一場后,那些一直壓制他內心真正想法的教條,終于被徹底粉碎了,活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按照父親設定的人生軌跡而走,唯有這件事上,他頭一次生出了與長輩相悖的想法。 掙扎過,也嘗試放棄過,都失敗,所以這一次,他打算為自己努力一次。 他要把柳溪當做一個陌生人對待,重新去認識,可是要怎么認識? 說得簡單,真要做起來太難了。 他現在與柳溪唯一聯系的方式就是工作的釘釘、郵件,他完全接觸不到她的生活狀態。 他知道柳溪很喜歡發朋友圈,那是他唯一能充分了解她的途徑,可這個階段想要加回她的微信難于登天。 柳溪是個很敏感的人,但凡他提出加微信這個要求,不管任何理由,她肯定會多想,然后拒絕。 岑墨終于意識到要去挽回一個人是多困難的事。 光是在加微信好友這件事上,他就輸給了別的男生,因為他是“前任”,她對他有天然的抵觸心理。 如果每個人的好感度可以量化的話,柳溪對陌生的男生好感度為0,而對他卻是負數的。 他要把這個負值變成正值,難度遠比那些從0開始的高。 算了,想這么多做什么,不管怎樣,他得先建立起一個能獲取她生活狀態的渠道,不管是自己加微信還是怎樣也好。 岑墨驀地想起今天初一,要去伯伯家拜年,他一看時間,都已經8點了,他爸怎么還沒動靜? 他暫且放下了柳溪的事,走到父母臥室門口,正要敲門,聽見里頭傳來岑父的聲音。 斷斷續續聽不清楚,但能聽出他在與岑母說話。 “鳳美,你這樣,搞得大家都很難堪……一會我讓岑墨去接你……” “新年了,過去的我們就不提了……” “行了行,是我的錯,以后衣服我自己洗,……” “我這不是在道歉嗎?你還要我怎樣!” “怎么都是我的錯,你就沒錯?那是我爸!九十多歲了,你就不能忍忍?” “我們的事你就非要鬧到他那,把他氣出病你高興了?!” …… 一開始是在低聲下氣道歉,后來又變得疾聲厲色地指責。 最后應該又是不歡而散。 岑墨站在門口,久久沒動,直到岑父黑著臉打開門,被眼前的他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 他用很高的音量掩飾自己的慌張。 岑墨鎮定地像是什么也沒聽見,“一會去伯伯家?” 岑父怒意未消,沒給岑墨好臉色,“就我們倆大男人去什么去?” 昨天是沒辦法,要不是老人家年事已高,他得罪不起,否則他根本就不想去飯桌上挨罵。 家中人情世故一直都是岑母一手cao辦,岑父沒關心過,也不懂要怎么做,現在岑母不在了,他搞不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是之前,岑墨可能就聽了岑父安排,畢竟除了學業與科研之外的事,他都懶得想,但他現在不能這樣做了。 如果這都取消了,那后天怎么去柳溪家拜年? 他不想放過任何能出現在她面前的機會。 岑墨平靜地看著父親,“昨天媽沒來吃飯,今天我們再不去拜年,他們肯定會發現問題的?!?/br> 岑父當然知道,所以大清早就打電話給岑母讓她回來,結果又是被冷嘲熱諷了一番。 他哼道:“就我們倆去不是一樣有問題?不去?!?/br> 岑墨知道父親在氣頭上,一句勸說不了就直接走開了。 岑父以為他放棄了,殊不知他出門置辦年貨去了。 岑母不在了,這些人情世故他只能自己憑著記憶學。 到底是每年看著岑母這么打點過來的,即便不上心,但記性好,看過幾回都有印象,還知道去別人家要準備好禮物與紅包。 買年貨并不困難,超市里進去一逛,各種年貨都被堆在最顯眼的地方。 其他人他不知道喜歡吃什么,但他知道柳溪最喜歡的是旺旺大禮包,要有浪味仙的那種,想著幾家人都有小孩,所以他直接按著柳溪的喜好買好回家,又叫了岑父一遍。 對于兒子擅自做主,岑父大怒,“不是說了不去,你買這些做什么?!你都做完了,你媽怎么會回來!” 岑父說完,在看到兒子眼神變化,他才意識到自己把羞于見人的心思給吼了出來。 岑墨語氣有點無奈,“爸,這招不管用?!?/br> 他昨晚也想靠賣慘博取柳溪一絲憐憫,結果被丟在雪地差點凍死。 此刻的岑墨從未有過的清醒,目光平靜又鎮定,“威脅、恐嚇、逼迫、賣慘……都沒用,只有自己做出改變?!?/br> 雖然他還不知道具體要怎么做,但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們還停留在原地,她們只會越走越遠。 岑父被兒子這樣的目光望得眼神一頓,臉色難看極了,“算了算了!” 父子二人就這么出門了。 事實證明岑父想太多,根本沒人關心他與岑母到底發生了什么。 拜年的事順利結束了,岑墨想著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便把岑父送到岑母那,說也要給媽拜個年。 岑父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你怎么回事你?” 岑墨的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你都愿意和媽道歉了,那拜個年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