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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已經濕透了,鞋子與褲子大片污漬,早就面目全非,褲腳那濕漉漉又有砂石摩擦的觸感,讓他渾身不適。 諸事不順。 開了門,就聽見了岑母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她的包包與雨傘還丟在玄關,看上去也是才進門。 此時的她正在客廳與岑父發火。 原因是岑母回家發現窗外衣服沒收,窗戶沒關,雨潑濕了客廳的沙發,還在木地板上淋濕了好大一片,她就質問岑父今天在家為什么沒收衣服,沒關窗戶。 岑父說一下午都在書房,沒注意。 然后岑母就火冒三丈,開始翻舊賬,指責對方如何如何不關心這個家,什么也不做,岑父狡辯了起來,最后吵到岑母怒吼了一聲,“我受夠了!”便摔門而去。 岑墨剛剛換了干凈的衣服出來,就看見岑母離家出走的背影。 他看了看窗外的雨,快步走上去,要把岑母攔回來。 岑父立馬吼住了他,“不準去!” 岑墨皺眉,“爸,外面在下雨?!?/br> 岑父氣得雙手叉腰,吹胡瞪眼地與他說道:“你懂什么!女人不能慣,要走就讓她走,等一會還不是照樣回來做飯!” 岑墨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他從小都聽父親的話,父親說的就是對的,父親說的就是權威,可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打了他的臉,他沒辦法欺騙自己,盲目地去相信父親的話了。 他想告訴父親,這想法是錯的。 因為當初他也是這么想的,然而三年過去了,柳溪不僅沒有回來,還和別的男人跑了。 可是他礙于父親的威嚴,這話沒有說出口。 他低頭看了眼岑母的包與雨傘不見了,便沒再說什么,回了房間整理自己的行李。 過了一會,岑父叫了他一聲,“你知道你媽把我昨天洗的襯衣放哪個衣柜了嗎?” 岑墨:“不知道?!?/br> 他才進門,哪知道昨天的事。 岑父沒再說話,大概是去找襯衣去了,過了十來分鐘,拿著皺巴巴的襯衣,又喊了岑墨,“你知不知道熨斗在哪?” 岑墨:“不知道?!?/br> 他從來沒用過家里的熨斗。 岑父xiele口氣,折返了回去。 岑墨進臥室的衛生間淋浴,剛出來又聽見岑父喚他,“你會用熨斗嗎?” 岑墨用毛巾快速擦了擦濕淋淋的頭發,把毛巾丟到水池邊,去了岑父的臥房研究了下熨斗,怕他再叫喚自己,干脆幫他幫襯衣熨平整了。 等他回到房間打開筆記本,寫了一會代碼,岑父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 “兒子,洗衣液在哪兒?” “洗衣機怎么用,平時用哪個程序洗的?” “熱水器怎么不出熱水了!” …… 岑墨被叫得心煩意亂,一行代碼也寫不進去,雙手離開鍵盤,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不知道!平時都是媽在做?!?/br> 就這樣雞飛狗跳了一晚上,岑母還沒有回來。 眼見外頭天又黑,雨又大,岑父這才開始擔心岑母是不是出事了,但又拉不下臉打電話,就指使岑墨來聯系。 岑母很快就接通了岑墨的電話,“我回金橋佳苑住了,不用擔心?!?/br> 岑父暗暗松了口氣,又努了努嘴,用口型傳達意思,問她什么時候回來,還特意指了指岑墨,強調是他問的。 岑墨收回目光,“媽,什么時候回來?” 岑母:“再說吧,這幾天比較忙誒?!?/br> 看來今晚是鐵定不回來了。 岑父哼了一聲,“不回就不回!” 等岑墨掛斷了電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明天肯定回來!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你要信了,你就輸了!” 岑墨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第二天是個周六,岑墨出差了三天,研究院有些事耽擱了,所以他去了研究院一趟,一忙又忙了一天,正常時間下班。 剛進家門,就見岑父緊張兮兮地快步走來,“你回來的正好,快,和我去派出所一趟,我們家遭賊了!” “遭賊?” 岑墨皺起眉頭,他們小區管理這么嚴格,怎么可能有小偷?而且門也沒壞,但想想最近小區在施工,進出人員復雜,也不是沒可能遭賊。 岑墨便問丟了什么。 岑父拉著他往客廳廚房衛生間臥室走了一圈。 桌上的插花不見了,墻上的壁畫不見了。 鍋碗瓢盆微波爐不見了。 洗臉盆洗腳盆不見了。 床上用品不見了。 拉開衣柜,空了大半。 不僅岑母的衣物沒了,就連岑父的襯衣睡衣,甚至內褲也失蹤了。 簡直就像是洗劫一空了。 這還得了! 岑父急地跳腳,立馬拉著還在疑惑的兒子,風風火火殺到了派出所報案。 民警在與岑父短暫溝通后,忽然問道:“您夫人是不是回家過?” 岑父原本慌慌張張的,聽民警這么一問,生生愣住了,回過神后,立馬給岑墨一個眼神,“給你媽打電話?!?/br> 岑墨皺了下眉頭,不是很想插在二人中間左右為難,但還是撥通了岑母的電話,“媽,你今天是不是回家了?” 岑母:“哦是,回家拿了點東西?!?/br> 岑父嗤了一聲,那叫拿一點東西?就差沒把家搬空了。 岑墨問道:“家里東西都是你拿走的嗎?” 岑母理直氣壯地回應:“對啊,那些都是我的嫁妝,我拿走了?!?/br> 岑父噎了一下,氣急敗壞地搶過岑墨的手機問道:“那你拿我睡衣睡褲,還有……內褲做什么?” 岑母聽見他的聲音,便是哼了一聲,一改剛剛與兒子說話的和藹態度,朝他囔道:“都是我買的,我拿走怎么了!一條內褲也不會留給你!有本事自己去買!掛了!老東西!” 在岑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他氣得血壓狂飆,差些暈倒在派出所。 作者有話要說: 岑父:兒子,我先走一步,在火葬場里等你 ̄ 第32章 在派出所鬧了個烏龍之后,岑父氣急敗壞地回家了,一路說了太多話,喉嚨干得冒煙,想要喝一口水降降火,發現燒水壺也沒了。 再看看空蕩蕩的灶臺。 得了,今晚連飯也沒著落了。 岑父被氣得連胃口也沒了,冷哼一聲,徑自回了書房。 岑母這一走,一周都沒回來。 岑父生活上各種不適應,沒了女人可以使喚,就使喚起了兒子。 岑墨雖然沒有在言語上表示不滿,但被呼來喚去久了,直接就以加班為由早出晚歸了。 岑父以前回家有飯吃,衣服臟了有人洗,床鋪亂了有人鋪,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不用cao心這些繁瑣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