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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頓悟了。 正好她此時急需什么東西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緩解她的疼痛,就立馬打開編譯器。 直到傍晚,一起住的女同事回來,一臉曖昧地說道:“柳溪,原來你男朋友也在OGO??!” 沉迷代碼的柳溪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女同事:“不止我知道,好多人都知道啦!” 她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柳溪驚呆了。 原來在她昏倒之后,還發生了這么多事,為什么覃戈一句都沒與她提?是不想她擔心嗎? 她再回味起在醫院,覃戈與她說那些話時的表情,她以為他是為自己沒有做好一個男友的職責而感到內疚,卻不想可能還是因為岑墨…… 她已經沒法判斷岑墨當時說那些話是有心還是無心的,但的的確確影響到她與覃戈的關系。 柳溪雙手離開鍵盤,低頭找手機,給岑墨發了短信。 【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 十分鐘后,岑墨見到了柳溪。 她坐在沙發上,裹著薄薄的外套,面上無血色,眉頭微微皺著,她的皮膚本來就白,而現在過于蒼白了。 岑墨關心道:“你好些了嗎?” 他把一包紅糖放在了她眼前。 是剛剛在路上買的。 這測試場在鳥不拉屎的郊外,連個像樣的超市都沒有,他下班后找了好一會才在某個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家雜貨鋪。 柳溪頭也沒扭過來,直接拒絕道:“不用了,師兄給我買了?!?/br> 岑墨:“沒事,你總要吃?!?/br> 柳溪惱道,“你這樣算什么?關心我嗎?只是在惡心我吧!” 岑墨很不滿她這樣說話,“你什么意思?” 柳溪:“難道不是嗎?不僅惡心我,還要惡心我師兄,三番兩次在他面前說些令人困惱的話,今天更是鬧到人盡皆知,是想怎樣?” 岑墨冷聲道:“他和你說什么了?” 柳溪:“你管他說了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沒數嗎?如果哪天覃戈因為這個和我分手了,你就是第三者!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這樣做,你的行為在我看來就是卑鄙的!” 一向站在高處受人尊敬與景仰的岑墨,何曾被人說得這樣不堪,他氣道:“我只是關心你!” 他當時就沒想那么多。 柳溪:“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的關心是錯位的,只會讓大家都難堪?!?/br> 岑墨覺得這話有些耳熟,恍惚間想起曾經柳溪給他做飯送飯還要幫他打掃衛生的時候,他也說過類似的話,說他不需要她的關心,她這么做只是給他添麻煩。 他不止說過一回,說了許許多多次,多到他都記不清楚,多到他覺得這好像是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而且他不僅這么說了,還當場拒收了她給的東西,并讓她回去。 他想,他當時說這些話的表情,大概就和柳溪現在一樣吧。 絲毫不領情,還萬般的嫌棄。 他默然了。 柳溪該說的說完了,“我身體還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br> 岑墨依舊沒說話,他低垂著頭,深陷在自己的思考中,沒聽見她說的話。 在柳溪走遠后,他還一動不動地坐了許久。 漸漸的,一種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陌生情緒,在他心上破土而生,像是荊棘的嫩芽,雖然幼小,但也帶刺,扎在rou上不是全無感覺的。 他道不明那是什么滋味,只覺得難受。 待在桐城的最后一天。 柳溪被調到了測控室工作。 在經歷昨天突發狀況后,大家都對她很是關照,不僅主動分擔了她繁瑣的工作,還有小jiejie送她暖寶寶,讓柳溪受寵若驚。 這也太溫暖了吧。 柳溪想是不是昨天大家一定都被她嚇到了,生怕她再有個閃失,所以都把她當國寶照顧起來。 這里有幾個部門的同事,她還沒記全大家的名字,但卻已經感受了部門之間溫暖的情誼了。 而后來,那個和她一起收集實驗數據的小哥哥說漏了嘴,柳溪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被覃戈打過招呼。 他今天在測試場很遠的區域干活,無法與她見面,又不太放心她的狀況,就讓測控室里認識的同事關照下她,他的人緣是很不錯,一句幫忙,大家就真的格外照顧柳溪了。 要把她國寶照顧的不是這些同事,而是他吧! 柳溪哭笑不得,但心里又暖暖的,給覃戈發了消息。 【你都和大家說了什么???】 【什么?】 【大家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哦,我就讓他們照顧下你啊】 【那也太照顧了吧】 柳溪拍了一張今早收的禮物給他,除了暖寶寶,還有糖果、小餅干、紅糖生姜茶…… 覃戈:【那只能說明我的女朋友人見人愛/調皮】 柳溪才不信,她與這些人都不熟,哪里來的這么大魅力,肯定覃戈說了什么。 她笑著回復道:【謝謝啦o(∩_∩)o】 三天的測試工作結束后,覃戈怕柳溪路途勞累,所以打算陪她在桐城多留了兩日,周日再回。 柳溪與岑墨打申請的時候,岑墨只回了【知道了】三個字,沒再說什么,直接通過了她的申請。 得到批準后,柳溪便轉頭問白甜桐城有哪些特色小吃。 岑墨回到a市的傍晚,風雨交加。 他打了一輛車回家,下雨天的高速路很堵。 窗外的風景被雨幕覆蓋,朦朦朧朧得什么也看不見。 眼見半天都走不動,司機就開了話匣子,百無聊賴地在與岑墨東拉西扯著話題。 “這場雨后就降溫,要入秋咧!今年入秋的好像比前幾年早,小伙子你是A市人嘛?還是來A市出差?” “我看你氣質不凡,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兒子和你差不多大,在美國讀的研究生,剛剛找到工作,一年12萬美金!這賺美元的就是不一樣啊,剛畢業的收入就趕上我十幾年的積蓄了?!?/br> …… 岑墨很累,不想接,也不想聽,便傲慢地閉上眼睛。 他想起三年前分手的時候,他也是從高鐵站打車離開的,也是被堵在高速路上。 他又一次被甩了。 雨聲嘩啦啦,令人心煩。 未想到更心煩的還在后頭。 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就被保安攔了。 他出差的時候,小區開始改造燃氣管道,路面正在施工,不允許出租車進入,岑墨不得不下車,他在背包里找了一圈,結果發現自己沒帶傘。 他無奈付了車費,冒著雨走回家。 施工的路面坑坑洼洼滿是泥濘的水坑。 他走了幾步,骯臟的積水就濺到了他的皮鞋與褲子上,他深深皺了下眉頭。 等走到家門口時