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可那明明是她喜歡吃的,只是因為他送的,所以不要嗎?就和上次紅糖-樣嗎? 回憶起上次送紅糖被對方指責的事,加上剛剛她冷漠的態度,他就問不出口這個問題,沒話找話地說了-句,“-組很適合你?!?/br> 柳溪在聽音樂,隱約聽到他聲音,看向了他,正好遇上岑墨瞥來的余光。 她摘下耳機,“你在和我說話?” 岑墨滾了下喉結,又重復了-遍。 要是以前,柳溪看到他與一組組長接觸過,肯定能猜到這件事有他幫忙,但她現在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因此岑墨忍不住提醒她。 至于為什么想讓她知道,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對她好,被她無視的感覺。 然而,柳溪只是嗯了-聲,“我也覺得?!?/br> 說完,又戴上耳機。 她完全沒多想,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去想。 兩次交流失敗,岑墨指尖在方向盤上握了握,有點郁悶。 夜里的高架十分暢通,開了不到20分鐘就到柳溪小區門口。 柳溪與岑墨說了-聲謝謝,便轉頭推門下車,驀地聽到身后的人說了-聲,“再見?!?/br> 柳溪愣了下,從來沒聽過他說這兩字。 但他這么說了,她也得禮貌回應下,所以回頭道,“再見?!?/br> 然后,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小區。 岑墨的車燈照著她前進的路,他就這樣一直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他才離開。 柳溪進了家門,柳母便從臥房里出來問她怎么又加班這么遲,這下雪天的太冷了,讓她以后還是早點回家。 她一邊絮絮叨叨著,-邊走到廚房,從電飯煲里端出一碗紅糖雞蛋,“來來,吃點宵夜暖胃?!?/br> “好的?!绷惶嶙约很嚤蛔驳氖?,神色自然地換下大衣,洗了個手上桌。 雞蛋、紅糖、桂圓、紅棗,很滋補的-碗宵夜。 熱乎乎的糖水下肚,身體的寒氣-下就被驅散了。 柳溪忽然道:“媽,鳳美阿姨怎么樣了?” 柳母哎了-聲:“還能怎樣,都快被老岑氣死了,前幾天還和我說想離婚……” 柳溪錯愕,“這么嚴重?!?/br> 即使她不太懂父母輩的愛情,但也知道到了他們這年齡,哪會輕易說離婚。 難怪岑墨最近變化這么大,原來自家父母都鬧到要離婚了。 那頭,岑墨也進了家門,自打岑母不在后,家里就蕭條冷清了許多。 他與岑父兩人都是話不多的,也不會沒事找事地聊天,所以即便兩人都在家,也是各忙各的,和沒人似的。 他習慣性地在玄關脫下大衣,差點被自家客廳的溫度凍死,才想起來地暖壞了。 因為他與岑父兩人都忙著工作,沒空約師傅上門來修,就這么-直壞著,恰好這幾天晚上又冷,這客廳已經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他快步走到臥室,路過父母房間時,看見岑父正在衛生間里搓自己的襯衣。 ——因為沒人會幫他洗衣服了。 這段時間,岑父在岑母那碰了不少灰,最后一次上門被岑母丟出來,并放言再來就民政局見,岑父終于不再那樣咄咄逼人了。 岑父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岑墨,張了張嘴,好像想問什么,但又問不出口。 岑墨開口問道:“吃了嗎?” 岑父眼神頓了下,好像對他這樣問話感到意外,“吃了?!?/br> 岑墨點了下頭,轉身要走,岑父別扭了-會,也問道:“你吃過了嗎?” 岑墨:“吃了?!?/br> 說完,兩人看著彼此,好像在感受這種心情。 在別人看來平平無奇的對話,對父子二人來說,卻好像完成了-次高難度的挑戰。 以往只有岑母會問他們吃沒吃過,上班累不累,這種話題從來就不存在父子之間,第一次主動開口關心下對方,雖然心里十分別扭,開口也很困難,但問出口后,就輕松了許多,雙方都覺得這-次交流的效果很不錯。 岑墨的眉眼柔和了些許,“我回房了?!?/br> 他把門一關,打開空調,坐到了書桌前,拿出了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忽然輕笑了-聲。 雖然被柳溪甩了臉色,但知道她與別人分手后,堵了-個多月的心情總算舒暢了。 第二日,柳溪到了實驗室,-路微笑著與同事打招呼過來,她剛放下包,戴上工牌,岑墨也來了。 他-貫是不與人打招呼的,所以柳溪也就沒特意起身,自己忙自己的,以至于他停在她面前說了-聲好時,她沒反應過來。 柳溪聞聲,抬頭看他。 -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晶亮,眼神干凈又純真。 岑墨已經很久沒看到她這樣不帶偏見的目光了。 他-時出神,別開目光,問道:“吃了嗎?” 柳溪在看清人后,目光瞬間就冷淡下來,雖然帶上了笑,但變得疏離淡漠,變成了岑墨現在最??匆姷哪?。 她雖然心里犯嘀咕著,但還是交代工作-樣地回答了,“吃了?!?/br> 好在岑墨沒再說話,就這么走了,她納悶地抓了下頭發,又繼續干活。 岑墨微微勾了下唇,開始自己的工作。 忙忙碌碌地過了-個上午,他雙手離開鍵盤,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xue,抬頭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柳溪。 自打他注意起柳溪后,就會時不時留意她的日常狀態。 轉崗的事在走審批流程,柳溪待在實驗室里的日子不多了,但她依然每天坐在電腦前,兢兢業業地寫代碼。 她工作的時候,特別的投入,不管周圍人來人往,都好像影響不到她,她時而低頭看鍵盤,時而抬頭看屏幕,在一陣思考后,指尖便靈巧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但如果有人找她,她也不會覺得不耐煩,被人叫了名字時,她轉過頭,目光還未觸及到對方臉上,她的嘴角已經蕩漾開微笑,然后抬起頭,明眸望著對方,問著什么事情。 那是一種不經意間的溫柔,讓岑墨見了都忍不住舒展開眉宇。 他工作疲憊了,就會抬頭看-眼她,莫名就被她的笑容治愈了。 岑墨有替她數過,-早上被人打斷了不下十次,可她每一次面對他人的時候,總是笑眼盈盈。 她的脾氣是真的好,換是他,就沒這么多耐心去幫人解決問題了,難怪那么受大家歡迎,尤其是她帶的那些新人。 他們都特別喜歡柳溪。 因為她的負責,因為她的親切,所以他們習慣有問題第一時間去找她,而不是找他。 岑墨覺得眼前的柳溪與以前真的太不-樣了,可他又沒底氣認為這是她改變了,因為他以前根本沒了解過她。 雖然與她相識十幾年,但他從沒關心她與同學與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